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忙,事多,實在走不開。對不起,飛飛。”簡凝聲道歉,既而,環顧四周,見房間里只有飛飛一人,又道:“怎麼房間里只有你一人,爸爸呢?”
“爸爸去辦出院手了。”飛飛回道。
“飛飛今天就出院了嗎?”
“是呀,醫生說我可以回家養傷了。”飛飛臉上卻沒有喜悅的表,咬了咬,他鼓足勇氣道:“媽媽,我不想回爸爸家,阿姨很兇,我怕,我可以跟媽媽回家嗎?”
聞言,簡凝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飛飛口中的阿姨應該就是其父親許端午后來娶的妻子。
“飛飛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帶你走,因為我現在自己也沒有家。”簡凝很抱歉,現在連自己的兒都不能接到邊帶著,更何況飛飛了,于是,溫的勸道:“飛飛不怕,我已經跟爸爸商量好了,今后誰也不敢欺負你了,包括那個阿姨。”
“真的嗎?”飛飛還是擔心,但眼里已經有了憧憬。
“當然。”簡凝飛飛的頭,這孩子雖是被簡大洪放養長大,卻無比的聽話懂事。
簡凝已經在心里下定決心,以后許家若是不能好好待這孩子,待自己的事都解決了,就把這孩子帶到邊來養。
“終于辦好出院手續了,真是麻煩死了。”這時,門口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
簡凝扭頭看去,便見許端午拿著一疊單子和一個三十來歲長得普普通通還有點偏胖的人一起走進病房,發出抱怨之聲的正是這個人。
簡凝用鼻子都能猜到這個人,就是許端午與簡溪離婚后另娶的老婆。
當簡凝扭過頭,許端午和他老婆也看到了。
“溪……”許端午下意識的想溪溪,可隨即意識到邊還有個醋壇子老婆,連忙改口道:“簡溪,你終于來看飛飛了,我剛辦了出院手續,你再不來,我就要帶飛飛回家了。”
“你怎麼那麼多話,起開。”人一把推開許端午,向前兩步,將簡凝一陣上下打量,眼里寫滿了妒忌與不服氣,“原來你就是端午的前妻啊,果然長著一副狐像,難怪當初要出軌,確實有幾分本錢。”
簡凝皺眉,這個人,果然很討厭。
“周梅,當孩子面,你胡扯什麼呢?快給我閉。”不待簡凝回擊,許端午已經黑著臉將人拉開。
當年,簡溪出軌,固然有錯,但周梅做為的現任妻子選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同樣沒臉的還有他,畢竟當時被戴綠帽的人就是他許端午。
“許端午,你長脾氣了啊,敢我閉?”周梅卻覺得許端午是在護著“簡溪”,當下就來了脾氣,“我哪有胡說,當年出軌,可是你跟你媽親眼所見,這事還是你媽跟我說的,當時那場景,嘖嘖嘖……”
“你夠了。”許端午臉都氣紅了,拉著周梅就往外面推,“你給我先回家去,回去。”
“我為什麼要先回家?我不。”周梅回推許端午,同樣臉紅脖子,指著簡凝,大吵大起來:“你讓我走,是不是想跟重敘舊?你也不看看那狐樣兒,離了你,說不定人家早已經不知道勾引了多男人。這種人最臟了,你要是敢跟有什麼,指不定就會染上那些七八糟的病,到時候再傳給我……啊!”
話未完,突然一聲痛,因為,許端午一個掌甩在了的上,把扇的瞬間閉了。
“給我滾!”許端午是真的怒了,猙獰的表,當即把周梅給嚇住了。
“你……你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回娘家,嗚嗚……”周梅不敢置信,結婚五年一直當許端午是個柿子,卻不想柿子也有發威的時候。至眼下看著這樣的許端午,一點也不敢再鬧下去了,哭著喊著,轉跑走。
許端午沒有去追,而是轉,不好意思的看著簡凝,“抱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小氣又毒,的話,你不用往心里去。”
明明當年出軌的是簡溪,可不知為何,著眼前的“簡溪”,他卻升不起半點責怪之意,他甚至覺得剛才周梅的言語侮辱了簡溪。
簡凝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往心里去,本就不是簡溪。
“這個樣子,你確定會對飛飛好?”簡凝現在是擔心這一點。
“你放心,不敢對飛飛不好,我已經把厲害關系跟分析清楚,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哪怕不是真心,就算是假裝,也會營造出慈的后媽形象。”許端午說道。
簡凝點點頭,“但愿如此。”末了,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來,到飛飛手中,代飛飛若是日后了委屈或欺負,一定要打電話告訴。
飛飛自然乖乖點頭,然后,飛快的將手機號碼記進了腦海里。
“那我們就回家了,那個……”許端午將飛飛背在背上,一手提起行李,卻遲遲有些邁不,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才把話說出口:“你若是得空了,可以隨時回來看飛飛。當然,如果你不想再回那個家,你可以打電話我,我可以隨時把飛飛帶出來跟你團聚。”
“好。”簡凝揚,沖許端午笑了笑,“謝謝你。”
這句謝謝是替簡溪說的。
當年,簡溪出軌陸乘風,是簡溪對不起許端午,如今許端午能說出這翻話,便代表這個男人已經原諒簡溪了。
不得不說,許端午是個好男人,只是簡溪不懂珍惜,以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場。
可簡凝不知,這一笑,瞬間讓許端午看癡了眼,呆愣在原地,更邁不開了。
簡溪有多漂亮,許端午從來都知道,所以,當年能娶到簡溪做老婆,他真的特別珍惜。
他家里條件不好,以種田為生,但他卻從來沒舍得讓簡溪下地干活,甚至連家務,他都是讓他媽媽做。而簡溪嫁給他后,每天只需要做三件事:吃飯,睡覺,打麻將。
可就是這樣舒心的日子,簡溪還不安分,還要出軌,最終追隨夫,拋夫棄子。
這些年,許端午心里其實一直是怨恨簡溪的,他深深覺得自己被背叛被辱了。可不知為何,這次重逢,他心中所有的怨與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張,是加速跳的心臟。
他知道自己這是又心了,又一次的上了自己的前妻。
可現在,兩人都有各自的家庭,他深深的為這份心到可恥。而更可悲的是,現在的“簡溪”總讓他有種高攀不起的覺,雖然比以前更尊敬他,流間也更客氣了,可他就是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這個人。
“那我走了。”縱使心里有千言有萬語,最終只能化作這一句。
許端午到底是理智的,他知道自己的責任,他現在重組的家庭雖然算不上多幸福,但終究是完整的。
他已經離過一次婚了,令大兒子飛飛失去了親生媽媽,他不想再離第二次,讓小兒子也失去親生媽媽。
所以,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就將它收起來吧,不為自己,為家人。
就這樣,在簡凝的目送下,許端午帶著飛飛走了。
簡凝長長松了口氣,飛飛的事,算是塵埃落定了,又解決了一件事,所以,深沉重的口又輕松了好多。
簡凝出了病房,想了想,走到了對面,記得對面病房住的就是蘇念的兒希希,聽傅說希希已經做了顎手,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
想到這個可憐又乖巧的孩,簡凝便輕輕敲響了對面病房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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