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只覺得這幾天平靜的可怕,讓心神不安。
雖然每日仍然在看藥書,釀酒,可時常閑下來后,便覺得有什麼事會突然發生。
張仲恒折騰出這一番戲碼,早該有一些靜兒了。
可這麼多天下來,除卻蔣明霜來時,說過一次趙夫人為張夫人的提議之外,張家還沒有丁點兒聲響。
這不對!
雖然推測不出張家會玩出什麼花樣,但事不對。
亦或許,是自家有了問題?
想一想楊氏,還是自送走蔣明霜之后,被過去刨問底兒的審問,這些日子卻沒再見過。
要不要去看看呢?
心里有了這個想法,便決定馬上行。
來紅杏頂替春草看著屋子,便帶著春草去了正院。
而此時此刻,徐子麟正在與楊氏聊著徐若瑾與張家的親事:
“娘!”
“我知道這件事對咱們家的影響很大,可已經鬧這個地步,總要有個結果吧?”
徐子麟一副心費神的模樣,“若再這麼不聲的等著沉著,妹妹年紀可也不小了,而且中林縣如今誰人不知與張家定過親,張家若反悔了,誰還肯娶?那豈不是把也給耽擱了嗎?”
楊氏皺眉頭,咬牙道:
“可是去做個側室……萬一將來張家反悔了呢?”
“這件事兒子已經想好了,雖然是側室,可這門親事咱要亮亮堂堂的辦,陪嫁的鋪子莊子,我出銀子,多給妹妹一樣一個,晾他張家也不敢太過分。”
徐子麟眼角搐,損道:
“何況您忘了?這里終歸是中林縣,張家能與咱們家結親,誰還能把閨嫁給他去當正室?那不是等著找死?不是兒子夸口,縣令府是肯定瞧不上的,縣丞的兒更不可能答應,難不從京都娶個正室來?誰嫁他個張家守祖蔭的庶出孫子,一輩子也就能在中林縣窩著作威作福罷了,還能有什麼出息?”
“所以,這正室之位,歸結底都是妹妹的!”
楊氏被徐子麟說的有些心,“可是……那個丫頭的鬼主意也多,就怕生事,不肯答應。”
“憑什麼不答應?”
徐子麟聲調高上八度,“是徐家的閨,這麼多年來,徐家養著,供吃供穿的,已經不錯了,對徐家付出什麼了?婚事都由父母做主,這件事還能看臉?”
楊氏聽后,當即道:“還是你說的對,我總不能被兩句話給唬住,我才不信真能去尋死。”
“娘,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晚間與父親商議一下,對了,可別說是我提議的啊?”
徐子麟特意叮囑,楊氏拍他一把,“就會在后面出主意,真去談的時候,你倒跑了!”
“我不是都出銀子了麼?”徐子麟笑嘻嘻的一拍。
張仲恒的兩千兩拿到手,還掉一千兩,另外一千兩放在兜里怕什麼?
鋪子莊子那種事,也分好賴。
小雜貨鋪、偏遠之地的莊子,兩樣加一起有個百十兩銀子足夠了,若是都選好的,他這一千兩都不夠,傻子才干呢!
徐子麟與楊氏把事說完,便急著要走。
他還著急去找張仲恒要那一千兩呢……
轉一出門,正看到徐若瑾在門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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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心虛的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后退幾步,徐子麟拍著口道:“二妹妹怎麼站在這里不聲不響的?進去吧,娘正等著你呢。”
“母親對我供吃供穿的,我卻沒為母親做什麼,自當要守規矩的在這里站著,等候丫鬟的通傳。”
徐若瑾的平淡語氣,讓徐子麟心中一。
剛剛與楊氏的對話,這丫頭都聽到了?
徐子麟眉頭皺,“信不信由你,我這也是為你好!”
“不知大哥得了張仲恒什麼好?說出來讓妹妹聽聽,起碼也知道自己的價錢,若是定的低了,您得去找他再要點兒,定的高了,我倒是應該回去喝兩盅。”
徐若瑾直徐子麟的心底。
徐子麟嘎半天回不上來。
這個丫頭,什麼時候皮子這麼厲害了?
特別是投來的那副淡漠的目,好似能直心底,讓他只想快點兒逃。
“說什麼呢,七八糟的,我走了。”
徐子麟三步并做兩步的快速離去,春草看到二小姐的臉落下來,連忙過去安,“二小姐,大、大爺一直這樣的。”
“沒事,我緩一下就好了。”
徐若瑾努力的平復心底的怒火,卻怎麼都不下去。
一早便心神不寧,想要到楊氏這里探探況,卻沒想到,沒等進門,就聽到徐子麟與楊氏的對話。
雖然聽不太清楚,偶爾有斷掉的時候。
可徐子麟的意思已明白,就是要讓以側室份去張家。
若是他與張仲恒沒有勾結,徐若瑾打死都不會信。
任何事都沒有被邊人出賣的覺更難。
好歹也徐子麟一聲大哥……
尋常他雖與自己沒有集,但徐若瑾一直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上。
卻沒想到,張仲恒那個狗東西會從徐子麟這里下手。
他倒是好算計!
春草在旁輕聲道:
“二小姐,咱們還要去見夫人嗎?”
“去不去已經沒有用了,大哥已經說了,但最終做主的還是父親,就看父親如何決定吧。”
徐若瑾轉過,沒有再讓丫鬟通傳,便決定回去。
春草陪著慢悠悠的走,徐若瑾便一路上靜心思考。
如今的況很不利……
若是父親再一點頭,便真會以側室份被嫁去張家。
若事最終是這個結果,會去尋死嗎?
以前,向來是以“自縊”為恥的,老天爺賞一條命那般的不容易,遇上難事便自我了斷,這是懦夫。
可如今到自己,倒有些迷了。
懦夫?
徐若瑾絕不當懦夫。
無論生活好賴,都要為自己拼出一條路來!
想明白,徐若瑾便帶著春草匆匆趕了回去。
把紅杏到邊,吩咐著:“你去找黃媽媽,要上二尺白綾子。”
“啊?”
紅杏一怔,“二小姐,您要白綾子干嘛?”
徐若瑾笑瞇瞇的看著,“自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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