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暑假過半,陸竽假期作業已經完,開始把全部的力投注在複習高一的知識點上。
換上智能機后,確實比以前方便了很多,幾乎每天都會跟江淮寧聊天,話題大都圍繞著學習。
近期都是高溫天氣,陸竽的房間在二樓,熱得跟蒸籠一樣,每天悶在房間里做題,那臺老電扇快轉出火星子來了。陸國銘心疼兒,給房間里裝了空調。
最開心的人當屬陸延。
陸延以前在客廳里看電視,現在最待在陸竽的房間里,吹著空調,吃著零食,趴在姐姐的床上玩的新手機。
陸竽當他不存在,整理著手邊的資料。
消息的提示音響起,作一頓,朝陸延出一隻手:「手機給我。」
「是江淮寧哥哥給你發的消息。」陸延不懂事,直接點開了聊天界面,看過後傳達給,「他問你在做什麼。」
陸竽撲過去搶回手機,在他腦袋上了一把:「以後玩手機可以,不許翻我的消息。要尊重別人的私懂不懂?」
陸延似懂非懂道:「知道啦。」
陸竽低頭回消息:「在家做題。」
江淮寧:「想出來玩嗎?我過來找你。」
陸竽:「現在?」
江淮寧:「我爸今天要去碧水潭視察施工進度,我坐他的車過來。上次錯過的二峰,我想補上。」
陸竽著窗外白得晃眼的,心裡想的是,這個氣溫爬碧水潭二峰會被曬化吧。
那又怎麼樣,完全拒絕不了江淮寧的邀請。所以,怕熱的念頭只在腦海里留存了一秒就消散了,隨後就被開心所取代。
陸竽想問他到哪裡了,忽然聽見有車停在門口的聲音,鄰居家的狗汪汪,打開房門站在臺往下看。
紅的大鐵門被人敲了兩下,江淮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陸竽,陸竽。」
與此同時,未掛斷的電話里也傳出江淮寧的聲音。
陸竽腦中神經一,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夏竹在廠里上班,陸國銘一大早就去碧水潭監工,家裡只有姐弟倆。二人待在樓上空調房裡,為了安全考慮,陸竽就把大門拴上了。
握著手機飛奔下樓,穿過院子,一手拉開被曬得發燙的鐵門。
江淮寧長玉立在門外,許多天沒見,他頭髮剪短了,穿著清爽乾淨的白t恤,外面套了件白襯衫當防曬,襟敞開,隨意又慵懶。淺灰的束腳運裹著修長的雙,腳上一雙適合登山的運鞋。
江淮寧沒掩飾自己打量的眼神,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孩,笑起來,那雙明亮的眼眸好似有碎掠過:「你真在寫題,不會在睡午覺吧?」
陸竽下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收拾自己,上穿著薄荷綠的小弔帶,底下是牛仔超短,趿拉著小黃鴨拖鞋。在家比較隨便,頭髮也沒打理,胡地挽了起來,早在思考問題時抓了,估計跟窩沒差別。
「你等等,我去換服!」
陸竽裝作沒聽見他的話,轉過就往屋裡沖,拖鞋差點跑掉了。江淮寧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裡的笑意漫開。
一口氣跑到二樓,陸竽才停下來緩一口氣,臉頰燙得跟火烤似的。
兩隻手捂住臉,拍了兩下,稍稍定了定神,回到房間后,把陸延攆了出去,站在櫃前換服。
要去爬山,著裝上沒有太多的選擇,只能撿寬鬆舒適還防曬的服。
陸竽穿了白t恤和運,隨手拿了件防曬裹上,對著鏡子抓了抓頭髮,有些懊惱,因為沒洗頭。
在原地轉了一圈,靈機一,找出一頂鴨舌帽戴在腦袋上。
陸竽再次站到鏡子前,將自己上上下下檢查一遍,確認沒有不妥的地方,才深吸口氣出了房間。
陸延正在院子里和江淮寧聊天,不知說了些什麼,兩人都在笑。一大一小竟然這麼聊得來,陸竽有點驚訝。..
眼見陸竽下來了,陸延扭頭看著:「姐,我也要去碧水潭。」
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陸竽出門當然得帶上他,不然走後,以陸延頑皮的子,搞不好會跑出去跟那些大孩子去河邊玩,太危險了。
「沒說不帶你。」陸竽蹲下來,重新系了一遍鞋帶,「去換鞋,我們這就走。」
陸延興高采烈地蹦跳著去屋裡換鞋。
江淮寧家的車停在大門口,車窗封閉,江學文坐在駕駛室里,孫婧芳坐在副駕駛。陸竽走出大門見到兩人,愣了好幾秒。
江淮寧說他坐他爸爸的順風車過來,在的潛意識裡,以為他爸爸把他送到家門口就會離開,誰知他們竟一直等在這裡。
陸竽表變換好幾下,最終出一個尚算得的微笑,問候道:「叔叔阿姨好。」
快尷尬死了,之前不知道他們等,在房間里耽擱了許久,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笑容里摻雜了些歉意。
「好久不見。」孫婧芳朝招了招手,「快上車吧,外面熱。」
江淮寧拉開後排的車門,等陸竽先上去靠窗坐好,他才坐進去,陸延最後上來,挨著他坐。
孫婧芳自後視鏡里瞥了一眼,一手撐著下,笑得見牙不見眼,另一隻手輕拍了下丈夫的胳膊,示意他可以開車了。
——
到達碧水潭后,目所見,皆是與之前全然不同的景緻。
度假山莊的地基已經全部打好,毗鄰山壁那一片區域的房屋初見雛形。陸國銘戴著黃的安全帽,整個人曬黑了一圈,穿著條紋olo衫,雙手叉腰在忙碌的工人當中穿梭,時而警告一句,別違規作。
江學文接過旁人遞來的一頂安全帽,跟過去視察。
孫婧芳純屬是來陪丈夫的,沒有別的事做,跟後幾個小孩說:「你們去玩你們的吧,我就在樹蔭下待一會兒,不去山上了。」
江淮寧提了一袋子水,朝陸竽偏頭,輕聲說:「我們走吧。」
瀑布濺下來的聲音蓋過了他的音量,陸竽沒聽清,只瞧見他了幾下。看向他的眼神里裝著疑,側了側耳:「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現在出發吧!」江淮寧湊近,在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道。
陸竽了耳朵,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是沒聽清,又不是耳朵聾了,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江淮寧輕笑出聲,拍了拍的背:「走吧走吧。」
不遠,樹蔭底下,手持一把摺扇在臉旁扇風的孫婧芳聳了聳眉,目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兩個大孩子和一個小孩子的影掩在高聳的樹林中,才收回視線,角掛著一抹瞭然於心的笑。
登山的路陸延從小到大跟著姐姐走過很多次,悉得不能再悉,一個人跟橫衝直撞的小牛一樣,跑在前面。
他脖子上掛著陸竽的手機,跑一會兒就停下來,對著怪石嶙峋的山壁拍照,也拍蔥蔥鬱郁的樹林、清澈見底的山澗小溪、趴在樹上覓食的小松鼠。
江淮寧和陸竽跟在後面,時不時看一眼小孩,提醒一句注意安全,完全一副心家長的樣子。
上次過來玩是一大群人,這次不算陸延的話,只有他們兩個,周圍也沒有別的遊客,氣氛靜謐好,很適合談心。
江淮寧不知從哪兒撿了一又直又長的樹枝,拿在手裡,邊走邊撥弄路邊的草木,跟小孩子一樣。
陸竽記得自己小時候就在放學的路上撿樹枝玩,打路邊的花花草草,破壞力十足……
想到這裡,突然笑了一下。
江淮寧不解地看著:「在想什麼,這麼好笑?」
陸竽搖搖頭,不肯代自己過去乾的糗事:「沒有啊。」
江淮寧也沒有執著地追問,輕描淡寫地說:「你有問過你的期末績嗎?」
上高中以後,他們就沒有領通知書這個環節,考完期末試直接回家,除非打電話問班主任,要麼就只能等開學的時候才能知曉期末考試績。
提到績,陸竽就愁眉苦臉:「沒有,我不敢打電話給杜老師。我自己估算過分數,應該……可能……也許……進不了奧賽班。」
年級前四十名,對來說還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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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也許進不了奧賽班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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