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寧沫若出豪門世家,從小高貴,現在為霍家大,更是尊貴,這樣份的人怎麼可能去跟一個傭賠理道歉,哪怕為此跟黛姨撕破臉,也絕對不可能。
黛姨冷笑,道:“大?呵,這不過就是你自封的。在整個禪院,誰人不知你有名無實,也虧得你有這個臉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大。”
寧沫若一聽,炸了。
雖說在禪院,誰人都知這些年有名無實,霍司澤從來不與同睡一屋,但因為老爺子霍天銘在,誰也不敢看輕。特別是在有了兒子睿睿后,老爺子更是將母子寵到了天上,就連霍司澤在明面上也會給幾分臉面的。卻不想,今天被黛姨這般毫不留的穿,這簡直堪比扇耳。
寧沫若怎能忍這等屈辱,當即凌厲反擊:“我有名無實,總好過沒名沒分吧,你看看你,在霍家呆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你等來了你想要的了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這輩子都等不到,外公他到死都不會娶你,不是嗎?”
黛姨的心頓時狠狠的痛了一下,寧沫若的話太狠了,一針見的扎中了這輩子最痛的地方,但經歷過大風大浪且早已經看生死的,又豈會真的被寧沫若這幾句擊退?
“他不娶我,可他讓我陪了他一輩子,這便是我最想要的。”黛姨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寧沫若,字字誅心:“你呢?費盡心機的讓阿澤娶了你,可除了霍家大的頭銜,你還得到了什麼呢?五年了,無論你如何賣力,阿澤就是不待見你,我若是你,早該死心了。”
“你……”寧沫若憤恨的瞪著黛姨,黛姨說出的話比更狠,咄咄人的模樣簡直像換了個人,這一點,頓時令寧沫若起疑,將黛姨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瞇眼道:“你今天有點反常啊,就因為我打了桔子一掌麼?你竟然為了這個小小傭跟我撕破臉?不對,,到底是你什麼人?”
要知道,這些年與黛姨一直維持著表面的和平,畢竟都不是省油的燈,彼此都不想為對方的敵人,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兩人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可今天黛姨卻一改往日作風,對疾言厲,冷嘲熱諷,這分明就是在給那個桔子出氣。
就為了一個娘家晚輩,黛姨這反應未免過激,除非這個桔子與黛姨之間的關系并非表面簡單。
黛姨眼皮跳了一下,這才驚覺自己今天的行為確實有點過了,“我剛不是說了,是我娘家晚輩……”
“不對!”寧沫若卻并不等黛姨把話說完,突然笑了,因為想到了以前的一件舊事,說道:“我突然想起,在我小的時候,你曾離開過霍家一段時間,大概近一年的樣子。大家都說你是回娘家守孝,可回來后,你卻模樣大變,整個人像吹氣球似的,了好幾十斤,然后你花了一年時間才恢復往日材。”
黛姨后退了一步,眸底深閃過一扶驚慌。
寧沫若繼續道:“我當時就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像你這麼又自律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材在短短一年里走樣那副模樣呢?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記到了現在。現在看到你對桔子這般照顧有加,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當年,你應該不僅僅只是回去守孝,你還順便生了個孩子,因為只有生孩子才會令一個人材大走樣。而那個孩子,應該就是現在的桔子,我猜的可對?”
黛姨已然面白如紙,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寧沫若會突然把桔子跟當年離開一年的事,串連一起,立即矢口否認:“我倒是沒有發現,你還有做編劇的潛質,你不去寫劇本真是浪費了,我懶得跟你在這里胡扯。”說完,就離去。
“你做什麼這麼著急想走呢,我的話還沒說完。”寧沫若擋住黛姨的去路,卻是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了,眸子發,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激的繼續分析道:“你讓我再細細的想一想,當年你離開時,我十歲左右,至今過了大概二十年,而桔子正好是這個年紀。哈,沒錯了,事就是這樣的!”
黛姨已經徹底慌了神,“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要去張羅晚餐了,你給我讓開。”
“果然被我猜對了!”寧沫若發出了刺耳的笑聲,張開雙臂,死死攔住黛姨的去路,“你上不承認也沒關系,只要你告訴我桔子的生父是誰,說。”
“你以為你是誰,你我說,我就說麼?哼,我偏不說。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黛姨也來了火氣,就算讓寧沫若知道桔子是的兒又怎樣,這一生并未嫁進霍家,就算全世界知道未婚生有一,那也不是什麼罪過。
可低估了寧沫若刨究底的好奇心,更低估了寧沫若在某些方便的過人的敏銳,“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隨便取了桔子的頭發和我心中猜測的對象,拿去一起驗bna,我同樣可以知道是你跟誰生的野種。”
黛姨狠狠的閉上了眼睛,桔子的生父是誰,是這輩子最大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讓寧沫若著手去查,知道,今天不說點東西出來,是休想了。
“你說呢?”再睜眼,黛姨整個人都變得平靜的可怕,沒有一表的死死的盯著寧沫若,反問道:“這還用問嗎?”
“難道……”寧沫若頓時先為主的猜測道:“是老爺子?”
“不然呢?”黛姨一臉篤定,這一刻,連自己差點都要信了。
這下,換寧沫若震驚到變,信了,所以錯愕萬分,不住呢喃道:“這樣說來,桔子豈不是阿澤的親姑姑?”
“輩分上來說,確實如此。”黛姨順著說道。
寧沫若眉頭鎖,在心里理著這里面的人與時間線,突然,一把抓住黛姨的手腕,“這事,阿澤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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