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簡凝怔了一下,“真的嗎?”
霍司澤:“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簡凝:“那,你們這樣騙老人家……”
霍司澤無奈,“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外公他……時日無多了。”
簡凝震驚,“難道是你們之前檢查出了什麼……”絕癥?
霍司澤搖頭,“外公年歲大了,老化,不可逆轉,可能就這幾個月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可這份平靜背后有多悲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十歲失去母親,父親又從不管他,他是由外公一手養大,他對外公的之深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簡凝一時愧疚不已,誤會他了,“對,對不起……”
“那現在不生氣了吧?”霍司澤低首,額頭抵著簡凝的,“跟我回醫院。”
簡凝抬眸,與霍司澤的目纏,多想跟他走,可是,不能,搖搖頭,“我不回醫院了,我在家里靜養就夠了。”
聽到這,一直極力降低自己存在的趙思思,終是忍不住了,“霍總,你聽我說,你絕不能留簡凝在家里,和媽媽兩人在鬧絕食,我剛剛聽……”
“思思你別說了……”簡凝出聲打斷,這事,從沒打算讓霍司澤知道,因為,這份堅持是自愿的,是一個人的事。
“絕食?”霍司澤蹙眉,他詫異的看了一眼簡凝,既而將目投向趙思思,“把話說完。”
“是。”趙思思話說一半,自是不想憋回去,見霍司澤追問,立即語速奇快的將剛才聽到的話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聽完,霍司澤陷沉默。
之前幾天,因為管品芝自曝當年“被小三”,令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為此,他甚至還冷落了簡凝好些天,卻不知,簡凝這邊一直在一個人承著堅持著。
可卻沒有跟他提過半字委屈。
“難道我還不夠寵你嗎,你為什麼如此的懂事?”他手,捧住簡凝的臉,他說:“我現在只想對你說三個字……”
“分手吧!”就在這時,傳來管品芝的聲音打斷了霍司澤的話,扶著墻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冷眼瞪著霍司澤與簡凝,道:“既然孩子沒了,你們現在能說的只剩這三個字。”
“從來沒有人可以替我做決定。”霍司澤冷冷地看了一眼管品芝,原本他就一直將簡凝抱在手上,說完,抬腳就走。
“放下,是我的兒。”管品芝尖著撲上去,死死的揪住簡凝的手臂就往外拉。就算復仇無,也絕不允許自己的兒繼續與仇人之子在一起。
“我不放,是我的人。”霍司澤抱著簡凝不放,神凌厲,若非對方是簡凝的母親,他早就不客氣。
“你們……不要吵……”結果,這樣一來,簡凝被兩人拉扯著搖晃著,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凝凝……”管品芝見簡凝暈厥,一時緒激,早已的虛弱不堪的也在下一秒跟著暈倒了……
當管品芝再次醒來,已在醫院,手上正輸著營養。
抬手了眉心,環視四周,卻看到床邊站著一道修長的影,有那麼一刻,恍惚間差點以為看到了那個令噩夢纏二十多年的渣男。
可轉念一想,不可能,那個渣男比大好幾歲,怎麼可能還這麼年輕,再定睛一看,這人是霍司澤。
此刻,病房里只有與他二人。
“我兒怎麼樣了,人呢?”管品芝收起心翻江倒海般的心緒,立即坐了起來。之所以暈倒只是得狠了,營養一輸進去,整個人立即就力了。
“在另一個病房。”霍司澤道。
“我要見我兒。”管品芝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管,就想下床。
“還沒醒,你不要去打擾。”霍司澤腳步一移,便擋住了管品芝的去路,道:“我們談一談吧!”
管品芝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霍司澤道:“你別再簡凝了,你再下去,會死。”
管品芝道:“你是說,我離開你,就會活不下去?”
霍司澤道:“對!”
管品芝笑了,“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的兒我最了解,離了誰都能活下去,心之強大,超乎你們所有人想像。”
霍司澤道:“堅強不代表不痛,你就仗著懂事,一再迫,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你真的嗎?”
管品芝道:“我是媽,我當然。”
霍司澤搖頭,“你若真心,就不會這樣,你,只你自己。”
管品芝大:“我這輩子為單至今,我所有的心都花在的上,你憑什麼否定我?”
霍司澤道:“我不否認你對的付出,但那真的只是出于嗎?我調查了你這些年所有的經歷,與其說你是為了簡凝單至今,不如說是你自己命不好,在你最好看的年紀里總是遇不到一個真心你的男人,所以你只能單著。可回頭你卻拿這個做借口,道德綁架自己的兒,讓對你唯命是從,稍有反抗,你就又打又罵,甚至以死相。”
管品芝頓時啞口無言,因為霍司澤所言,就是事實。
霍司澤冷笑著繼續道:“你以為我是當初的顧季初嗎?你以為你鬧幾場我就會像他那樣放開簡凝的手嗎?不,我霍司澤看上的人,哪天不要了,只會有兩種原因:要麼是我膩了,要麼就是——我死了。就目前而言,正是我最喜歡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想把從我手里奪走,除非我死。你覺得你能讓我死嗎?”
管品芝咬牙切齒,“什麼正是最喜歡的時候,你的意思是,想要你們分手,就得等到你哪天玩膩了我兒才可以,對嗎?”
“你真是不可理喻。”霍司澤蹙眉,管品芝要這樣曲解他的意思,他也懶的跟多費口舌了,“我知道你心里想要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報復我的父親,這有何難,我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