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也不待簡凝說話,許母又噼哩啪啦的接著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就是為了私吞那筆賠款,哈,我告訴你,你休想。你五年前就跟我兒子離了婚,飛飛是我們許家養大的,早就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了,那筆給飛飛的賠款當然應該是我們的,這個理,到哪里說都是我們對。”
“對!”簡大洪也在這時兇惡的幫腔道:“臭丫頭,別在這里丟我簡家的臉了,那筆錢本就沒你的份,快拿出來給人許家。”他與許母已經私下約定好,錢一到,他可以分到一半,所以,他已經完全不顧父分。
簡凝冷眼看著這二人貪婪的臉,并沒有馬上理二人,而是將目投向還沒有發話的許端午,問道:“你的意思呢?”
“我……”許端午被簡凝看的突然到莫名的張,他撓了撓后腦勺,結道:“我聽……聽我媽的。”
簡凝搖頭,又是一個媽寶男,做這種男人的老婆最是委屈,看來當年簡溪出軌,許端午也不是沒有責任。
當然眼下不是追究當年之事的時候。
簡凝目失的掃過三人的臉,道:“你們,一個是飛飛的父親,一個是飛飛的,一個是飛飛的外公,你們都是飛飛最親的親人。可飛飛出事后,你們有真的關心過他嗎?不,你們沒有,你們的眼里只看到了錢。”
“溪溪你不要誤會,我們并不全是為了錢,我們這也是為了飛飛啊,有了錢我們才能更好的照顧飛飛不是?飛飛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心疼,我……”許端午還想狡辯一下,他現在特想通過兒子跟眼前這個已經變的無比驚艷的前妻拉近關系。
“我怎麼可能把賠款給這樣的你們呢?”簡凝卻懶得跟他多做糾纏,直接打斷他的話,冰冷又強勢,一字一句道:“絕無可能!”
許母一聽,差點要跳起來,指著簡凝的鼻子罵道:“你果然就是想私吞那筆賠款,你這個貪婪的惡人,你今天要是不把錢出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啊……”話未說完,卻發出了慘聲。
因為指著簡凝鼻子的手指,突然被簡凝住,既而,用力的朝相反的方向那麼一板,許母瞬間便痛的尖不止,想要收回手,簡凝卻不放手,而且還在不斷的加大力道,疼的幾乎要跪到地上了。
“溪溪,放開我媽,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媽年紀大了,你再不放手,就要閃到腰了。”許端午連忙替許母向簡凝示弱。
簡凝卻本不吃這套,只冷冷地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那筆錢現在已經不在我這里,你們再怎麼跟我鬧也沒用。”
簡大洪一聽,上來,吼道:“我昨天明明親眼看著那個男的把錢轉給你,你想撒謊騙人也該找個像樣的理由,錢分明就在你那里。”
簡凝看著簡大洪,搖頭,“我早就知道昨天沒如你意,今天你會變著法的鬧得更厲害,所以,我已經把那筆錢給飛飛買了基金,只有在飛飛年滿十八歲后,這筆錢才能由飛飛自己拿回。”
此言一出,一片安靜。
不簡大洪、許端午、許母三人震驚錯愕的失去了語言能力,就連衛視清也放大了瞳也,明顯吃了一驚。
因為,這事簡凝并沒有跟任何人商量。
昨夜失眠,簡凝想了很多事,關于霍司澤,關于兒,關于母親,關于簡溪,也關于飛飛。
飛飛現在的境很尷尬,他的父母離婚,又各自再婚,各育兒,他已然了沒人疼沒人要的野孩子。作為親姨,簡凝深深覺得該給這個可憐的孩子謀一個未來,而這筆賠償金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所以,就在今早出房門之前,已經把這筆錢又轉回給了華盛文,拜托他給飛飛買基金,這個時候估計手續已經全部辦齊,就差簽名按手印了。
“飛飛今年才六歲,那還要再等十二年,十二年啊……哎呀哎呀,我頭暈,我要暈了……”許母邊喊邊扶額,一想到這筆錢要十二年后才能,就直飆,真真的快要氣暈了。
“媽,媽,你趕坐會兒,你別急,就算等十二年,那錢仍然在那里,只多不會的。”許端午連忙將許母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許母有高,他這個做兒子最是清楚,若真的氣狠了,是會暈厥的,到那時可就危險了。
“十二年,十二年啊,太久了,太久了啊!”簡大洪也瞬間像被走了全所有的力氣,一屁跌坐在許母右手邊的椅子上,面慘白的呢喃:“十二年后我都要七十歲了,我還能活那麼久嗎?”
他嗜酒了幾十年,有嚴重的胃病,醫生早就說過他若不戒酒,活不過六十五。可他就好這口,戒不掉,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只活到六十五歲的心理準備,心里從來就沒慫過害怕過。可現在,眼看那麼大一筆錢,他卻沒命花,他后悔了不甘了。
“故意的,臭丫頭你就是故意的,你太狠了,太狠了……”簡大洪氣到渾都在抖,“我,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我要掐死你,掐死你,啊啊!”
簡大洪發瘋一樣咆哮著撲向簡凝,面部猙獰,可怖之極,那神,那語氣,跟當年家暴打年時的簡凝,一模一樣。
“你別過來……”看著這樣的簡大洪,簡凝瞳孔狠,連連后退。年留下的影,即使塵封多年,一朝重演,仍能令不寒而栗,忘了自己其實已經長已經有了與之對抗的實力。
“滾!”恰在這時,一道修長的影突然出現,擋在了簡凝前,下一秒,簡大洪直接被他一腳踹飛。
“啊!”簡大洪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仰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然而,簡凝已經聽不見也看不見,的眼里只剩下了霍司澤的影。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司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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