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二卷:心上硃砂 第198章 上官靖羽這條命,我要定了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第二卷:心上硃砂 第198章 上官靖羽這條命,我要定了

底下打得火熱,這些人竟也不再顧及上靖羽,一心撲在李毅上,與其殊死糾纏起來。上靖羽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卻也想得一清二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雖然腳上有傷,但……人在關鍵時候發揮的求生本能是無可限量。

為首的黑人彷彿是有意纏住李毅,招招致命,但皆被李毅巧妙避開。

「放肆!」李毅驟然厲喝,竟有些惱怒的分,等著他轉頭去看,上靖羽已經爬下了樹,一瘸一拐的朝著山下跑去。他幾追趕,卻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人如蜂擁一般纏著他,既不肯撤退,也不肯下死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李毅怒斥。

人悉數退開幾步,為首的黑人眸如刃,測測的盯著眼前的李毅,「年大將軍好本事,出門在外也不忘獵艷之福。」

李毅一怔,卻沒有搭腔。

為首那人又道,「我這廂沒時間跟你瞎搗鼓,也不知你要作甚,但上靖羽這條命,我們是要定了。你若有異議,只管回東都,跟咱的主子好好代。若是主子憐香惜玉,保不齊也會跟你一樣,留上靖羽一條命。」

李毅輕笑兩聲,「原來是你。」

「是不是我有什麼關係,關鍵的是你!」黑人緩步上前,腕上一抖,手中的冷劍瞬時歸鞘,「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可不是東都,也不是你的年府。只要上靖羽趕到了玉龍山,來日闖下什麼大禍來,可不是你我能收拾的。」

「不過是個弱質流,何必上心。」李毅嗤冷不屑。

人一笑,銳利的眸子微微瞇狹長的弧度,漾開危險的寒,「弱質流?莽夫就是莽夫,一人之力不過是匹夫之勇,一人之勇不過是莽夫之力。能所向披靡的,唯有人的腦子。的腦子,足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還眼睜睜打著的主意,簡直找死。」

Advertisement

「你是什麼份,竟敢如此與我說話。」李毅冷然,手中冷劍寒

「噢……我倒是忘了,您可是當朝年大將軍,失敬……失敬!」音落,驟見黑影閃爍,此人已不知去向,唯留冷音飄渺,「下次再見,刀劍無。」

李毅冷了眸,見黑人快速褪去,這才撕去臉上的皮面,正是年世重無疑。見著上靖羽已經沒了蹤跡,想著方才的話,急忙朝著下山的方向追去。

蒼茫,上靖羽一刻不停的往前跑,知道,自己不能停。

不管是李毅還是那幫黑人,絕非善類。

遠遠的,那幫黑人就站在小山包上頭,瞧著夜逃下山的上靖羽。

「為何不殺了,主子吩咐過,必須死。」黑人道。

為首的漫不經心著劍穗,「還用你提醒嗎?只要死了,二王府與丞相府,就不能聯手。」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耽擱,再耽擱,可就跑了。」後的黑人躍躍出。

他扭頭看一眼後的人,眉睫微挑,「你們都是一樣的心思?」繼而又笑了笑,恰似自言自語,「我怎的忘了,你們都死了,如何能回答我。」

「你……」所有人還來不及開口。

卻見寒掠過,快如閃電,教人本來不及躲閃,甚至於還來不及到刀刃劃過脖頸的疼痛,便一個個橫當場。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令人髮指。

劍在手,劍尖落地,一滴沿著刃口緩緩落。他略帶失的搖頭,「還是慢了,終歸比不得他。」輕嘆一聲,收劍歸鞘,「這可不怪我,能死在年大將軍的劍之下,也算你們死得其所。」

他抬頭,邪冷的瞧著上靖羽消失的方向,低低的笑了兩聲,「想不到你看上的人,倒也有幾分意思。」

Advertisement

音落,人去無蹤,風過無痕。

靖羽幾乎是費勁了全的氣力才算下了山,黑暗中的香葉鎮,顯得格外靜謐。自然不敢去街面上晃悠,尋了僻靜的一家農戶,小心翼翼的鑽進了農戶的柴房裡。不是不跑,是真的跑不了。

腳上的傷越發疼痛,而力,已經到了極限。窩在柴房裡,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外頭天冷,這裡好歹有屋瓦遮著,能暫避一夜。

什麼都丟了,唯有上的塤還在,就好似他也在。

有他在心上,什麼都不怕。

——————本座是凍梨運籌帷幄的分割線————————

驛館之,燈火通明。

青墨快步進門,見著蕭東離對著手中的白玉薔薇簪子發獃,不由的低了腳步聲。然則蕭東離是誰,打從青墨行至門外,便已經察覺。

「來消息了?」他收了薔薇簪子,抬頭看著青墨。

中,蕭東離額前的金飾,流傾瀉,映著那張絕世風華的臉,教人挪不開視線。他坐在那裡,靜如璞玉。

慢條斯理的擺弄著手中的,黑羽般的睫半垂著,在燭中綻開七彩炫

青墨道,「有消息來報,說李賀在江中道失蹤。」

「如何失蹤?」他問,容依舊平靜。

「船在江中翻了個底朝天,無一人生還。」青墨說得很輕。

蕭東離只是低低的「哦」了一聲,而後才挑眉看他,「這話,你也信?」

青墨搖頭,「不信。」

「那就繼續探。」他取出了腰間的塤,跟他送給上靖羽的那個,一模一樣。

「明白!」青墨頷首,剛要出門,卻又遲疑了一會,張了張,似言又止。

角微揚,眼底的帶著幾分微涼。視線徐徐落在明滅不定的蠟燭之上,跳躍不定的燭火,倒映著他眼底的晦暗不明。

Advertisement

很顯然,他已經猜到了青墨想說什麼。

良久,青墨輕嘆一聲道,「三爺,上姑娘出了東都城,去了玉龍山。」

蕭東離也不答,只是指尖輕按音孔,將塤湊到了邊,旁若無人的吹著。塤聲低沉,如泣似訴,帶著鬱結難散的相思。

猶憶當初落花煙雨,一朝相思何泣訴?

青墨知道他的脾氣,只能著聲音繼續道,「我們的人跟著素和上姑娘的馬車進了白鷺洲,而後素被人引開,上姑娘進了雁難歸林子,便……沒了下落。」

指尖一,容未改。

塤聲依舊,蕭東離仍是沒有開口,繼續吹著手中的塤。

可惜青墨不懂音律,否則怎會聽不出,今晚的塤聲,早已在不經意間了曲調。

見狀,青墨抿線,「所幸,還有他在。」

塤聲戛然而止,蕭東離終於瞇起了眸子。瓣抿出涼薄的弧度,深邃的眸子凝著濃郁難散的幽冷。眉睫終於揚起,他看了看面前的青墨,「他會做到萬無一失。」

「千寂習慣了殺戮,早無善惡正邪之分,會不會……」

「要正邪善惡作甚?」蕭東離眼角眉梢微抬,卻是似笑非笑的容,「這世上,何時還有正邪之分?一念生,轉念死,誰殺人,不是殺人呢?都是一條命,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青墨不語,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他們見過的齷齪,還麼?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所謂的正人君子,又有幾人真正做到了心?都不過掛羊頭賣狗,到了自己上,什麼大道理都了狗屁不是。

「那就只能等千寂的消息了。」青墨道。

蕭東離點了頭,青墨會緩步退了出去。

他知道,此刻的蕭東離不會希被任何人打擾。但凡他握著塤,便是想了。是很想,很想的那種。

案上依舊擺著一壺好酒,壺蓋打開的時候,酒香從裡頭出來,瞬時充斥著整個房間。他容清淺,放下塤,將壺中酒一飲而盡。

一手,卻搭在膝頭。

醇香的酒水沿著他的角緩緩落,燭中盡顯晶瑩亮。

他乾笑兩聲,低頭著那句,「相見若不見,如參與商。」

箇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才能會。

外頭,月當空。

外頭,天地霜冷。

外頭,兩相思。

阿靖,我想你了……

柴房,上靖羽雙手抱膝,著門進來的月,心頭有些微涼,不顧自呢喃,「也不知他,如今走到了哪裡?」

這話剛落地,便有細碎的腳步聲緩緩靠近。

越來越近,終於,停駐在柴房門外。

靖羽心頭一驚,急忙左顧右盼,快速躲進一旁的草垛里。厚厚的草垛,在黑暗中是極好的躲避之地。

捂住口鼻,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聲響。

視線,死死的落在門外。

,有一個黑影佇立。

是追殺而來的黑人?還是李毅?抑或……

還不待上靖羽多想,下一刻,門駭然被人推開。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