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后的陸乘風,連夜從國外飛了回來,然后憑借他在這個城市的人脈,準確無誤的找來了這里。
由于宴席已經吃到一半,大家都有說有笑,誰也沒有注意到陸乘風這個陌生人的到來。
陸乘風面無表的穿過各桌酒席,然后,在簡凝面前站定。
“小飛飛,張,來,啊!”簡凝正在溫的哄小飛飛張接飯,一抬眸,便看到了陸乘風,頓時怔住了。
半個月不見,陸乘風瘦了很多,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就是一個不茍言笑、話特別的人,此刻給人的覺又冷又厲,看簡凝的眼神也是凌厲的不得了,里面甚至還有幾分嫌惡。
“陸……”簡凝被他這樣盯著看,整個人磣得慌,連忙將小飛飛抱進懷里,下意識的想他的名字,可才發出一個音節,后便傳來了簡溪的聲音。
“陸乘風!”簡溪面帶微笑走到陸乘風的面前,今天的穿著簡凝的服化著致的妝容,整個人顯得知又時尚,簡直與簡凝如出一轍,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見到這樣的簡溪,陸乘風明顯微怔了一下。
“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這里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好嗎?”簡溪注視著陸乘風,從表到聲音都落落大方。
陸乘風深看了一眼簡溪,原本是跑來興師問罪的男人,慢慢斂去了一戾氣,他點點頭,聲音干的應了一個字:“好。”
著兩人一前一后離去的影,簡凝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本以為陸乘風的出現,怕是會把今天的宴席攪個天翻地覆,卻沒想到簡溪竟然還有這份魄力,面對陸乘風,沒有膽怯更沒有逃避,且三言兩語,就將陸乘風帶走了。
這一刻,簡凝心里不對簡溪生出了幾分佩服,想起昨天簡溪最后甩門而去所說的那些話,看來并非大放厥詞。
離開餐館后,簡溪直接將陸乘風引去了的新房。
所有的人都在酒席上,家里空無一人,正適合關起門來說話。
進了屋,簡溪倒了杯溫開水,端到陸乘風面前,“先喝杯水吧,嗯,你吃飯了嗎?”
陸乘風定定的看著簡溪,“沒!”
簡溪聲音溫:“那你一定了吧,我給你下碗面條好不好?“
陸乘風一怔,隨即扯笑了一下,”簡凝,你以為你這樣,我今天就不會鬧事了嗎?“
請注意,他的是簡凝。
毫無疑問,從一開始,陸乘風就把眼前的簡溪當了簡凝。
所以,他之前看簡凝時,眼神冷厲又充滿嫌惡,就是因為他把簡凝當了簡溪。
而簡溪在聽到陸乘風喚簡凝之時,眼底有微不可察的笑意漣漪一層層開,說:”陸乘風,那天的事……我有錯,我不該對你瞞真相,真的抱歉,對不起。”
請注意,在道歉,以簡凝的口吻。
不用懷疑,從一開始,簡溪就在刻意的把自己妝扮姐姐簡凝。
從讓媽媽管品芝去簡凝那里借走簡凝的服的那刻起,一場別有用心的冒充計劃便開始了。
最后,更是拋出了最厲害的一招,把自己的兒子給了簡凝照看,如此一來,陸乘風看到帶娃且又穿著服的簡凝想不錯認都難啊!
“對不起?”陸乘風嗤笑,“你以為我連夜從國外飛回來就是為了聽你一句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簡溪挨著陸乘風坐下,眸若秋水楚楚可憐的睇著陸乘風,“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陸乘風瞬間心,要知道在此刻之前,簡凝可從未拿這樣的眼神看他,這簡直就像朋友在向男朋友認錯撒,“我不怪你,怪只怪你妹妹厚無恥,同是姐妹,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簡溪的眼角頓時搐了一下,“你錯怪我妹妹了,那天是真的醉酒走錯了房間,事后又慌又怕又淚流滿面的求我原諒,其實這件事里最吃虧的是。”
這是在給自己洗白、開。
陸乘風道:“怎麼樣,我不關心,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把我在你心里永遠的否決掉?”
簡溪搖頭,“怎麼會呢,我知道這件事錯不在你,你們都沒有錯,怪只怪天意弄人。”面上淡定,其實心里已經在咬牙切齒。
陸乘風一聽,喜悅之溢于言表,隨即,他突然又蹙了一下眉,道:“不對,你今天對我……怎麼完全變了態度?”
簡溪心中咯吱一下,“我……”
難道裝過頭了,出破綻了?
應該不會呀,從第一句話起,就一直在模仿簡凝的語氣,甚至連表笑容也在模仿。
與簡凝本就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加上這般刻意模仿,別說陸乘風,哪怕媽媽管品芝也分辨不出來的。
陸乘風見簡溪接不下話,他神一暗,道:“是不是因為寧沫若回國了,霍司澤又不理你了?”所以,又想起他這個備胎了。
簡溪一聽,一時間,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霍司澤的名字倒是聽過兩次,但并未見真人,至于寧沫若這個名字,甚至是第一次聽說,不是簡凝,哪里知曉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不過轉念一想,在陸乘風的話語里,多多又能猜到一些,于是,一咬,道:“我跟霍司澤已經分手了,我媽本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其實……我媽更中意你。”
言下之意,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陸乘風一聽,差點驚喜的跳起來,他激的一把抓住簡溪的雙肩,“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我?”
簡溪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引出陸乘風說這句話,于是,立即用力的點頭,“是,我聽我媽的,我愿意。”
“凝凝……”陸乘風一把將簡溪狠狠的抱進懷里,他的眼角眉梢盡是笑,“好,只要你肯接我,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我都可以,我真的好你好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會向你證明你的選擇沒有錯,我會讓你慢慢地忘掉霍司澤,更會讓你慢慢地也上我。”
的懷抱,讓簡溪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晚這個男人的瘋狂與兇猛,整顆心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可陸乘風的表白之言,卻又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妒的雙眼通紅。
“謝謝你這麼包容我,既如此,我也不能小氣,那晚你跟我妹妹的事,以后我們誰也不要再提,就當它從來不曾發生過,好嗎?”這才是簡溪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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