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溪照例拿出溫度計。

「又降了兩度。」

冷風過窗戶吹到臉上，生疼。

打了個寒趕關窗，閃進了空間，手中的溫度計周圍環境的變化漸漸升到26度。

經過幾日的觀察，程溪確定的空間從裏到外都是bug。

恆溫，供電，沒網，院蔬菜瓜果長勢迅速，小香蔥割過之後三天就會長好。

程溪拿起電牙刷嗡嗡刷牙，盯著滿的泡沫走出小院，昨日買的糧食蔬菜放在了院子西牆下，整整齊齊佔據了一角。

別墅四周被濃濃的霧氣包圍，可見度只有一兩米。

這個冬天蔬菜是不用擔心了，等回了沈家村在院子裏挖個地窖，把白菜蘿蔔往裏一埋絕對不會壞，而自己則可以快樂的在空間開小灶。

想想未來好生活，程溪幹勁兒滿滿，出了空間就推著小車去了碼頭。

今日依舊是300個蔥油餅，只是昨天的滷變了30斤。

「快看，程娘子來了！」

呼啦啦一群人把小推車圍住，手裏的銅板發出叮噹響。

程溪被嚇了一跳，趕生火熱油。

「別慌別慌，今日準備充足，都有都有！」

淮水碼頭附近有不小吃攤，雲吞、春麵、包子饅頭種類繁多，然而要說誰家生意最好，攤主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報出程溪的大名。

這個小姑娘在短短七日榮登碼頭生意最火榜首，功收穫眾人羨慕又嫉妒的目。

一波高峰期過後，小推車上準備的東西去了大半兒。

等程溪抬頭時，面前正站著一個穿著面的中年男子。

「客人想買點什麼，蔥油餅還是夾火燒？」

「姑娘，你剩下的東西我都要了。」

哈？

大主顧啊——

程溪再次打量他，心中閃過幾個可能。

中年男子似乎瞧出的審視，一雙明的眼睛閃過讚賞之。

「姑娘不要誤會，我們是過路的商客，昨日我家老爺吃了你的夾火燒便覺味，因此特意多留了一日。」

程溪眼中警惕不降反增，小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你家老爺為了一口吃的都能多留一日了，肯定不止想多買點」。

「哈哈哈哈！好聰明的小娃！」

中年男子從上掏出幾張銀票，誠意十足。

「我家老爺確實有買方子的打算，不過姑娘放心，方子只會讓廚娘在家中做，斷然不會壞了姑娘的生意，如此可行？」

「可行，立字為據。」

「姑娘爽快！」

他又高看了程溪一眼，吩咐後跟隨的小廝拿來筆墨紙硯。

程溪口述，男子執筆，一張滷方子很快出爐，而上面的十幾味香料引起了他的驚嘆。

「原來這滷中竟然加了如此多的草藥和香料！」

「閣下可曾聽說過葯膳？」

「有幸耳聞。」

「倘若閣下對方子中的草藥心存疑慮，可請個靠譜的大夫看看。」

程溪在紙張寫下自己的名字，蓋拇指留印，契。

中年男子此時更是慨，一時間竟不知是為了過程如此順利而愕然還是因程溪的果斷而驚嘆。

這小姑娘不簡單！

待小廝把剩餘吃食打包，三人離開攤子上了一艘低調的商船。

程溪收回目，捻開手中的銀票。

二百兩，錢莊通票，一個敢給一個敢要。

之所以把滷方子賣出，是因為看出了買主份的不簡單，那艘船是商船不假，但出面的中年男子毫無銅臭味，反而著幾分威嚴。

商船啟航的方向是北上，中年男子和小廝的靴子帶有家族標誌，多半是家。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態度溫和，沒有強取豪奪。

程溪不介意結個善緣，至於方子的價格倒了其次。

不過......

「二百兩，自家用的話價格有點高。」

這老爺是好人吶！

***

一連五日，程溪重複著同樣的路線。

早晨先是去碼頭賣餅，收攤后在攤拿回訂好的豬鹵上，再去商業街各大鋪面掃。

而扮演的角也是一變再變，過路的不知人間疾苦富貴公子，大戶人家的驕縱丫鬟，酒樓採買的小廝......好好過了一把戲癮。

程溪著臉上的厚，深深覺得奧斯卡欠一座小金人兒。

「吳大哥，從明天起我就不來買豬了，不過豬蹄可以留著，過幾日我還會過來。」

「娘子的生意不做了？」

「最近天氣冷，先休息幾日。」

豬攤主利索割了十斤，「那我知道了，豬蹄就給程娘子留著。」

離開攤，程溪準備回去煉點豬油存起來，見到市集有賣鴨的攤子停住腳步。

冬日裏蔬菜本來就不多，也就類能做出點花樣來，這幾天買來的豬全部放進了冰箱裏，明面上還真沒多。

買幾隻回村裏養著，過年還能殺吃。

等等，空間里還沒有活呢，也不知能不能養？

程溪頓時來了神。

「大娘，您這幾隻怎麼賣的？」

「大的一百文一隻，小的給個五十文就行，娘子要幾隻？」

「這三隻都要了，連這籠子給二百文您看行嗎？」

「行，當然行！」

三隻隻有一隻是小的，大的得有五六斤，一百文的價格還算公道，至於那籠子是自家編的，本值不了幾個銅板。

賣的大娘十分高興，程溪同樣買的高興，雙方都覺沾了便宜。

一手錢一手貨，等拐進無人的衚衕時連人帶一起消失不見了。

而空間，程溪低頭看去，籠子裏的三隻活蹦跳，正好奇張著突然轉變的環境，甚至還咕咕咕的著。

嘿！

能行！

這也就意味著別墅里還能養別的東西。

程溪放下籠，去儲藏室找來鐵網和鎚頭敲敲打打好一會兒，院子南牆下就隔出兩平米的地方。

圈get！

等把三隻從籠子裏放出來，撒了一把玉米，忽然覺周圍一震。

「？！」

程溪起，發現別墅周圍的濃霧散了不，院牆外大約空出了五米遠的距離。

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