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能力再救第二次,你為什麼不早一點?一個正常人被關在瘋人院幾個月,那是一種怎樣的折磨,換你,你得了?”簡凝怒不可遏。
從懂事起,就一直覺得自己媽媽的一些行為跟別人的媽媽不一樣,緒說來就來,想法說變就變,對這個兒一言不合就輒打罵,誰能說這不是當年被關瘋人院留下來的后癥?
“我也有自己的苦衷。”黛姨低下了頭,“我不能讓他發現我在背后報復他。”
當年極力想要瞞被姜軍強過,如若不然哪里還有臉留在霍家;而姜軍如愿以償了,也不想把事鬧大,于是,并沒有再糾纏。兩人表面上都裝作那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息事寧人。
在這種表面的和平下,當然不能讓姜軍知道一直在背后找機會報復他,所以,當管品芝被強送瘋人院,并不敢立馬出手救人,那樣太容易被發現。
所以,只能讓管品芝多些時日的罪,畢竟人不為己,天殊地滅。
“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告訴姜軍你其實一直在伺機報復?”簡凝道。
“我今天敢把這些告訴你,就說明我現在已經不怕他知道了。”黛姨將目悲傷的投向老爺子霍天銘所在的書房,“我等了一輩都沒有等來我想要的,眼下,他已時日無多,到了那一天,我絕不獨活。將死之人,又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已經無所顧忌!
此仇不報,死不瞑目。
聞言,簡凝震驚,一個人到底得多另一個人才能做到殉的地步?
但眼下,這些不是應該關心的重點,的重點應該放在自己媽媽管品芝上,“這麼說來,你助我媽離開醫院,又是想利用我媽替你報仇。”
黛姨平靜地道:“其實說到這個仇,它并不僅僅是我一人的,這里面有你媽的一份,更有阿澤媽媽、我的好姐妹霍穆的一份。”
簡凝聽糊涂了,“這事怎麼又扯到了霍司澤的媽媽上了?”
黛姨嘆息一聲,“既然說到了這里,那我就索全部都告訴你吧,這事究其源得從姜軍這個敗類上說起……”
姜軍出農村,家境貧苦,那年代農村小伙大批城打工,姜軍便是其中一員。
姜軍有一特長,那就是他會武,憑借這一特長,他了he集團,做了一名保安,再加上他個頭高模樣帥,人又機靈上道,很快便了當時還是he總裁的霍天銘的眼。
霍天銘惜才,便將姜軍調到邊,做了自己的保鏢,出都把姜軍帶在邊。
一來二去,姜軍便認識了當時為霍家大小姐的霍穆。
一次,霍穆被劫匪綁架,姜軍以命相救,從此便又了霍穆的眼。
一旦,便是山崩地裂。
霍穆上了姜軍,誓要嫁給這個男人。
霍天銘心切,加之對姜軍信任有加,竟也沒有反對這場本就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他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要姜軍贅霍家,以后兩人生了孩子必須姓霍,繼承霍家家業。
畢竟霍穆是霍家獨,霍天銘這個要求也在理之中。
以姜軍當時的家庭條件,就算贅,那也是抬舉,他與他的家人當即就答應了。
自此,姜軍了霍家的贅婿。
兒婚后,霍天銘便開始放權了,因為他的妻子櫻子越來越差,相比家族生意,他更在意自己的妻子,他更愿意把時間花在妻子上,于是,他幾乎把he集團所有的大小事務都給了兒,而自己則好好的陪著妻子走完最后一程。
可以想象,當權力落到霍穆手中,姜軍在he集團的職務與權力自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于是,一夕之間,姜軍從一個窮小子,一朝翻,了上流社會人士,每天出豪宅豪車,吃穿用度全是最高端最奢華的。
剛開始的那一兩年,姜軍還算老實,可時間稍長,他就開始飄了,漸漸出了他多薄幸的暗面。
他開始背著霍穆在外面搞人,從最開始的一夜到后來的包養小三小四,而管品芝就是當初被小三的最早的幾個人之一。
而霍穆,那樣深著自己的丈夫,從未懷疑過姜軍會對自己不忠,一步步將公司給了姜軍打理,自己則在家給姜軍懷孕生子帶孩子。
這樣一來,姜軍就更加一手遮天了。
在霍司澤八歲那年,姜軍從外面抱回一個男嬰,說是與他出生死的一個好兄弟的腹子,他說他的這位兄弟為他而死,兄弟的媳婦生下孩子后想要改嫁,這孩子便無人管了,所以他想收養這孩子。
霍穆聽了,二話不說,接納了這個男嬰,養在邊心照料,勝過當年對自己的親兒子,這男嬰便是現在的霍嘉樂。
霍司澤也特別喜歡這個弟弟,每天都要抱他逗他,把他當了自己的親弟弟。
然,世上沒有不風的墻,紙終究包不住火,姜軍在外玩人養人的事終于被霍穆知曉,彼時,人的天,塌了。
那個時候,母親櫻子剛剛過世,父親霍天銘悲痛絕,霍穆萬般委屈卻不敢說出來,怕父親氣出個好歹,只能在心里氣自己的愚昧恨自己的遲鈍。
最后甚至因此抑郁。
當時黛子有勸霍穆離婚,把姜軍這個負心漢趕出霍家,可霍穆下不了這樣的決心,畢竟是自己了那麼多年的男人。
而姜軍,一邊求著霍穆的原諒,一邊卻在一個雷雨加的夜晚強要了黛子,這也算是他的一種報復。
當然這件事,霍穆并不知道,因為黛子本不敢也不想讓知道。
但最后霍穆還是崩潰了,因為霍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兩歲的霍嘉樂突然被檢查出得了白病。
姜軍急瘋了,他立即去醫院做了骨髓配型,還拉著當時十歲的霍司澤也一起做了。
而結果,霍司澤與霍嘉樂配型功。
霍穆從來就不笨,立即從這里面察覺出了一些東西,于是,悄悄去做了一份親子鑒定,而結果顯示:霍嘉樂赫然是姜軍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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