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青墨倒吸一口冷氣。

他說的話，慣來是認真的。

蕭東離不再說話，依舊漠然擺弄著手中的鋼，容清淺。赤金的額飾傾瀉流萬丈，在他長長的睫上，暈開瑰麗之，足以教人迷了眼，魅了心腸。

他，瞬時安靜如，讓人心疼。

*

上靖羽就站在長街拐角，一直沒走。定定的站在那，著來時的路，悵然失神。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站在這裏，可是聽著那車軲轆漸行漸遠的聲音，有一種不知名的緒，在慢慢滋長。

「小姐方才似乎有些……那畢竟是二皇子。」芙蕖低低的提醒。

「二皇子又怎樣？還不是一個鼻子一張？就是出生在皇家，若然生在百姓家，還不是跟我們一樣？」素不屑一顧，「看看他那一副顯貴的模樣，哼，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三皇子相貌人品哪裏輸他？若真是要比，就差一個好母妃而已。」

芙蕖驚慌得左顧右盼，「這話可不敢說，教人聽見，可吃罪不起。」

「聽見便聽見，有什麼大不了。」素撇撇，「我都說了，那些人就是空架子。來日登上九五之人，才是真正的贏家，現在……再傲都沒用。」

「素姑娘，這話……」

「好了！」芙蕖話音未落，上靖羽總算開了口，「都別說了。」

素上前一步，「阿靖，你面不太好，回去吧！」

輕咳兩聲，腳下有些沉，「我可能有點燒，我們回去。」

聞言，素急忙去探的額，「天哪，是有些燒。我背你回去！」

上靖羽實在沒有多氣力，只能無力的伏在素的背上，意識漸漸的開始模糊。將頭靠在素的肩頭，面微紅，瓣乾得似要裂開。

「爺……」低低的喊著，有些神志不清，「我好睏。」

素驟然僵直了子，「你、你喊我什麼？」

「我想回家。」語無倫次的說著。

芙蕖忙道，「小姐，很快就到了。」

素紅了眼眶，背著上靖羽罵罵咧咧的往前跑，「偏生得跟犟驢一樣，讓你回頭都不肯。如今還不是自作自，累得我還得背著你到走。你若肯答應，何至如此？旁人生死與你何干，你連自己都管不好，還非得扛著家族大業，非得著頭皮上。你以為自己是誰？銅皮鐵骨嗎？」

背上的上靖羽低低的「嗯」了一下。

這副樣子，素自然不敢從正門回去，否則驚了府里的人，只怕連上都會大發雷霆。

「阿靖，別睡。」素快速背著上靖羽回了鴻羽閣，若非是習武之人，只怕是要累趴下。大口著氣，素道，「芙蕖去打水，然後把這方子抓了葯煎好送來。」從懷裏取出一張藥方塞給芙蕖。

芙蕖一怔，「你什麼時候寫的？」

「廢什麼話，讓你走你就走。」素一抹額頭的汗珠子，跑了一路，力有些支。

芙蕖撒就跑出門。

見狀，素才算鬆一口氣，急忙將上靖羽平躺在床上。

剛要解開上靖羽的衫，準備給氣降溫，卻見乾裂的瓣有些輕微挪，好似在說些什麼。俯低下，側耳傾聽。驀地，素的眸愕然揚起，幾近不敢置信的盯著床榻上的上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