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沉也能看到自己上那些被安某人糊上的泥,就接過了他的服,拿著洗漱包進浴室了。
門一關,這一路上黎星沉面上維持的鎮定頃刻卸下,呼了口氣,扶著洗手池,站都站不穩了。
他看出了們的小伎倆,但沒穿,就得繼續尷尬著,著頭皮裝下去。
浴室空間不大,東西且擺放整齊,有淡淡的香,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牌子的男士沐浴,黎星沉看了兩眼,想快點洗完快點走人。
本來就是洗完澡的,把上和頭發上的泥污沖掉就行了,因此洗得也很快。
江從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里拿了個吹風機,房間構造簡單,從玄關進來正對著浴室門,水聲恰好這時停了,他下意識抬眸看了眼,浴室門中間是塊磨砂玻璃,正在穿服。
“……”
江從子倏地一頓。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挪開視線之前,已經把短袖套好了,寬大松垮的服遮住兩道纖細完的腰線,下擺垂到大。
隔著磨砂玻璃,其實什麼都看不清,只是映著個大概黑影,模糊的廓,看得出稍微大幅度的作,但這時候人的腦補力就無孔不了,越朦朧的東西,越容易讓人遐想。
江從太發,回神后第一抉擇是閉了下眼,卻發現,畫面更他媽清晰了。
他覺一襲電流迅速地直竄上腦頂,然后炸了一下,升溫的燥,結上下了下。
外面人進出一趟黎星沉渾然未覺,穿好服沒立刻出來,在里面磨蹭了會兒,收拾好洗漱包拿著服出來的時候,江從倚靠著桌沿,背脊微弓,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帽子摘了,上只剩個純黑短袖,不松不,里實的起伏線條卻若若現的,手在兜里。
黎星沉發現了,他規整穿著警裝的時候不見一點散漫樣子,回歸私下時又顯出以前才有的那種閑懶隨意。
聽到擰門出來,江從偏頭看過去。
黎星沉上穿的黑短袖和他現在穿的一樣,下面是一條黑短,穿著都要越過膝蓋了,整個人還潤著漉漉的水汽,頭發往下滴淌著水珠,出來的每一寸都跟發著一樣的純玉。
江從看著,臉上沒什麼反應,實際上快被這種視覺沖擊弄瘋了。
黎星沉怎麼會知道他想到哪去了,還往他跟前湊,上的清香氣撲面縈過來,那雙水洗過一般澈亮的眼睛著他,“你的外套也沾上泥了,我……拿回去幫你洗洗?”
江從盯著,鬼使神差“嗯”了聲。
黎星沉跟著“嗯”了聲。
他屋子里的彩很單調,所以桌子上那個紅的吹風機就很顯眼,黎星沉視線一偏,盯著看了幾秒,皺起眉,又看回他,自然而然地質問出口:“這誰的?”
關鍵是江從還真被問的莫名一慌,都沒停頓,自然而然地解釋出口:“剛剛出去管值班同事借的。”
江隊長是有點求生在上的。
就在兩人自然而然的一問一答結束的時候,空氣陷凝固的沉默。
“我……沒別的意思,”黎星沉試圖挽回一下,瞅了眼他的寸頭,“就是覺得你用吹風機的話,有點浪費電。”
江從:“……”
黎老師是有點聊天終結技能在上的。
安靜中不失一尷尬。
自己造的局面,自己力挽狂瀾,黎星沉再次看向那個紅吹風機,“借都借來了,我吹完頭發再走?”
江從笑了下,“不然呢,放我這兒浪費電?”
黎星沉:“……”
把洗漱包和兩件服放在凳子上,拿起吹風機,不打算說話了,可四看看,沒找到座在哪。
還在往犄角旮旯里尋找,手里的吹風機忽然被奪去,江從走到床邊,上電,回看。
黎星沉一愣,隨后跟了過去,手要接過吹風機,江從拿著吹風機的手卻往上抬了下,沒給,然后下點了點床,“坐那兒。”
黎星沉眨了眨眼,以一種毫不掩飾驚訝的口吻說:“你要給我吹?”
江從揚了下眉,角勾著笑,那種勁兒又顯出來了,“這輩子沒用過吹風機,驗一下不行?”
黎星沉:“……”
黎星沉被噎得沒話說,乖乖在他床邊坐下,江從輕扯了下角,把吹風機放下,先去拿了條干凈巾,走到側,給把多余水分吸走。
黎星沉不問:“你怎麼這麼練?還知道先拿巾一下。”
就差再來一句:“是不是還給別的人過頭發?”
江從低笑了聲,“人類的正常思維。”
黎星沉:“……”
他作很輕,兩個人是正對著的,一坐一站,腦袋離他的腰腹很近,可能額頭還會到一下,梆梆的,黎星沉臉漸漸有點熱。
拿巾了遍,江從把巾往肩上隨意一搭,拿起吹風機,打開開關,呼呼的強風聲響起來。
他剛上微涼的頭發,黎星沉卻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看了眼后他沒有一褶皺的床,“頭發弄你床上怎麼辦?”
知道他有潔癖。
江從沒聽清,可也沒有關掉吹風機,而是俯下把耳朵近臉前,“嗯?”
黎星沉也沒發現這點不符常理,順著他低下的姿勢在他耳邊重復了遍:“頭發弄你床上怎麼辦?”
江從好像還思考了兩秒,然后側過臉挨近耳邊,說的一本正經:“收集起來做頂假發,下回給李校長送去。”
黎星沉:“……”
無言呆了兩秒,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他已經站直,瞪他一眼,小手握拳,錘了下他的腰,聲音太小又被吹風機聲吞了,但看口型是:“你有病?”
江從笑,手指穿進烏黑的發,開始輕輕撥弄著吹的頭發,兩個人還是那樣的姿勢,氣味擴散混融在一起,他上也是香的。
越到后面頭發干了,就很順,從指間過,這覺還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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