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說實話?」上嗤冷,「那就別怪本相將你剁碎了喂狗。」
那人一聽隨即嚇得魂不附,連哭都哭不出來,整個人在上腳前的地面上,渾抖得不樣子,「相爺饒命,小的說實話!是、是三姨娘給小的錢,讓小的來……可是小的真不知道是小姐!」
「如果知道,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侵犯小姐啊……相爺饒命,小的都說了實話,求相爺饒小的一條狗命,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劉玉一把塞住那人的,「相爺,該如何置?」
聞言,上扭頭著子僵直,一語不發的上靖羽,「阿靖,你說呢?」
「爹,可都聽清楚了嗎?」哽咽著問。
上低低的應了一聲。
「那麼,爹信嗎?」復問。
上長嘆一聲,「信。」
「好!」淚落,「兒的清白,就在這裏。三姨娘要是想拿,只管來取。兒的命,也在這裏,若是想要,只管殺了我就是。何必大庭廣眾,讓兒出醜。爹是知道阿靖的子,恩怨分明。自己做的孽,讓自己來償還。」
「老三是該死,不過寧靜還小。」上道。
上靖羽苦笑兩聲,「是啊,阿靖已然及笄,早晚是要離開爹的,爹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那麼,阿靖敢問一句,如果阿靖今日辱,明日一脖子弔死,爹還會覺得寧靜還小嗎?還會覺得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說什麼胡話!」上拂袖落座。想了想,又看了劉玉一眼,「去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帶進來!」
劉玉想了想,點頭朝外頭走去。
出了門,連暮雨和杜憐兒都愣住,這劉玉怎的從房走出來,原先沒瞧見的蹤跡。這是怎麼回事?真當見了鬼不。
收到諸多質疑的目,劉玉已然是面從容,朝著白芷道,「相爺讓三姐進去一趟,請三姐隨我來吧!」
語罷,顧自轉進門。
白芷面慘白,早前挨了幾個耳,如今臉頰腫得不樣子。卻是搖搖晃晃的朝著屋走去,前腳剛進門,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乍一看倒伏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子,白芷撲通就跪在了地上,瞬時眼淚鼻涕一把抓,「相爺,相爺……不不不,奴家什麼都沒做,奴家冤枉。這、這與奴家無關,求相爺明察!」
「這麼說,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上恨不能當場掐死眼前這個毒婦,「阿靖再不濟也是後生晚輩,就算有萬般不是,你為長輩為姨娘,竟然要對下此毒手!」
「以往念著寧靜,我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你反倒變本加厲。打從你們進府,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都忘了嗎?」
白芷淚流滿面,死死抱住上的雙腳,「奴家不敢忘,奴家不敢忘。嫡長為尊,不可撼。若然違背,嚴懲不貸。相爺,奴家知錯了,請相爺饒奴家一次!」
上不為所,白芷直接爬到了床前,跪在上靖羽腳下狠狠磕頭,「阿靖!阿靖!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但凡你走到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就看在寧靜還小,看在你弟弟的份上,饒了姨娘吧!」
的額頭狠狠磕在地上,一記又一記的悶響,讓一側的劉玉稍稍蹙眉,不覺扭頭去看面無表的上靖羽。
上靖羽縱然看不見,也是聽得見磕頭聲的。
但……
不是心慈手之人,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回不到最初。要知道,如果這一次白芷得逞,那麼跪在這裏磕頭求饒的,就該是自己。
「三姨娘該知道,阿靖不是大度之人,但也絕非好事之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斬草除。這個,也是爹教的。」上靖羽不不慢的說著,卻讓白芷一下子癱在地,半晌沒能緩過神來。
上一怔,著失神的雙眸,張了張,沒能再說什麼。
給別人春風吹又生的機會,不是自己找死嗎?
「我不會對寧靜怎樣,那是爹的兒子,我管不著。我也不想見,這輩子,我還要為我在乎的那些人積德。但三姨娘今日害我不,反而栽在我的手裏,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冷了聲音,臉上淚痕猶存。
「阿靖?」劉玉低喚了一聲,「得饒人且饒人吧!」
上靖羽冷笑,「對我下毒手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了我?」
聞言,劉玉語塞。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饒了?」嗤冷,「爹有句話說得好,我是晚輩,所以我也要問問爹,該如何置才算圓了規矩?」
「鞭笞三十吧!」上道,「這輩子爹殺了不人,不想自己的兒……」
上靖羽重重合上雙眸,「爹若覺得如此便罷,兒無話可說。這件事到此為止,阿靖不想也不會繼續追究!」
上坐在床沿,握了的手,「阿靖,爹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你好。」語罷,看一眼面緩和的劉玉,「今日之事,不許外泄。」
劉玉頷首。
「來人!」上道。
管家快速進門,一眼就看見倒地的男子,心頭微驚,「相爺?」
「碎萬段,埋了。」上冷然,「還有……」他瞧了被拖下去施刑的白芷,手一招,管家隨即附耳過來。
兩人不知嘀咕了什麼,管家面陡然一,而後隨即點頭退下。
外頭的奴才全部被支開,五花大綁的男子被人送上馬車,悄然從後門出去。陡然安靜下來的丞相府,因為白芷凄厲的慘,而人人自危。
「何以你會在阿靖房?」暮雨不解。
劉玉一笑,「湊巧罷了!相爺吩咐,任何人不得再來鴻羽閣擾了阿靖!」
聞言,杜憐兒不語,也不追問,悄然離去。見狀,暮雨也只能不甘的離開,卻是一步三回頭,剛好看見芙蕖快速走進上靖羽的房間。
眉微蹙,猶豫了半晌,這才快步離開。
芙蕖進去的時候,空的房間里唯有上靖羽端坐在床沿。
半垂著頭,芙蕖一步一頓走到上靖羽跟前,而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朝著上靖羽磕了一個響頭,「小姐?」
音落瞬間,上靖羽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狠狠落在的臉上,「芙蕖,你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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