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大燕與上赫國界的鋒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隋軍中的汞毒儲備不多,用來對付數十隻狼已經用盡了。
“王爺!咱們的弓弩手損失慘重!”旬正連連來報,“對方的手技實在太過湛,人數又多,暗裏殺了我們不銳!”
隋的臉沉得很。
寒幫部落的人技有多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孤星就是一個典型的。
他手裏唯一能與他們匹敵的,隻有段殤。
再這樣糾纏下去,就算手下兵將再多,也多不敵寡。
“火藥還剩多?”他冷冷問道。
“回王爺,還剩半箱。”
“足夠了。”
若是勢不穩,也足夠他用最後半箱火藥與寒幫部落的人同歸於盡,剩下大燕的兵卒,給他手下的銳足以鏟平。
“旬正。”他的聲音忽然低沉,沙啞混濁。
“卑職在!”
“梁瑾帶阿魚離開了嗎?”
“王爺放心,王妃已經跟他走了。”
“那就好……”
這句話他說得極輕,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讓自己浮煩躁的心有了些許平靜。
隻要平安便好。
隋的眸一狠,目落在自己手中的廉上劍上,砰地一聲將其黃土中!
“旬正,把你的劍給本王。”
旬正不知道他們的主子這是要做什麽,雙手將劍奉上。
他倏地跳上馬背,吩咐道:“把剩下半箱火藥裝進包袱中,遞給本王。”
“王爺……”
“愣著幹什麽!快去!”
旬正麵擔憂又凝重,隻能聽從他的吩咐將火藥送來。
隋幹脆利落地將火藥綁在自己腰上,猛地鞭馬衝了出去。
“王爺!”
旬正焦急地扯來一匹馬,跟了過去。喵喵尒説
隋一路橫衝直撞衝進雙方白熱化的戰中心,這給上赫國的將士莫大的信心。
他們的戰神來了,這幫孫子都得完蛋!
大燕的兵卒猶豫了,手上的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上赫國的攝政王是什麽狠角他們是有耳聞的,戰場上的瘋批,殺急了眼一人能單挑數萬銳。
還以為這等戰神不會輕易出馬,現在已經衝到眼前兒來了,要他們怎麽可能不心慌。
隋噙著冷笑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著一眾人。
驀然冷嗤:“再不殺人本王都快手生了,就用你們開刀!”
哢嚓一聲——
劍風劃過,敵人齊刷刷五個人頭落地。
旬正不免驚詫又佩服,這把劍刃並不快,在自己手上用著生得很。
他們主子隨手一揮,就這般鋒利。
可能不是劍好,而是他那雙手好。
“所有將士聽令!”隋不然大喝,“今日速戰速決,一個不留,殺無赦!”
他這話無疑於是給所有將士莫大的鼓舞和信心,跟著齊聲吶喊。
“殺無赦!”
說罷,麻麻的將士一擁而上,瞬間占領上風。
隋策馬來到大燕城池大門前,上麵的弓弩手並不敢輕舉妄。
“你們不是想要廉上劍嘛,本王親自給你們送來,怎麽也不知道開門迎接啊?
城牆上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麵麵相覷,拿不定主意。
這人謀詭計多得很,怕不是有詐吧。
隋散漫不羈地玩著劍花,不疾不徐道:“怕什麽?本王拿著一把破劍而已,你們還打不過?”
城牆上的人麵多有些難堪,竊竊私語著。
“分隊來消息了,歲南魚給跑了,咱們現在沒有把柄可以威脅隋,既然他送上門來了,又是單槍匹馬,咱們拚上一拚也不是不可。”
“言之有理,那……開城門?關門打狗!”
“對!”兩人笑,“要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死在我們手裏,廉上劍也被我們拿到了,傳遍天下後咱們臉上可太有麵兒了!”
“嘿嘿!”
“開城門!”其中一人大喝,“放他進來!”
隋收起手中的劍,大搖大擺騎著馬走了進去,所有守城門的人神繃地盯著他,腳下往後躲的作出賣了他們的害怕和張。
他冷冷看著眼前冠楚楚的男子,這人應該就是大燕王室的最後一任皇子了吧。
梁瑾理得不夠幹淨啊。
“攝政王?朕還是第一次有幸見到聲名遠揚的戰神。”
“嗬!”隋譏誚一笑,“本王卻不覺得榮幸,小小大燕君主,也配和本王說話?”
“你……!”其中一個侍衛大著膽子指著他,在大燕王上麵前出風頭,“你孤一人,今日別想活著走出大燕城門!”
隋微微瞇眸,嘖了一聲:“本王最不喜歡有人用手指頭指著。”
謔地一聲——
哢嚓!
“啊!”
侍衛的整手臂被他砍了下來,捂著淋淋的傷口痛嚎。
“也不是什麽雜碎都配在本王麵前裝腔作勢!”
大燕王上麵沉沉,心裏多對隋有些恐懼。
雖然他能在大燕王室中韜養晦培養心腹和勢力,但是到底還是他的那些弟兄們和他父王一樣驕奢逸,他的智謀甚至都不能和梁瑾相提並論。
若是和隋比起來,他們之間差了一百個梁瑾。
他沉下心中的恐懼,立直了子。
隻要讓隋出廉上劍,再借寒幫部落的手抓到歲南魚,那機械戰士就都是他的了。
至於隋和寒幫部落,就都去死好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寒幫部落利用他,他也可以險狡詐。
“攝政王。”他抬頭地對上隋鷙的目,“隻要你出廉上劍,朕可以考慮讓寒幫部落的兄弟停下手中的箭,保你手下銳。”
隋微挑眉梢,“你在命令本王?”
他咽了咽嚨,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尖銳,要不是旁有寒幫部落的弓弩手護著,他是不敢這樣正麵鋒的。
“現在你深陷囹圄,就應該有一個弱者的姿態,拿出誠意來,朕才可能放你一馬。”
聞言,隋哈哈大笑起來,驚得圍在他四周的侍衛齊刷刷拔出長劍。
“弱者?你是在說本王?”
他的神太過狂妄和自信,直勾勾地盯著對方,隻幾個眼神的回合,對方就被製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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