穆長縈當然相信以莫久臣的能力肯定能夠瞞住的份，前提是莫久臣不會殺了。現在想想，要不是兩人心意相通，穆長縈不等被別人發現就會折在莫久臣的手里。

穆長縈悠哉的抱著靠墊：“話說回來，康裕給陛下煉制長生不老的丹藥與我有什麼關系。”

莫久臣同樣慵懶的倚靠著說：“因為你圣的份，陛下想讓你見見康裕。”

穆長縈指著自己：“我？見我做什麼？難不用我的給康裕煉丹做藥引子？”

莫久臣嘖了一聲：“你的小腦袋又想些什麼七八糟的？”

穆長縈撅了一下：“話本子里是這麼寫的。”

莫久臣嘆氣：“用你的做藥引子，也要看他康裕敢不敢。”

穆長縈抱住莫久臣的手臂嘻嘻笑著：“我就知道有你這個靠山，他不會讓我出傷的。”

莫久臣低頭看著已經不知不覺靠過來的穆長縈，心底暗笑，就說不用坐那麼遠，反正一會兒還要坐過來的。

穆長縈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靠過來，還是很認真的分析說：“康裕這個人真的有陛下認為的那麼厲害？”

莫久臣順其自然的將穆長縈摟在懷里道：“他的厲害之只在于讓陛下更加信任長生不老。”

信則厲害，不信則不厲害。這天下也就只有莫帝一人認為康裕此人厲害了。

穆長縈問：“他是誰介紹來的？”

莫久臣答：“是陛下萬安寺遇到的。”

一年前。太后娘娘帶眾位眷去萬安寺祈福，第一天莫帝是一同前往，在那認識了康裕。康裕說的很多話與莫帝信奉天命的想法不謀而合，莫帝還親眼看到康裕用圣水藥丸救了萬安寺不遠窮苦人家全家人的命。

莫帝回宮之后，調查康裕。發現康裕出的村子竟然人人都無比長壽，才知道康裕除了救兵治人之外竟然還有教人延年益壽長不老，這才暗地里經過三顧茅廬將他請來。

從那以后，莫帝凡是不適皆是康裕治療，就連鐘皇后都不得跟隨照顧。要不是有穆長縈“圣”一說，莫帝還想要繼續瞞著眾人。

穆長縈聽完莫久臣的說明，打了個寒。帝王醉心天命測試國運已經是夠離譜，現在還要追求長生不老試藥，簡直就是荒唐。就算是真的有國運一說，被一個江湖道士把控一國氣數，那不就是昏君所為嗎？

可惜了莫帝前期對南商的仁政之治，到了后期怎麼就變了味道。

“在萬安寺到道士，稍微有腦子的人一想就知道這個康裕道士是被人安排過去的。”穆長縈為莫帝的所作所為到愚蠢。

莫久臣不神的把玩著穆長縈落在他前的長發，說：“今晚不僅是你，源時也會被請去。屆時本王只能在外面等候，你和源時都要小心。”

穆長縈抬頭，下的莫久臣了很多的戾氣，說：“你在外面，這個騙子應該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莫久臣眉宇間出擔憂：“他是不敢，但是他敢慫恿陛下。”

穆長縈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這個道理。和徐源時都不是反應迅速的人，進去了豈不是很容易被江湖騙子宰割？尤其是莫帝在場，要是康裕給他們難堪，皇命之下，和徐源時可不就只能配合著了。

穆長縈力氣一松癱在莫久臣的上，哼唧了幾聲。為什麼又要自求多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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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可是飽餐了一頓，正好膳房準備的都是吃的食，吃的略微有些多。不過想到晚上見姓康的騙子，還是決定多吃點省著沒有力氣吵架。

“你去又不是吵架的。”莫久臣給準備了餐后水果。

穆長縈吃著葡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心里堵得慌，直覺告訴我去到那里絕對不會有好事。”

莫久臣道：“雖然源時看著弱了一些，但他不是柿子，他可庇你今晚周全。”

穆長縈點頭。這點還是很相信的，畢竟能夠與莫久臣做朋友，徐大人絕對不簡單。

吃飽喝足之后，穆長縈跟著莫久臣去到昭殿。低頭看著莫久臣牽著自己的手，安全油然而生，一路上對不確定的擔憂漸漸平息下來。

兩人來到昭殿門口，正好到剛剛趕來的徐源時。

徐源時看了一眼對面快要黏在一起的二人，相信了當寧興致告訴他煦王與煦王妃如膠似漆的傳聞。

穆長縈松開莫久臣的手湊到徐源時邊，悄悄說：“徐大人，你會照顧我的的吧。”

徐源時無辜的看了一眼煦王爺，對上他讓自己確定的眼神，干笑著：“會。下一定會。”

會個什麼？徐源時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誰知道宮里還有康裕這麼一號人。華當寧是給他進行了突擊練習，可是他不是華當寧，哪有他隨機應變的那兩下子。

王爺為了安他的心頭小王妃，也不要拉他做墊背呀。

不過一會兒，穆長縈和徐源時就被召進殿。

穆長縈回頭了一眼莫久臣，他向點頭，給了很大的勇氣。

兩人剛進殿不久，華當寧小跑過來：“怎麼樣？進去了？”

莫久臣面凝重：“嗯。你來的有些晚。”

華當寧焦急的搖著手中的扇子說：“我是外男，晚上不能宮。要不是把我家老祖宗搬出來，我現在還在家里鬧得慌呢。”

華老夫人可隨意出皇宮，華當寧不能對祖母直說今晚的事，所以只能左求右求讓老人家來找皇后，甚至不惜說謊想要找媳婦，才祖母樂意彈的。

華當寧心里悲哀，明明是給陛下辦差屬于公事，怎麼還這麼憋屈。

莫久臣看向旁邊的偏殿：“走吧。去休息。”

殿一時半會是不會結束的，華當寧應著，兩人向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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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殿還是那個昭殿。

穆長縈與徐源時一前一后走進去，除了莫帝就看見莫帝側站著一位著太醫服飾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看似弱，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強，十足的矛盾。

穆長縈和徐源時都沒有想到，這位宮一年還沒有被揭穿份的太醫竟然是位年輕人。他們二人或多或都去過太醫院，巧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號人。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穆長縈和徐源時一同行禮。

莫帝看到自己信任的欽天監和驚喜出現的“圣”面喜：“二位免禮。來，朕給你們介紹一下。”

穆長縈和徐源時相視一眼看向對面陌生的男人。

莫帝喜笑開：“這位是朕在萬安寺附近遇到的研制丹藥的高人，相信久臣和當寧對你們都說過了吧。”

“是。”兩人回答。

莫帝對著康裕說：“這兩位一位是煦王妃，一位是朕星司局的欽天監，你應該也知道。”

康裕說了一聲是，雙手疊來到二人面前行臣子：“見過煦王妃，徐大人。”

穆長縈微笑著：“我并沒有見過你，康太醫又為何說是見過我？”

康裕依舊是含笑：“下在太醫院就職，看到過煦王妃和徐大人到太醫院。”

穆長縈哦了一聲：“是啊，那我們見面還真是老天都在撮合。”

確定了。這人假惺惺的樣子與高謙庸太像了。穆長縈合理懷疑，既然高相國知道康裕的存在，高謙庸肯定也知道。說不定，康裕就是他們安進來的。

徐源時選擇忽略不想認識的人，拱手面對莫帝：“微臣不知陛下微臣過來有何要事？”

莫帝知道徐源時忙，不會耽誤他，遂說：“你們都是朕相信并且期待的臣子，想將我朝天運寄托在你們上。”

會算天命的欽天監。

會研制長生不老藥的太醫。

會傳達天意的圣。

這三人正好是莫帝所有信奉之事最需要的人。

穆長縈這是清楚了，自己被莫帝看中為他預測國運的關鍵人。不過想想也對，要是對莫帝沒有好，也不會被莫帝免除一死。

徐源時上下打量康裕，神冷慕，面向莫帝道：“微臣只管觀星象，對于藥之事一竅不通，怕不能與康太醫合作。”

穆長縈接著徐源時的話：“妾亦如此，不懂藥理，不敢多言。”

莫帝呵呵笑出聲：“你們想多了，朕只是將你們三人介紹一下，今后要一起輔佐朕才是。”

輔佐？

穆長縈可不敢相信莫帝的話。他們之間可是隔著國恨家仇，莫帝就放心讓在他側輔佐？不對，這其中不僅有仇恨隔閡，還有一個莫久臣。

若是莫久臣與莫帝達什麼協議，保證不會復仇，那麼莫帝同樣也可以相信。

穆長縈余看向徐源時，這位在這幾日一直被困在星司局與世隔絕的欽天監，好像知道的并不多。

康裕含笑看著煦王妃：“煦王妃的世在下已經知曉，圣轉世非同小可，相信有煦王妃的助力，陛下的愿很快就可以達。”

穆長縈看向康裕，禮貌還以微笑：“不知康太醫希我怎麼助力？是拿我做藥引割放？還是說讓我在你的煉丹爐旁充當吉祥之？”

康裕第一次見識到煦王妃的快言快語，驚喜之余對頗有些興趣：“煦王妃說的太重。下之所以要見煦王妃只是要一睹圣真容。如果圣能夠將陛下之意傳至神明，那就再好不過了。”

害！明顯是在害！穆長縈可不信康裕信奉圣之說，明顯是在讓騎虎難下。

穆長縈不躲不避直言道：“我的確可以求雨佑人，可是傳達圣意這種大事是我遠遠不能做到的。”

穆長縈面向莫帝說道：“陛下年年為了國泰民安祭祀天命，祭祀祖宗，這就已經是傳達陛下的真心。我不過是在陛下的一片赤誠上，小小的助力幾次，算不得傳至神明。一切還是依仗了陛下的真誠。”

這馬匹拍的。穆長縈都佩服自己是怎麼突然拍的這麼順溜。

莫帝被穆長縈說的高興。在他眼中，煦王妃也好，云英公主的兒也罷，統統不如他的圣份。只是圣命薄，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一點。不然也不會這麼匆忙的讓來見康裕。

“好了眾位。”莫帝開口保持局面：“說多客套都是無用，還不如好好說說解下來的計劃。”

康裕道：“說到接下里的安排，微臣有一計劃——”

穆長縈不搭任何的話，在昭殿生生的坐了兩個時辰才告退。為了躲避康裕，一溜煙的先跑出來，等到徐源時出來的時候住了他。

“徐大人。”

徐源時現在是滿心的不悅，想著今晚住在星司局不回家了，以免給夫人徒增煩惱。他聽到穆長縈，又看了一眼不遠的偏殿，說：“王爺應該在偏殿等你。”

穆長縈走出來笑著說：“我不是拜托徐大人送我的，只是想與徐大人說兩句。”

徐源時余看到康裕出來，不想與他談選擇來到穆長縈邊，兩人漫步向偏殿方向走去。

“煦王妃想問什麼？”徐源時說。

穆長縈看出徐源時的不開心，說多余的話單刀直：“我記得去年二月十二日，我與柳扶月同時喪生，第二天徐大人就來到煦王府說天象異變。我想知道，我的靈魂進到這里，可是與之有關。”

徐源時料定到這一點，說：“你的問題煦王爺也問過。”

穆長縈想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