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王爺什麼時候能夠生孩子啊？”

穆長縈晃了晃腦袋將一直盤旋在腦海中的這句話甩出去。要不是后來有莫久臣救場，絕對會當場愣住。

“煦王妃？”

“嗯？”

康裕看見煦王妃失神：“剛剛在下了煦王妃，王妃顯然心不在焉。”

從夢蘭殿出來后，穆長縈便據事先安排好的來到星司局。今天是莫帝問天的日子，作為莫帝信奉的“圣”轉世生生發被拉過來與康裕站在一起，為莫帝“保駕護航”。

穆長縈看向里面。紗簾之后，徐源時正陪在莫帝邊研究星盤。這是第一次來到星司局看到莫帝看星象的樣子，他的虔誠和著迷程度遠比想象中的嚴重，不覺讓想到徐源時的話。

星象只是一種預警而不是治理天下的手段。

顯然，莫帝是把它當作手段。

穆長縈回過頭來面向對面的康裕說：“第一次來這里，有些好奇胡思想罷了。”

康裕說：“圣之責只是帝王心的依托，王妃不必張多想。”

穆長縈說：“那康太醫的長生不老之法可是帝王心的依托？”

康裕彎起角：“在下不過是為陛下服務，算不得依托。”

穆長縈禮貌含笑：“康太醫還真是會推責任。”

康裕笑而不語。

又過半晌。莫帝和徐源時從紗簾后而出。莫帝臉明顯不好，反觀徐源時面平靜，看不出想什麼。

康裕迎上前：“陛下可是到難事？”

莫帝只是深嘆一口氣，搖著頭離開星司局：“康太醫，備藥吧。”

穆長縈站在原地看見莫帝走遠之后才問已經回去案幾后面的徐源時：“推測的不好？”

徐源時坐在書案后一邊記錄剛才的推測結果，一邊說：“嗯。今春的局勢不好。”

穆長縈坐在他對面：“哪方面？”

“谷雨不多，恐會有去年之旱。南方的調水工程的修建應該加快進程才是。”

穆長縈了然：“這個算不得能讓陛下連連嘆氣的原由。”

徐源時寫完吹著上面未干的字跡，說：“今年宮中局勢不好，怕是有變。”

穆長縈微愣。這一點倒是會讓莫帝擔憂。想到老顧對的保證，又想到他瞞的芳草閣的眼線，不難想到今年的巨變很快就會發生。

“你明天還會過來嗎？”徐源時問。

穆長縈說：“陛下讓我過來。”

徐源時哦了一聲：“能幫我一個忙嗎？”

穆長縈樂于幫徐源時：“徐大人請說。”

徐源時說：“明天幫我帶一份帶著煦王印的紙張來，我有用。”

“可以。你想讓印記放在紙張何？”穆長縈不懷疑徐源時的用意，因為不管他做什麼始終都不會傷害到莫久臣。

徐源時想了想說：“放在正中間吧。”

“好。”穆長縈答應的痛快。

徐源時囑咐說：“除了你和王爺，任何人都不要知道紙張的事。”

穆長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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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煦王府后。穆長縈將徐源時的請求對莫久臣說了，饒是莫久臣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自從徐源時被莫帝留在星司局后，他和華當寧已經很久沒有私下見他了。

莫久臣拿起自己的王印，剛想蓋在紙上，想了想后蓋上蓋子給了穆長縈。

“拿過去給他，讓他隨便蓋去吧。”

穆長縈接過印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是煦王府印章，你隨便拿進去？”

莫久臣回到書案后繼續看奏折：“本王信得過他。”

穆長縈雙手拿著印章，無奈一笑：“你就不怕我弄丟了？”

莫久臣低頭說：“本王信得過你。”

穆長縈了角：“你可算了吧，我拿不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莫久臣抬頭看出穆長縈的難辦，說：“本王明日出城，歸時不定。你拿著過去，以備你們不時之需。”

“你要出去？”穆長縈全然忘記他們在說著印章的事。湊過去，隔著書案前傾：“你怎麼才告訴我？”

莫久臣著的下，笑了一聲：“想著明天再告訴你的。”

穆長縈努了一下：“明天告訴我想打的我措手不及？”

莫久臣呵呵笑個不停：“本王只是從來沒有提前告知別人的習慣。既然你在意，本王都會提前告訴你。”

穆長縈聽完心里滋滋，雙手托著下說：“放心，我一定把煦王府印章好好帶去好好帶回。”

莫久臣著下的手轉而點的鼻頭：“本王信你。”

穆長縈的雙眼笑了彎。賴著不走去到旁邊拿起自己存放在莫久臣書房的話本子饒有趣味的看起來。

兩人一人理公務，一人看話本不做打擾已經為習以為常的場面。所以穆長縈在這里存放了很多的書本。

莫久臣著旁邊趴在席子上看話本的人，再看看書案上的王府印章。他希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穆長縈別讓自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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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司局。莫帝看完星象后還是苦大仇深，帶著康裕回去喝藥。

穆長縈看著人走遠后將王府印章遞給徐源時。

徐源時的驚訝程度一點不比穆長縈：“直接拿過來了？”

穆長縈點頭，坐在他對面說：“王爺說了，你隨便蓋。”

徐源時拿著印章仿佛有千斤重：“王爺還真放心。”

穆長縈說：“王爺信任你，自然放心你來用它。”

徐源時強調說：“我說的是王爺放心把印章給你，也不怕你丟在路上。”

穆長縈：“······”

“快點用！我要是丟在路上，你也不了責任！”穆長縈輕哼一聲。

徐源時回一個哼。揭開蓋子，印上紅泥，從匣子里一張白紙調整好位置，直接將印章蓋在最中間的位置，按了按確定按好之后，揭開。紅的“煦王府印”四字就出現在白紙上。

徐源時很滿意自己的杰作，蓋上蓋子將印章還給煦王妃。

穆長縈搞不清徐源時要做什麼，隨口一問：“你一張就夠了？用不用多蓋幾張。”

“夠了夠了。又不是好東西要那麼多干嘛？”徐源時說。

穆長縈：“······”

你才不是好東西！煦王府的可都是好東西！

徐源時將印上煦王府印章的紙吹干折起來說：“明天你還會回來嗎？”

提到這個穆長縈就喪氣：“嗯，陛下來我就來。”

徐源時說：“能幫我一個忙嗎？”

穆長縈隨口說：“可以呀。”

徐源時將紙給說：“明日想辦法將這張紙放到琉瓔殿附近，讓琉瓔殿的人撿到。你來的時候告訴我是琉瓔殿里的誰拿進去的。”

穆長縈越聽越糊涂：“這和琉瓔殿有什麼關系？”

徐源時長嗯了一聲回答說：“我也不確定有沒有關系，只是我得先試試。”

這次穆長縈可不能聽徐源時一家言了，說：“煦王府印章的紙出現在琉瓔殿里肯定不簡單。我可提醒你，王爺近日出城歸期未定，你可別惹出事來。”

徐源時天真問道：“惹出又怎樣？王爺不在還有華小侯爺呢。”

穆長縈嘖了一聲。

徐源時認真的說：“就算華小侯爺擺不平還有我呢，我這個陛下邊的紅人可不是白當的。”

論誰最能夠左右莫帝的思想，除了徐源時還真找不到別人。試問誰能抵得過一個會看星象推測國運的欽天監。

穆長縈接過紙張塞進袖中，輕咳一聲說：“你最起碼先告訴我你想做什麼吧，事關煦王府，我一無所知的話很是不放心。”

徐源時理解說：“我只是試探暫時不能聲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做的這件事不會影響到煦王府一星半點，說不定還能幫到王爺。”

穆長縈懷疑：“真的？”

徐源時理所當然的點頭：“我不騙人的。”

穆長縈好想翻一個白眼。他不騙人？他沒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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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說是歸期未定，第一天就沒有回來。

第二天穆長縈是帶著桃溪宮的，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必須用上的小桃溪。按照徐源時的時間地點安排將帶著印章的紙放在琉瓔殿附近，為了以防萬一還在上面蓋上石頭，隨后帶著小桃溪躲到一旁。

墻角出上下兩顆小腦袋，等著看琉瓔殿外的況。

桃溪一臉無知的問：“王妃？徐大人確定這張紙會被發現？”

穆長縈同樣一臉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徐大人有沒有預測這方面的能力。”

“來人了來人了。”桃溪眼尖發現有人走過來立刻和王妃躲回墻的那邊。

穆長縈的看過去，果然有人發現了紙張，這人不偏不倚正好是高貴妃邊的寵奴穆祥。

穆祥還在好奇地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張紙，撿起打開后頓時變了臉，急忙將紙收好，匆匆進殿。

穆長縈對桃溪：“你今天在宮里待著觀察琉瓔殿的狀況。要是有人懷疑你，就說幫我收拾太平殿。”

桃溪點頭，總覺又和王妃做了什麼大事。

穆長縈這邊時間有限得趕去星司局。最起碼要做好自己“圣”的份陪著莫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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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到場的時候有些晚了，正好到莫帝正在喝藥。

康裕瞇著眼睛：“王妃來的有些晚了。”

穆長縈收起剛剛因為跑過來帶來的急促，優雅端莊道：“王爺不在府中，早上多待了幾句。”

莫帝喝完藥吃了顆餞，說：“久臣幫朕辦事，這幾天煦王府上下只能由你勞了。”

穆長縈微笑著：“臣婦尚且能夠擔負的過來。”

徐源時從里面走出來看到王妃狀態坦然，就知道完了自己待的事：“王妃來的正是好時辰。陛下，我們開始吧。”

莫帝嗯了一聲，讓煦王妃和康裕在外像往日一樣等待，他隨著徐源時走進室。

穆長縈已經習慣了星司局，舒服的像是來到一個老朋友的故居。站到平日里站的地方，這可是徐源時親自給安排的，不能偏移一點。

康裕站在對面，說：“王妃對王府真是盡心盡力。”

穆長縈說：“當然。那可是我家。”

康裕說：“可是王爺要清楚陛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怪遲到嗎？

穆長縈微笑著要后槽牙，隨后松開說：“康太醫很閑嗎？”

康裕挑眉：“王妃為何這麼說？”

穆長縈說：“我還以為康太醫閑著無事都開始管我的家事了。”

康裕意識到王妃不開心面帶慚愧道：“是在下唐突了。”

穆長縈說：“管我家家事的人很多，不在乎康太醫一人。”

這次到康裕咬后槽牙，眼看向別不語。

穆長縈心里充滿著小勝的喜悅，也不與他多說。

莫帝從室出來之后帶著康裕離開。康裕剛轉便頓住，回頭說：“王妃不一起？”

莫帝聞言也停下來回頭說：“王妃這幾日都會在星司局多多逗留，可是有什麼事？”

穆長縈還可以不理會康裕，可是面對莫帝就不得不做出回答，的腦子迅速開始想回答，說：“臣婦請徐大人幫忙算算子運勢。”

莫帝樂了一下：“原來是在與煦王準備孕育孩子了。”

穆長縈故作不好意思說：“還請陛下幫我瞞，以免王爺知道笑話臣婦。”

莫帝知道久臣不信這個，看到煦王妃求子心切定然會幫：“放心。你且與源時好好說。”

穆長縈行禮：“多謝陛下。”

莫帝和康裕走好，穆長縈進室。

徐源時正在寫東西沒有抬頭：“王妃說謊的本事不小啊。可惜我不是送子觀音。”

穆長縈了角。都說是說謊了，他還出言笑話。

“早上那張紙被拿走了。”穆長縈坐在他對面說。

徐源時停筆抬頭：“誰拿走的？”

穆長縈說：“穆祥。”

“穆祥？”徐源時沒聽過這號人。

穆長縈說：“嗯，高貴妃現在邊的寵奴，都帶在邊很久了。”

徐源時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寫：“不認識。”

穆長縈：“······”

“認不認識不要，反正他的份在琉瓔殿里還不低。”穆長縈說。

徐源時一心二用：“那正好，他肯定會將紙張給貴妃娘娘的。”

穆長縈說：“不一定。王爺調查過了，穆祥是高國舅送進宮的，說不定那張紙先落高國舅手里。”

“也有些道理。”徐源時寫完今天的測算，說：“真巧，這位寵奴也姓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