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二卷:心上硃砂 第111章 像個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靠近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第二卷:心上硃砂 第111章 像個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靠近

盒子很小,只有掌大小,卻凝著碧兒一條命,葬送了碧兒的青春韶華。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暮雨如此不折手段,非置碧兒於死地不可?

指尖輕輕挑開活扣,盒子被緩緩打開。

眉微蹙,上靖羽不敢置信的著上致遠,「這是何?」

致遠笑了笑,「先生說,是要命的東西。」

眸,駭然瞪大,上靖羽愣在當場。

*

找遍了整個食為天,找遍了整個羽山莊,始終沒有找到重錫的蹤跡。二話不說,掉頭便去了無影小築。

果不其然,重錫端坐椅,正在院子里修剪籬笆上的薔薇。現下修剪,剪去多餘的枝椏,才能讓薔薇儲存足夠的養分,度過寒冷的冬季。等到明年春年花開,薔薇就能開得更加艷。

他也不去看怒氣沖沖的素,只小心的修建著自己的寶貝薔薇。

小小的竹樓,及肩高的籬笆牆上,纏繞著麻麻的帶刺薔薇。

「公子,來了。」後,面帶銀面的男子俯低語。

「我知道。」他淡然應了一句。

想了想,銀面男子繼續道,「湯伯說,找了你一上午,連羽山莊也找遍了。」

重錫不語,繼續打理著自己的薔薇。

還不待馬匹站穩,已經翻落馬,風風火火的沖籬笆院,厲聲指責,「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再也不是當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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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手中的剪子「咯嘣」一聲,將角落裡的余枝剪去,「我說過,你還是不見為好,若然見到,勢必會失。」

下一刻,素直接奪過重錫手中的剪子,狠狠丟在地上。眸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那日……」

他頷首,「既然都猜到了,何必再來問我?」

上前,卻被銀面男子攔住,「姑娘莫要激,公子只是不想讓你難過。」

「可是你若告訴我,他已經了欽命要犯,總好過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他險些殺了阿靖?你又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難過?」素從不輕易流淚,但是此刻卻忽然落下淚來。

「阿靖不會有事。」重錫深吸一口氣,袖中玉蠶突然出鞘,迅速將地上的剪子纏住,一眨眼重新握在了手中。

下,重錫容清淺。饒有興緻的著好生打理的薔薇,眼角眉梢微抬,角牽起的瞬間,宛若似笑非笑。

「昨晚躲在假山後頭的那人……」扭頭著銀面男子。

重錫眉頭微蹙,繼而稍稍側臉去看銀面男子,「退步了?連素都能發現你。」

銀面男子稍稍垂頭,「卑職該死。」

「倒不是我,是阿靖發現的。」素實話實說,「別說是我,就連獨孤,也沒有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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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錫彷彿想起了什麼,欣然低笑,「我倒是忘了,是能聽得的。」

輕嘆一聲,「你打算怎麼做?」

「你是指你的小心肝?」他抬頭,打了趣。

嗤鼻,「有話就說,別跟我拐彎抹角。」

重錫,「行刺當今聖上,本就罪無可恕。你竟來問我,我該怎麼做?嗯?」

有些心虛,「你不是最能猜到皇帝的心思嗎?你就不能猜一猜?」

「君心難測,如何能猜得到?」他搖頭,「讓他自求多福吧,不過……只怕你也抓不住他。如今的他如泥鰍,別說是你,就是羽山莊的報機構,也抓不住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素上前一步,下一刻,的面陡然張繃,「你是說他……投靠了……某個人!」

重錫微微揚頭看,微中,他極好的容泛著迷人的澤。眼角眉梢輕輕抬起,勾勒出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眉心硃砂,瞬時如火艷烈。

「他本就不是那種、甘於平淡之人。」他淡淡開口,「從一開始我就警告過你,別放太多的心思。他要麼正義凜然,要麼就是邪魔外道,總歸是極端的一種。」

苦笑兩聲,「真當是錯了嗎?」

「當日你師父的經卷給他,就已經是叛出師門。你該明白,前有因,後有果。師父肯讓你重新門,已經是寬厚至極。」重錫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了心,師父有命,必須由你親手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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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哽咽了一下,「可我……下不了手。」

「你若下不了手,只管說一聲,讓我來。」他淡然,容沒有半點緒波,「既然這一生,註定避不開屠戮廝殺。那麼,就不必躲了。」

深吸一口氣,強行將眼眶裡的淚回去,「說得輕巧,若是真的不想躲,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想保護的人,不在邊;想呵護的人,被拒之千里;想此生白首,想要好好的人,卻要像個傷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靠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曬笑兩聲,音,「誰都不會明白,誰也不用明白。」

有信鴿緩緩飛落,在院子里發出低低的聲。

銀面男子躬取下信鴿腳踝上的紅綁帶,畢恭畢敬的遞重錫手中。

重錫用眼角餘睇了素一眼,「不必找了,該出現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他若有心躲你,就算你把東都城翻個底朝天,也是無補於事。」

語罷,任由銀面男子推著他,緩步往外走。

站在那裡,著籬笆上被打理得極好的薔薇,眼底的漸漸暗淡下去。

*

垂頭喪氣回到鴻羽閣的時候,上靖羽正站在院子里,看著那一樹的紅楓葉發獃。風一吹,楓葉嗖嗖的落下,腳下一片紅艷烈。

「怎麼了?」素蹙眉,不解的扭頭問端坐欄桿的芙蕖,「阿靖好似不太高興。」

「遠爺走後,小姐就一直不太高興。」芙蕖撇撇,「我也不知道小姐怎麼了。」

「上致遠跟阿靖說了什麼?」素不解。

芙蕖還是搖頭。

回來的時候,上致遠已經走了。

迴廊里的竹簡,依舊被風吹著,發出「哩哩啰啰」的聲音。

緩步走到上靖羽後,「你在想什麼?」

「我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我爹會那麼喜歡暮雨。」撿起地上一片麗的紅楓,「原來,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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