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醫院病房。
管品芝正守在衛視清的病床邊,突然聽到敲門聲。
“誰呀?”管品芝椅去開門。
當門打開,看到門口站著的是自己的兒,卻怔了一下,問道:“你是溪溪,還是凝凝?”
“媽。”簡凝了一聲媽,便徑直走進了病房,并沒有說自己是誰。
霍司澤能一眼將認出,可的親媽卻不能,簡凝只覺得心頭悲涼。
“溪溪,你怎麼才回來,這兩天你去哪里了?”管品芝見簡凝態度冷淡,便下意識以為來的是簡溪,畢竟簡凝從來不會對這般搭不理。
簡凝眉頭一皺,媽媽誤會是簡溪了。
不過,也好,正好有話要問,以簡溪的份來問,更能套出實話。
于是,頓了頓,道:“我還能去干嘛,當然是去冒充簡凝了。”從語氣到神態,就很簡溪。
畢竟這段時間一直在冒充簡溪,再來一次,輕而易舉。
“溪溪,你好容易醒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做自己嗎,做什麼又要去冒充你姐呢?你到底想干什麼?”管品芝激的斥責道。
“我想干什麼,媽你會不清楚麼?”簡凝將問題拋回去。
管品芝一聲嘆息,痛心疾著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妒忌甚至怨恨你姐,可現在你自己也過得很好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下呢?”
簡凝沒出聲。
不是簡溪,也不知道為什麼簡溪就是不放下對的妒忌與怨恨。
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簡溪。
管品芝只道是自己的勸告起了作用,向前握住簡凝的手,放了聲音,慈地道:“溪溪,聽媽媽的話,別再做傻事了,你姐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甚至背后為你做過很多很多事。就比如你這次昏迷,你姐為了救你和你的兩個孩子,跟陸乘風周旋了好久,這事你剛醒來那兩天我就跟你細說過,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啊!”
簡凝默然。
原來媽媽有勸簡溪,只是簡溪卻執迷不悟,一醒來就要搞事針對。
“媽,既然你覺得我錯了,為什麼還要幫我呢?你要知道,要不是你打電話給,把騙來醫院,用藥劑放倒,我怎麼會有機會去冒充呢?”簡凝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從酒店醒過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找媽媽管品芝問這個問題,現在,借簡溪的份問出,想,應該會得到一個更真實的答案。
“我……”管品芝被質問的老臉一紅,須臾,才惱怒道:“我這還不是被你的麼,我說我要去姜家找姜軍,你非說要我先把你姐騙過來,我不肯,你就不帶我去姜家。幸好我沒有全聽你的,事先把你姐悄悄送去了酒店,并沒有一起帶去姜家,否則,豈不正好落陸乘風的手里。說到這里,我還要問你,為什麼我一到姜家,陸乘風就到了,是不是你通知的陸乘風?你是不是想把你姐賣給這個變態?”
聞言,簡凝頓時明白了一切。
說來說去,媽媽管品芝還是為了報仇,但好在心里還有這個兒,到了最后留了一手,將藏在了酒店,否則,當時昏迷的早就落陸乘風的手里,又哪里還等得到霍司澤來救。
突然,心里就不怨了。
到底是自己的媽媽,又怎麼真的舍得害呢?
“媽!”簡凝深深的看著媽媽管品芝,道:“你問的這些問題,我沒法回答你,因為,我不是簡溪。”
“啊?”管品芝臉頓變,“你是凝凝?”
“是。”簡凝點頭。
“你……”管品芝頓時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既然你是凝凝,作什麼冒充溪溪呢?”
“我沒想特意冒充,是您先認錯了我。”簡凝難過道:“我與簡溪真就那麼像嗎?就連你這個做媽的都認不出來嗎?可為什麼霍司澤可以一眼將我認出呢?”
管品芝一時愧疚不已,好久,才吱吱唔唔道:“對不起凝凝,媽媽不是個好媽媽,這麼些年,媽媽一直被仇恨蒙蔽著眼睛,媽媽的心思……早就不在你們姐妹上了……”所以,又哪里還分得清哪個是哪個呢?
簡凝:“所以,我就算再勸,你也還是要再回姜家,對嗎?”
管品芝點頭,“是,所以,不要再勸了,你就當……就當你媽已經死了吧,以后無論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所有的仇恨與罪孽都由我自己一個人背。”
簡凝默然,無話可說了。
管品芝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連忙又道:“對了,凝凝你來了這里,那溪溪呢?冒充你,是不是陷了?現在人呢?”
簡凝回道:“對,陷了,霍司澤一眼就識破了。”
管品芝當即急了,“那霍司澤有沒有把怎麼樣?”
簡凝稍作沉,便如實的將簡溪之后的遭遇和現在的況統統告知了。
管品芝聽完,拍著大哭了起來,“作孽啊,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你們姐妹倆,難道就沒有再和解的那一天了嗎?”
簡凝未出聲,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管品芝哭著哭著,又拉著簡凝的手求道:“凝凝啊,你放過吧,到底是你的妹妹啊,你放過好不好?”
簡凝搖頭,“這事霍司澤已經給華盛文,我不會再過問。”以華盛文的手段,大概會讓簡溪去里面蹲個幾年,讓其好好反省。
“凝凝……”管品芝還想再勸,這時,衛視清醒了。
簡凝今天來這趟本就是沖著衛視清來的,當即便推了媽媽管品芝的手,走向了衛視清。
衛視清無力的半睜著眼睛,看著簡凝,聲音虛弱:“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
簡凝:“那請告訴我。”
衛視清:“你湊近點……”
簡凝俯湊近,衛視清竟也沒耍花樣,當真把藏人的地址告訴了。
“謝謝。”簡凝真心道謝,因為衛視清告訴的是簡溪一雙兒的藏之。
雖說簡溪無藥可救,可孩子是無辜的,簡凝做事,從來有始有終,兩孩子不險,始終是不放心的。
昨天簡凝之所以讓華盛文將陸乘風押去禪院,很大原因是想向陸乘風問出兩孩子的下落,只是沒想到傅會把陸乘風折磨的那樣慘,以至于本沒有機會問。
那麼,就只剩衛視清這一條線索了,畢竟衛視清是陸乘風的心腹,陸乘風的事,沒有衛視清是不知道的。
只是有一點出乎了簡凝的意料,沒想到衛視清會這麼輕易的就告訴了。而且衛視清從醒來后就沒有問過一句有關陸乘風的話,這一點,更反常。
“衛視清,你終于想通了,是嗎?”簡凝問。
若非如此,衛視清不會這麼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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