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姓？穆姓！

以前穆長縈自己總是說服自己是柳扶月，所以一時間并沒有將穆祥的姓氏和自己的姓氏聯想到一起。現在經過徐源時的強調，還是第一次注意到穆祥的名字。

名字耳，人也眼。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聽過，見過。

徐源時起將今天的編撰文的測算放進專門的柜子里：“你明天還會來嗎？”

“你直接說讓我做什麼就可以了。”

穆長縈可是看明白了。徐源時口中的讓幫忙本就是支使給他做事。行吧，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幫幫現在還不能出星司局的徐大人。

徐源時嘻嘻笑著：“王妃果然冰雪聰明。”

穆長縈：“······”

還不習慣徐源時拍馬屁。

徐源時說：“請王妃晚些時候去琉瓔殿，探探琉瓔殿見到紙張之后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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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從星司局離開后假裝路過琉瓔殿去找一直盯梢的桃溪，找了一圈不見人便回去太平殿，想要看看是否在那。

結果，還真讓看見了。

“桃溪。”

桃溪在門口焦急地踱來踱去，聽到王妃的聲音連忙走過來：“王妃。”

穆長縈做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進去屋子。看見焦急就知道在琉瓔殿那出了岔子。

穆長縈將門關好：“這麼張，你怎麼了？”

桃溪說：“我是被高國舅看看到謊稱回來太平殿的。”

穆長縈疑：“高謙庸？他不是被奪了權？怎麼還可以出后宮？”

桃溪搖頭表示不知：“穆祥撿到紙張后先是回去琉瓔殿，不過一會兒就有人匆匆出去帶回來高國舅。”

穆長縈越來越糊涂。總覺徐源時再向琉瓔殿試探什麼，可是莫久臣不知道，也不知道。徐源時就像是游離在所有人之外，獨自行事。而自己只是他的一個辦事工而已。

需要想個辦法去琉瓔殿。

“我們去一趟琉瓔殿。”穆長縈想著，既然徐源時拜托自己去琉瓔殿探口風，那就去走一遭。更何況，也對那張紙用意十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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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紙被高謙庸一團攥進手心。這是威脅？還是挑釁？亦或只是簡單的試探？他不清楚突如其來的變故是什麼意思。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調查出其目的。

高貴妃抱著皇兒看到弟弟這麼生氣，問道：“你猜到煦王爺是什麼意思了？”

高謙庸攥著紙轉的一瞬間恢復往日的平和：“這應該只是煦王爺的警告。”

高貴妃差點白了一眼：“他警告我們什麼，我又沒犯著他。”

高謙庸看了一眼一旁的穆祥，穆祥低下頭站在一側。

高謙庸說：“他應該早就看出來咱們高家將所有的心思都移到小皇子上。東宮經打擊后勢微，只有周家為其苦苦支撐。他應該是覺得我們才是最大的對手。”

高貴妃招呼穆祥過來接過皇子，說：“自古都是子父業，弟是可襲兄位。但是陛下的兒子不，也不好到他，他又何必冒著承擔天下之大不韙的風險，強取帝位。”

高謙庸坐下來，說；“煦王一直對帝位虎視眈眈，之所以現在沒有手，只是他遵守先帝詔。一旦陛下亡，以他的野心可不一定能夠遵守陛下的詔，心甘愿讓出帝位。”

“他忌憚東宮是因為太子年紀最長，接皇位合合理。他對我們警告就是告訴我們，小皇子臭小兒不值一提。”高謙庸看著穆祥懷里的嬰兒，心里憾他為什麼不早早降世，最起碼輔佐帝的時候，他還是個會說話娃娃。

高貴妃可沒有高謙庸想的復雜：“我兒登上皇位，我就是最年輕的太后。我可以垂簾聽政，你和父親可以在旁輔證。我們高家外戚強大，小兒又如何，為娘的定會給他打好江山到他手里。”

高謙庸知道姐姐想要做太后的野心，沒有打破的好幻想。時間，他需要快點解決東宮之勢才行。

“煦王妃，依萱公主到！”門口傳報。

高謙庸皺眉。煦王妃帶著依萱公主過來，準沒好事。

高貴妃同樣驚訝煦王妃會來，不過一聽到還有小公主，倒是很樂意出去見見。在喪子之痛多年無子的那段日子里，莫依萱就是的心理支柱，哪怕有了自己的孩子，依舊會將小公主當作親生來對待。

高貴妃走到外面，看著一大一小走過來，選擇先與小公主打招呼：“我的小公主，你怎麼來了？”

莫依萱小公主跑過來抬頭眨著天真爛漫的大眼睛說：“我的風箏落到娘娘宮里，想來找找。”

高貴妃關心的確定的問：“風箏？”

“嗯。一只好大好大的風箏。”小公主雙手打開來形容風箏有多大。

穆長縈的視線從外面轉向里面。桃溪就在外面候著，指著與琉瓔殿閑聊的時候，探出一些虛實。

穆長縈跟上來解釋道：“我們剛剛在旁邊的花園放風箏，風箏線突然斷了，風箏落到附近，所以來看看。”

高貴妃面對煦王妃可是沒有了剛才的關切，恢復冷漠：“原來是這樣。本宮竟不知道煦王妃還有帶小孩子的能力。”

心里不痛快的穆長縈：“······”

“穆祥。”高貴妃來剛將小皇子安置好的穆祥：“快帶人去找小公主的風箏。”

穆祥應了一聲，退下去。

穆長縈余看著他走遠，收回視線正好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高謙庸。

“呦。高國舅還沒走呢。”既然桃溪到高謙庸了，穆長縈就沒有必要當作不知道他宮：“國舅爺現在無無職，在宮逗留這麼久不太合適。”

高謙庸微笑著：“在下是來看姐姐的，只要是落鑰之前離開皇宮便是合適。只是在下不知道，煦王妃已經幫陛下問天結束，怎會還逗留宮里？”

穆長縈同樣保持著與高謙庸的面子之：“我有陛下特批可隨時出皇宮，從星司局出來乏累了些，回去太平殿休息半晌，陪著小公主放放風箏玩耍一會兒，需要向別人匯報嗎？”

穆長縈可是一直記恨高謙庸將莫久臣弄的傷痕累累，與他表面平和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小公主可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怨，搖晃著貴妃娘娘的擺：“娘娘，娘娘，我想看看小弟弟。”

高貴妃低下頭立刻變臉為溫的長輩：“好，我帶你去。”

說罷，沒再看煦王妃一眼帶著小公主走到后面。

穆長縈沒有走的打算，坐到一側，看到嬤嬤遞過來的茶點，才慢悠悠的說：“國舅爺近日忙嗎？”

高謙庸坐到的同一側：“在下現在是閑雜人等，時間充裕的很。”

穆長縈說：“正好我有個問題想問國舅爺，國舅爺可耐心解答。”

高謙庸反問：“煦王妃還有在下能回答的問題？”

“當然。還是個大問題呢。”穆長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旁邊：“我很想知道，國舅爺是如何知曉我的份的。”

高謙庸琢磨著這句話：“煦王爺沒有調查？”

穆長縈如實說：“應該調查了吧。”

“應該？”

“嗯。我沒有問過，他也沒有說過。我的想法是想聽國舅爺直接告訴我，不然多浪費時間。”穆長縈優雅的喝了一口茶。別的不說，琉瓔殿的茶味道一般，嘗不出好喝來。

高謙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想從在下口中聽到是誰告訴在下的？”

穆長縈斜眼看了一眼他：“國舅爺總是喜歡這麼問我？再這麼問可就沒意思了。”

高謙庸笑出聲來：“在下近日所有的趣事兒可都是來自王妃的份。”

穆長縈瞧著高謙庸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國舅爺還真會撿樂。”

“不過想一想，我的份一出之后傷害最大的貌似是國舅爺。”穆長縈一邊說一邊看著高謙庸，果然看到了他戛然而止的笑容。

高謙庸終于正面看向煦王妃：“你什麼意思？”

穆長縈攤手：“意思還不明顯嗎？你將王爺帶刑部，打擊了王爺和東宮的黨羽。本來你可以繼續耗著王爺的時間來部署，可偏偏出現我的份被揭發，你不覺得這個時間點很微妙嗎？”

穆長縈靠近高謙庸說：“你在掉高家對東宮的扶持，東宮大廈將傾。王爺獄甘心消耗時間，你還能順手打擊。本來一切順利，可偏偏我的份突然被揭開。王爺強行出獄護我，太子準時凱旋。王爺咽不下這口氣反撲國舅爺，局勢一下子變你我兩方對立。而東宮呢？太子功績再添一筆，儲君大婚已，周家朝。”

穆長縈故作沉思的說：“東宮這次可是穩住了陣腳，我們煦王府雖有折損但沒有傷元氣。唯獨國舅爺你六部職被奪，連議政的資格都沒有了。如此想想，告訴你我的份有異的人，絕對是有備而來，針對的到底是誰，可就不好說了。”

高謙庸被一語驚醒，他這幾日一只都在謀劃著如何回到朝中。以為東宮勢微所以才沒有將東宮放在眼里。現在一想，他本可以將東宮打的一蹶不振，就是因為出現了煦王妃是圣的事件后，莫帝對太子的生母懷念深，反而給東宮息的機會。

穆長縈吃著茶點瞥著高謙庸。一定要先把暴自己份的人先揪出來，不然自己都不放心哪天又出了幺蛾子。

畢竟，上還有一個把柄。被別人抓到后，自己必死無疑。

“謙庸舅舅，謙庸舅舅。”依萱小公主跑出來拿出一個紙團給他：“這是什麼？”

穆長縈正想著怎麼探高謙庸的口風就看到小公主拿的紙團，正是蓋著煦王府大印的紙。

高謙庸記得自己聽到煦王妃來了之后直接扔了，卻沒想到被小公主給撿個正著。他接過紙團，有不好當著煦王妃的面扔掉，笑著對小公主說：“這上面印著煦王府的蓋章印記。”

“小皇叔的印章在這？”小公主雖然小，可人家是公主。宮中禮儀法典知道的不，比如說現在，就清楚煦王府的蓋章印記就不該出現在琉瓔殿。

依萱小公主說：“這紙還是星司局的紙呢。”

穆長縈被小公主一整個震驚到。竟然能夠看出這是星司局的紙張，而且還是它還是一個紙團，就發現了。真不愧是整個皇宮都看著長大的小公主，知道的還不。

高謙庸看出煦王妃的驚訝，問道：“怎麼？王妃不知道星司局有專用紙張嗎？”

穆長縈隨口回答：“我哪里知道這個。”

高謙庸打開紙張給看上面的印章印記：“這是煦王府的印章印記，王妃不知道？”

穆長縈說：“印記我，紙張不。再說，煦王府的章蓋在星司局的紙上，跟我有什麼關系？”

高謙庸說：“徐大人被留在星司局，王妃近日又在星司局往來頻繁。在一張星司局的紙上蓋上你煦王府的章，輕而易舉。”

穆長縈嘶了一聲：“國舅爺的意思是說，這事是我做的？”

高謙庸將紙重新一團：“是不是你做的，王妃心里有數。”

穆長縈微愣，還是第一次聽到高謙庸如此不耐煩的聲音。頓時知道了徐源時的探口風是什麼意思了。想從高謙庸口中探出虛實難，但是得高謙庸態度出現變化還算簡單。

高謙庸啊，恐怕要落他最忽視的欽天監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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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了？”徐源時聽完煦王妃說完之后，喜出外。

穆長縈點頭：“昨天他的態度可謂是突然變化，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他是高謙庸。”

徐源時又問：“貴妃的態度如何。”

穆長縈不好意思道：“我沒看到。帶著小公主去玩了。”

徐源時笑著搖頭：“沒關系。高國舅的態度就夠了。”

穆長縈說：“但是他發現那張紙是你星司局的紙張。”

“我是故意的。一個煦王府的印章或許能夠讓高國舅產生懷疑，如果配上星司局的紙，他就會清楚我也在嚇唬他。”徐源時笑起來好像一個壞小孩得逞。可又帶著危險。

穆長縈太好奇徐源時的目的了，忍不住的問：“你還需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做。”

徐源時想了想。現在煦王爺不在華京，當寧又忙于兵部開春事宜。他現在就差最后一步，的確需要一個有宮中話語權的人來辦。

“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徐源時說。

穆長縈激的手抖，終于讓到他的核心計劃了嗎？

“什麼人？”

徐源時笑著說：“在宮中找出不是太監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