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二卷:心上硃砂 第206章 阿靖的生母之謎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第二卷:心上硃砂 第206章 阿靖的生母之謎

「何公子不知男不親嗎?」上靖羽終於甩開他的手,慍然佇立。

何書笑瞇瞇的坐定,倒上兩杯酒,一杯推至上靖羽跟前,「在下敬姑娘一杯水酒,權當是相見甚歡。」

「我可不覺得什麼相見甚歡。」上靖羽低眉著杯中酒,指尖在杯口慢慢打著圈。繼而,別有深意的打量著眼前的何書

「怎的,姑娘覺得我這酒……」何書道,「不若你我換一換。」

靖羽眉微蹙,也不答話。

見狀,何書真當將杯盞換了一下,「喝完這杯酒,我送你回去。」

揚眉看他,「你先喝。」

何書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靖羽角微揚,笑得何其迷人,「好。」音落,也將杯中之酒灌口中。

如此痛快,何書正要起,奈何一站起來便是天旋地轉。驀地,他愕然回過神,「你在酒里……」

低頭將裡的酒吐在地上,而後拿了帕子輕巧的角,「怎麼,何公子這就醉了?這才第一杯呢!」

「你!」何書勉力撐起子,「我對姑娘一片真心,想不到你竟如此待我。」

靖羽溫婉的笑著,「我也知你是一片真心,只可惜,我最不喜歡別人對我腳,也最不耐旁人對我下藥。」

馬車漸行漸近,一道倩影若閃電般劃過,快速行至何書背後。還不待何書轉頭,脖頸一涼,頓時一腦袋栽在地上。

「你什麼你!廢話真多!」素拍了拍手,「阿靖,你怎樣?」

「沒事。」抬起自己的指尖,「還好有這個。」

指尖上,抹了最烈的蒙汗藥。方才,就是當著何書的面,下的葯。只可惜這紈絝公子哥一門心思撲在上,也沒發覺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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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子哥慣用的伎倆,騙騙懵懂的小姑娘倒也罷了,騙未免太兒戲。

「現在呢?」素問。

「他帶來的人呢?」上靖羽環顧四周。

「哎呦喂,這臭小子調戲你,邊的人都跟瞎了眼……不是,都跟麻袋套在腦門上一樣,避得遠遠的,恨不得他們家公子跟你生兒育了再過來。」素一開口就竹筒倒豆子說個沒完,好久沒見上靖羽,這廂還有好多話沒說的。

若不是上靖羽及至制止,只怕此刻素要打開話匣子,到時候……

靖羽眉頭微挑,「事不宜遲,還是趕走吧!」

一想也對,有話回去說,還是辦正事要。思及此,二話不說就扛起了何書丟上馬車。後,上靖羽有些震住,那可是個男子……

「我會拳腳功夫,有的是勁。」素拍了拍手,「扛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臭小子,還是沒問題的。走吧,你不是說別浪費時間嗎?」

「恩!」上靖羽也顧不得多想,趕上了馬車。

驅車至山上,素有些愣住,「你爹也真小氣,你那娘好歹養你一場,就給個破茅屋住著,也不嫌丟了相府的面?你可知道宮中那些皇子公主的娘,那個不是出了宮門就榮華富貴的。一個個錦還鄉的,最後還不是……」

「好了。」上靖羽下了車,素言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來了。」素言迎上前。

哪知素卻一臉的敵意,「你是北昭的人。」

素言一怔,沒有說話。

音落,素的鞭子已經握在了手裡,「我去過北昭,見過北昭的人。那些人一個個臉部廓分明,尤其是鼻樑格外筆,跟大朔的人長得完全不一樣。尋常百姓不得見,自然不識得,但你騙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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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沒有打算騙你們,何況阿靖也是知道的,我早就承認過我不是大朔人。」素言退開兩步。

「素,放下鞭子。」這話一出口,兩人解釋一怔。

「你也素言?」素言蹙眉,「我是言語的言。」

靖羽道,「我介紹一下,這也是素。你們也算緣分一場,法都差不多。好了素言,我娘怎樣?」

「在屋裡休息,但是病得不輕,怕是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素言引著上靖羽進門。

「阿靖小心點,以防有詐!」素死死盯著眼前的陌生子,雖說兩人的名字只差一個字,但是一個是大朔人氏,一個可以稱之為北昭的細作,怎麼能相提並論。

素言挑眉,略顯無奈,「我若是要害,上次就可以下手了,也不必等到現在,你等著現在來防我,早幹嘛去了?阿靖,進來吧,娘這會子估著醒了,但未必還認得出你。」

……」上靖羽蹙眉,「這是怎麼了?」

進得門來,素言道,「自從娘死裡逃生,神一直不太好,有時候一個人會自言自語,有時候半夜裡都大哭大鬧。後來我一直賣魚,靠著賣魚的錢給娘治病,也算尚且控制得住。這一兩年治病,大夫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開簾子開了臥房的門,素言站在門口,沖著上靖羽使了個眼,示意去看坐在床沿一個人喃喃自語的劉玉娘,「尤其變天的時候,娘的緒就會特別煩躁,最是容易犯病。所以我也很讓娘一個人下山,但是我沒辦法經常陪著,是故這一次娘遇見你,也算是你們的緣分未盡吧!」

「狗屁緣分。」素撇撇,「我可是聽致遠說了,阿靖上有傷,還是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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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娘,是我上家欠了的。」上靖羽進門。

卻不以為然,「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怎能一概而論。」

聞言,素言不答應了,「娘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娘如今的意識很簡單,一心要報仇而已。但是對阿靖,其實打心底里……」

「打心底里什麼,打心底里要殺了阿靖!這還是捨不得嗎?這簡直就是……」

「夠了!」上靖羽低了聲音,「你們都出去,我想跟娘說說話。」

「不行,萬一再拿刀子砍你怎麼辦?」素蹙眉,轉而又道,「我必須留下。我可是答應了海大人,一定要保護你的安全。」

素言掉頭往外走,「隨你們的便,房間里沒有任何利,之前我就已經檢查妥當確保阿靖和娘的周全。你若不信,可以留下。橫豎你們的,我也不想知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見狀,素堵在了門口,謹防有詐。

靖羽緩步走到劉玉娘跟前,眼神驀地黯淡下去。

眼前的娘,再也不是記憶里的溫厚慈,一雙空無神的雙眸,一雙無安放是雙手。只顧著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可是知道,娘病了,病的不輕。

原本逐日好轉的神,在出現的那一瞬,徹底的崩潰。娘拿著刀追殺自己的時候,想必心裡有恨,卻也疼著心吧。

「娘!」上靖羽低低的喊著,俯跪在了劉玉娘的跟前,「娘,還記得我嗎?」

劉玉娘聽得那一聲「娘」,癡愣的抬頭,神獃滯得如同瞧著陌生人。在的臉上,上靖羽沒能尋到記憶里欣喜的表,只有淡漠,只有遲滯。那一刻,宛若心在凌遲。

好端端的一個人,生生被折磨這樣,卻皆是拜自己父親所賜。

,什麼都做不了。

彷彿還有許意識,又或者只是一種本能的回應。劉玉娘抬起手,慢慢的著上靖羽的額頭,癡癡的笑著,眼神忽然變得和起來。

不知道娘想起了什麼,也不知娘是否看見了小時候,那個追著娘跑的小丫頭。

「丫兒乖,小羽也乖。娘最疼你們了,娘離不開你們。」劉玉娘囁嚅著,半帶瘋癲的笑著,溫的眼神,讓上靖羽只覺得心如刀絞。

「娘,以後我就是你的丫兒。」上靖羽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跪在跟前懺悔。

「丫兒,小羽比你小,你讓著。夫人待我們有恩,所以小羽就是你的主子。你要護著,不能讓人傷了,明白嗎?」劉玉娘低低的說著,口齒有些模糊不清。

靖羽瞬時掉下淚來,「娘,我會記得的。」

聞言,劉玉娘點頭,靖羽的頭,呵呵的笑著,「真乖。」

「娘,你還記得夫人長得什麼模樣嗎?」鼓足了勇氣。

這個房間,讓險些窒息。如此抑,不管何時,總會悲從心來。

劉玉娘想了想,好似想起了什麼,神智模糊的瞪著一雙眼睛,瞧著眼前的上靖羽,「夫人長得可好看了,就跟畫里走出來的一樣。就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誰都比不上。夫人的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笑起來還有兩個梨渦。」

想到這裡,劉玉娘低頭,自顧自的笑著。

「那夫人,現在在哪?」上靖羽低聲音問。

這才是最想知道的事

東都有人傳聞,丞相夫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就連立於東都城外的墳墓,都是冠冢而已。這件事,上靖羽從小就聽說過。

自然不信,可是爹也沒有正面回答過,但凡問了,也只會得到一句——這不是你該問的事

劉玉娘猶豫了一下,反覆呢喃著,「去哪兒?夫人……去哪兒呢?」

「是啊,夫人去哪兒呢?」問。

「哪兒都沒去。」劉玉娘癡癡的笑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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