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保護不利，卑職有罪！」青墨跪在蕭東離跟前。

蕭東離坐在床沿，任由上靖羽小心的為其穿好外，秋的天氣，早晚甚涼。見著蕭東離不語，上靖羽道，「你起來吧！爺——過段時間會好些。」

青墨垂首，滿臉的自責，「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三爺，也許今日三爺就不會變這樣。」

上靖羽搖頭，「你錯了，如果你沒有走，那麼你就是第二個傅鴻。爺，還是會這樣。男之，兄弟之誼，骨之，如何能割捨？一樣，都不是蕭東離。」

「你對於爺而言，是兄弟，親比手足。」

「呵，可笑至親手足也不過如此。還不如沒有緣關係的兄弟來得更好，以命相付，誰能做到？」

青墨俯首，「這件事，我一定會搞清楚。」

「如果能一輩子待在這裡，所謂的真相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上靖羽看著他，「我跟爺都厭倦了場，厭倦了浮華，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沒有紛爭，沒有廝殺，只有天倫之樂，地久天長。」

「我明白！」青墨點頭，「這也是三爺的心愿。與你白首連理，此生不負。」

上靖羽攙著蕭東離去了正堂，「吃飯去吧！」

青墨隨其後。

「對了，你對素言——是否表個態？」上靖羽問。

青墨子一僵，眼中掠過一閃即逝的不知所措，「那——那個吃飯吧！」

「人的青春，沒有多長，也耗不起。」上靖羽道，「你要等你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想讓為第二個芙蕖？」

青墨眉頭蹙，抬頭盯著上靖羽。

「能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放手。很多時候，緣分到了，卻錯給了等候。」上靖羽握蕭東離的手，「這世上最要不得的，就是等待。是你自己去說，還是我去說？」

「吃了飯，我——我自己去說。」青墨咽了一口口水，只覺得額頭有細汗滲出，掌心也有些濡。這——算不算張？

上靖羽莞爾，「這個隨你。」

吃飯的時候，青墨愣是一個字都不說，只低頭拉著飯。

素言不解，卻聽得上靖羽道，「趕吃吧，吃完去走走，順便消消食。」

「什麼？」素言一怔，不明所以。

青墨即刻站起子，快步走出門去。

「他這是著了哪門子的邪？」素言咬著筷子，看著碗里吃得乾乾淨淨的飯。沒吃菜，吃飯，這是什麼病？這段時間，好似沒發現青墨有這癖好啊！

「你去瞧瞧，可別迷路了。」上靖羽道，「這兒到都是獵人的陷阱，人生地不的，還是別走的好。」

素言不解，「他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中招。」

「去不去？不去可別後悔啊！」上靖羽斜睨一眼。

素言起，撇撇往外走，「知道了。」

外頭黑漆漆的，青墨站在院子里，見著素言過來，結結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跟我、跟我走。」

素言一怔，忙跟上去，「出什麼事了？」

青墨腳下不停，帶著走出院子，去了遠的僻靜地，「那個、那個——你、你吃飽了沒？」

「這不是出來找你了嗎？還沒來得及吃呢！」素言蹙眉，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急忙手去探他的額頭，「你怎麼那麼多汗，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