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寧冰兒一而再的追問,寧沫若的心已經在滴。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寧沫若自己啊!
所有的人都知道,兩年前為了舞蹈夢出國深造,為此甚至惹怒了霍司澤,因為當時霍司澤聽從外公霍天銘的話已經跟求婚了。
可是有的考慮,深深的覺得與霍司澤絕對不能這樣直接結婚。
因為太過順利的,往往不會被重視、珍惜。
寧家與霍家是世,與霍司澤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同歲,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桌,所謂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莫過如此。
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將來一定會結婚,包括他們自己。
所有的人都羨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霍司澤這個無論家世、外貌、能力都堪稱完的男人,可有一句話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只有寧沫若自己知道,與霍司澤之間并沒有外界看到的那樣好。
與他之間,一直都缺一樣東西。
那就是——激。
從小一起長大的固然深厚,但彼此悉的已經像是親人,哪怕彼此,也像是左手在右手。
這樣下去,霍司澤遲早會覺得索然無味,與其等到結婚后被霍司澤嫌棄冷落,倒不如先發制人,以退為進。
所以,從兩年前開始,就自導自演起了一出大戲。
以遠赴外國深造,追求理想為由,推遲婚禮違背霍司澤的意愿,果然,霍司澤怒了,當即跟甩下狠話,只要敢走,兩人就分手。
最后,當然走了,這本就是計劃的第一步。
兩人至此分手。
分手后,為了氣,霍司澤轉就找了別的人。
不是不妒,但是,能忍,這本就在的預料之中。
但亦知道,以霍司澤的眼,一般的人本不了他的眼,哪怕發生了關系,也不過是生理上的需要。
而,就是要放手讓這個男人去飛、去玩兒,讓他知道外面的那些人能帶給他的只是一時的新鮮,而真正能配得上他、值得他珍惜的人,只有寧沫若一人。
所以,雖在國外,卻從未斷絕過與霍司澤的聯系,很有分寸的吊著兩人的關系,曖昧又朦朧,看似很遠卻又很近。
得不到的永遠在,不可否認,這兩年霍司澤待反而比從前更上心了,只要一個電話,他便會放下手頭上的一切坐上好幾個小時的飛機飛去看。
這也是為什麼這兩年來,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呆在霍司澤邊超過一個星期。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兩年過去了,寧沫若深知該是收手的時候了。
所以,打算回歸了。
而要回歸,自然不能太平淡,不單要霍司澤全心全意的,更要這個男人從今以后再也不愿去別的人,所以,給他安排了“最后一個人”,即寧冰兒。
選擇寧冰兒,是經過深思慮的。
一來,寧冰兒愚蠢,容易掌控;
二來,寧冰兒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霍司澤若是上了寧冰兒,心里定會對充滿愧疚,而這份愧疚足以讓利用一輩子;
三來,讓寧冰兒用下藥這種下三爛手段,更大程度是為了惡心霍司澤,就是要讓霍司澤明白外面的人就是這麼的不堪,唯有寧沫若從心到都是干凈的。
這輩子,唯有配得上他!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可誰知,卻在最后環節出了問題:霍司澤遇到了簡凝。
這個人輕易的就了霍司澤的心,讓他為一次次破例一次次棄于不顧,甚至到了最后已經不接的電話。
這讓原本有持無恐的寧沫若,慌了。
所以,回國了。
希一切還來得及,真的不想也不能失去霍司澤。
而這一切,是寧沫若心深最大的,就連戴娜,都沒有過一字,更何況是寧冰兒,就更不可能告知了,所以,面對寧冰兒的追問,寧沫若只是冷冷一笑,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所思所想,你永遠不會懂,我也不屑與你解釋。”
說完,甩門而去。
“寧沫若,你真的好討厭啊!”寧冰兒氣的呲牙裂哇哇大,寧沫若越是不說越是想要知道,可偏偏自己又想不出來,直急的倒在床上一陣瘋狂的撓頭尖。
寧沫若下到一樓大廳,本以為以霍司澤的脾應該已經等得很不耐煩,卻不想,坐在沙發上的霍司澤,姿態一如既往的不羈,可卻角帶笑,眸子溫,因為,他正在與簡凝通著電話,兩人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這樣的霍司澤,哪怕是寧沫若,也從來不曾見過。
這大概就是遇見真的樣子吧!
寧沫若徹底的酸了。
“阿澤……”寧沫若走到霍司澤面前,難過的看著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否則,這個男人就真的離遠去了。
可是霍司澤本沒給任何機會,他淡淡抬眸,直接問道:“藥呢?”
寧沫若下意識的將拿著藥的右手,藏到背后,直覺告訴,一旦霍司澤拿到藥,立馬就會離開,原本還想慢慢來,但此刻改變主意了,今晚要讓他留下來。
于是,寧沫若扭頭向還陪在大廳的父親與繼母,道:“父親,小媽,你們先回房吧,我有話想單獨跟阿澤說。”
寧父、寧母一聽,彼此相視了一眼,對于霍司澤與寧沫若之間的糾葛,為長輩,他們其實也是知道些的,其實他們打心里是很樂意看到兩人能破鏡重圓的,畢竟兩大世家的聯姻,所帶來的利益是無法估量的,所以,兩人二話不說,依言起離開,順便還揮退了所有的傭。
頓時,偌大的大廳只剩霍司澤與寧沫若二人。
“阿澤,接下來的話,我只想說與你一人聽,把電話掛了,好嗎?”寧沫若走到霍司澤的面前蹲下,作優雅中又充滿,纖細的雙手更是順勢搭上了霍司澤的膝蓋,然后,拿一雙目含脈脈的仰視,聲音更是溫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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