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煙直接被在了薔薇院,因為蘇傲也發現了不對勸兒。
關好門,蘇南煙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丫鬟,據說這個丫鬟一直都在邊侍候,隻是出嫁的時候,平王府有意囑咐不能帶隨丫鬟,便留在了國公府。
隻是這個丫鬟對於回來一事,沒有半點反映。
讓蘇南煙更不敢信任了。
從懷裏取出一封信,蘇南煙借著燭看了過去,隻可惜不識得這些字。
一時間也有些懊惱,隨手將信紙摔在了桌子上,擰著眉頭向外麵看了過去,這薔薇院被團團圍了,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要想出去,難如登天。
“我就說,那個刺客上怎麽什麽也沒有,原來在你手上。”暮辰不知何時進來了房間,竟然是無聲無息,說話的聲音讓蘇南煙嚇了一下,忙飛出一枚毒針。
暮辰側避了開去,一邊了一下額頭:“你這個丫頭,怎麽說手就手,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
好在反映夠快。
蘇南煙的毒針他是見識過的,那個刺客可是死的很慘。
“你來做什麽?”蘇南煙態度不怎麽好,冷冷問了一句。
“我當然是來幫你的。”暮辰出腰間的扇子,搖了幾下,在房間裏走了兩圈:“蘇國公一定覺得你不對勁兒了。”
“你都替我找好理由了,怕什麽。”蘇南煙倒也是激暮辰的,白天的時候沒有暮辰,可能無法全而退。
而且暮辰直接告訴百裏玄夜蘇南煙失憶了,倒省得再解釋什麽了,相信這些話,很快就能傳到國公府的,到時候,的行為再異常,也是理所當然了。
暮辰點了點頭:“嗯,我是覺得……你應該真的失憶了。”
“真聰明。”蘇南煙也沒有瞞:“從蓮花池爬出來後,我就忘記了許多過去的事,不過……這什麽也改變不了,我還是被塞進花轎送進了北平王府,百裏澈更是將我送去了東廂房麵對刺客,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
一直都是堅強的,一切都能麵對。
此時麵對暮辰,卻想說出這些心裏話。
來到這個世界後,麵對的都是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隻有錦娘一心待,有些話,卻不能說出來,而暮辰,似乎是第二個坦誠相待的人,而且這個人,不似百裏澈那樣自大傲慢無禮,反倒讓人覺得心安。
暮辰的眸如水,卻沒有說話,而是抬手拿起桌上那封信,試探的問了一句:“你都知道了真相了!”
畢竟信都在這裏了。
這是蘇綰給百裏玄夜的手下的,信上說了關於畫舫的計劃。
蘇南煙想點頭,又頓了一下:“我不識得這些字。”
“百裏皇朝聞名四方的第一才,竟然不識得這些字……”暮辰想笑,不過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用扇子擋了一下自己的臉:“抱歉,我忘記你失憶了,不過……你也真是失憶的夠徹底的,連字都不識得了。”
一邊搖了搖頭,看了一遍那封信:“蘇綰在信上說,如果能利用你引來百裏澈,就一起殺掉,如果不有,就把你殺掉。”
說完又歎息了一聲:“這個蘇二小姐還真是不可貌相。”
蘇南煙冷哼一聲,握了拳頭:“沒關係!”
不是第一次了。
“蘇傲把你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暮辰將信放在燃燒的蠟燭上點了,直接燒了灰燼,才又問向蘇南煙:“你隻有這一個月的時間能留在國公府,一旦回了王府……可能很難完你的計劃。”
原來暮辰也已經知道了,蘇南煙笑了一下,那笑有些嘲諷。
“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暮辰見如此,忙解釋了一句:“我也與百裏澈說過,隻要醫好了他的,我就帶你離開。”
現在的國公府和平王府,都難有蘇南煙的立足之地。
或者離開,是最好的。
前提是,百裏澈肯放離開。
倒是暮辰早就打算好了。
“我可沒說會與你離開。”蘇南煙卻涼涼應了一句:“我的事,不到任何人來做主。”
那傲氣還在。
讓暮辰無言以對,著扇子的手都抖了,更是指著蘇南煙:“你……”
“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暮辰被氣的直咬牙,扔出這樣一句話來,像蘇南煙這樣的脾氣真的不討喜,可他就是覺得有趣的。
此時也是堵氣的說了一句。
蘇南煙不在意他的話,隻是扯了扯角:“要離間太子與國公府的關係,可以在這封信上做些手腳,先讓太子心生不快。”
“怎麽做?”暮辰也來了興趣,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助蘇南煙完計劃。
他也希國公府與太子決裂的,那樣一來,北平王府就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如果國公府與太子聯手對付百裏澈,還真的是勁敵。
“今天的案子是你調查的吧,從刺客的上搜出蘇二小姐的信,可以給太子殿下過目的,畢竟今天太子也在湖邊遊船。”蘇南煙笑了一下,讓五明了幾分,了幾分冷意,一邊準備提筆寫字。
讓站在對麵的暮辰看的有些征愣。
一笑傾城,不過如此。
蘇南煙提起筆,還是頓了一下,然後又放下筆,站了起來:“我說,你來寫。”
“為什麽?我可不會蘇二小姐的筆跡。”暮辰還沉浸在蘇南煙的笑意裏,久久不能回過神兒來,此時也有些懵。
“我不識字。”蘇南煙給了他一個絕好的理由。
讓暮辰好半天都覺得堵心,在蘇南煙麵前,他發現自己永遠都無法正常。
一向聰明絕頂的他,今天的腦筋就轉不過來了。
“你寫,計劃有變,太子在船上。”蘇南煙把位置讓給了暮辰,然後低聲說著,這樣就夠了,不必說太多,隻要太子看到信,不多想都難,不過,寫的不直接,百裏玄夜隻要懷疑,卻無調查。
這樣一來,有利於之後的行事。
隨後蘇南煙又拿過筆,將信重寫了一遍,還是那幾個字,沒有署名,筆卻已經變了。
“你……你不是不識字嗎?”暮辰一臉懵,拿著蘇南煙重新寫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去看的手,太不可思議了,他剛剛看過蘇綰的信,這字與蘇綰的字跡一模一樣,怕是無人能分辨出來。
“是不識字,不過,照葫蘆畫瓢還是會的。”蘇南煙倒是一臉的不在意。
暮辰的眼底有水閃過,他已經忘記了蘇南煙是如何氣他的了:“我現在就去見太子,還有,你門外那個丫鬟我給你解決了,是蘇夫人派來過的,出嫁前,就是把你推下蓮花池的。”
一邊眨了眨眼睛,推開窗子縱離開了。
來無影去無蹤。
院子外的人,本沒有半點覺查。
不過,他留下來的話,卻讓蘇南煙半天才反映過來,原來,邊的人,早就被買通了,怪不得,正主會死的那麽慘!
推門,的確沒有看到那個丫鬟,不知道被暮辰解決到哪裏去了。
蘇綰醒來的時候,還在說胡話,小臉蒼白,雙抖:“姐姐,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一旁蘇夫人忙按了胡揮舞的雙手:“綰兒,綰兒,是娘啊,不要怕,不要怕!”
一臉的心疼。
可是將蘇綰捧在手心裏養大的,沒讓過一點點的委屈,沒吃過一點苦,更是想盡辦法,讓擺了北平王府的婚姻,了準太子妃,走到今天,可是花了大量的心思,用盡手段。
蘇綰這才睜開大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後,開始嗚嗚哭了起來:“娘,姐姐太可怕了,,……”
“綰兒不怕,娘早晚會替你殺了那個賤丫頭的。”蘇夫人咬牙說著:“你以後離遠點,的心黑的很,就是一隻白眼狼。”
想到蘇南煙對自己的態度,蘇夫人更恨不得除掉了。
現在才意識到,蘇南煙不除,早晚是一個患,這個丫頭變了,變的本琢磨不,更是拿不住了,而且一直在與對著來,這樣的棋子不能留,必須得斬草除。
“娘,姐姐好像變了。”蘇綰想起在畫舫時的畫麵,覺得蘇南煙真的太兇了,太可怕了,從不知道蘇南煙可以那麽彪悍,此時說著,更覺得傷口疼了:“……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才會這樣的?”
“早晚都會知道的,你明天再去見太子的時候,告訴他,蘇南煙是替北平王辦事的,讓他想辦法除掉這個賤人。”蘇夫人因為剛剛的事,也是懷恨在心,不除掉蘇南煙就不甘心,所以,此時,想利用太子。
而蘇綰想到自己之前做的虧心事,也有些懼怕蘇南煙,特別今天見到那麽可怕的蘇南煙,就更怕了了,用力點了點頭:“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去找殿下。”
暮辰沒有直接去見太子,而是先去了北平王府,將那封信給百裏澈過目:“我看過蘇二小姐的筆跡,一點也不差,而且還想出這樣的辦法,不點,就這樣讓太子心中膈應,還無法去對證,真是妙極了。”
提到蘇南煙,暮辰竟然說的眉飛舞,眼底全是笑意,那抹欣賞本不加掩飾。
“知道了,給太子送去吧。”百裏澈的眸更深了,仿佛深海一樣,沒有底,將那封信放在了桌案上,不涼不熱的說道:“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也別想在平王府立足,本王不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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