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過後不久就是元旦假期。

距離上次見面相隔幾天，陸竽沒讓江淮寧來找自己，問過彭垚，江淮寧待在龐教授手裏的那個項目快完結，忙得飛起。

江淮寧發來語音，拖著調子誇讚，有報網了不起。

陸竽背著書包去圖書館學習，旁邊新的圖書館快要建，只差增添各項設施，等到正式投使用，期末複習就不用搶座位了。

學了一上午，中午在食堂吃了飯，下午沒去圖書館，回宿舍洗床單被套。

走在樓下，陸竽見從家裏過來的陶念慈，背著一個很奇怪的包。

喊了陶念慈一聲。

陶念慈應聲回首，沖一笑：「吃飯了嗎？」

「吃了。」陸竽走近了，發現背的是貓包，裏面裝了一隻貓，屁對著明窗口，看不見臉，「放假第一天，你不在家怎麼來學校了？」

「家裏無聊，帶貓貓來給你們玩。」陶念慈把貓包掛在前。

「它怎麼不？」陸竽敲了敲窗口，「不會凍到了吧。」

「不會，裏面放了絨墊子。我媽開車送我來的。」陶念慈說，「它面對陌生人比較高冷，混了才會粘人。」

陸竽經常喂學校里的流浪貓，很喜歡貓，彎腰著聲音呼喚，沒得到丁點反應，這隻貓仍然用屁對著。

陶念慈見慣這種況，笑了笑。

兩人走進宿舍樓，還沒上樓，被宿管阿姨當場抓獲：「宿舍不讓養小，這哪兒來的貓？」

「阿姨，我家住附近，帶貓過來玩一會兒。」陶念慈彎起角，說好話，「我媽兩小時後來接我，我再把貓送回去。」

說了半天，宿管阿姨才放們進去。

陶念慈吐了吐舌，跟陸竽一同進了宿舍，其他人都在。陶念慈拉開拉鏈，放出貓包里的貓，是一隻型很大的貓，上的貓跟虎斑一樣，引來全寢室生的驚呼。

貓沒有被嚇到，反而高傲地雄踞在主人陶念慈的床上，冷漠地看著們，豎起的茸茸大尾威風凜凜，長得也威風凜凜，不像貓，更像一頭獵豹。

何施燕到驚奇，趕忙拿手機拍照：「好帥的貓，這什麼品種？」

「緬因，十八歲生日時我爸送我的。」陶念慈了貓的腦袋。

「它什麼名字？」

「凱撒。」

「嗯，這名字確實跟它很配。」

何施燕拍了十幾張照片，把手機丟到床上，手，臉上出怪阿姨標準壞笑：「能給我嗎？凱撒。」

貓高傲地扭開脖子，看都不看一眼。

何施燕叉腰，瞪眼：「要不要這麼冷漠，我就一下。」

凱撒乾脆跳開了，離遠遠的，陶念慈笑了：「它從小就這樣，我跟它最，也不是想就能的，全看它心。」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何施燕看著貓，圓溜溜的眼睛跟剔的玻璃珠一樣，銳利有神，帶著十足的侵略，彷彿它是這間宿舍的主人。….

何施燕附加一句：「還是個不近的霸道總裁。」

陸竽佩服的想像力，不過很認同。

——

幾個生圍著一隻高冷的貓自言自語了兩小時，沒回應也樂此不疲。陶念慈的媽媽忙完了打來電話，就帶著貓離開了。

陸竽才想起自己回來要洗床單被套，前幾天下了場雪，天氣寒，洗了難晾乾，今天放晴了。

拆掉床上的用品，換上一套乾淨的，端著盆去洗房。

洗滌程序啟，給手機定了個鬧鈴，先回宿舍。

「寶貝，你作業寫完了嗎？借我看看。」何施燕坐在凳子上看化妝教程，陡然想起放假前老師佈置的作業。

「哪科？」陸竽拎起書包。

「哪科都行。」

陸竽笑，把寫完的作業都給，拋來一個飛吻，關掉，開了包薯片，邊吃邊寫：「晚上吃什麼？」

陸竽坐在床上，支起電腦桌，把電腦放上面：「這才幾點。」

睡在何施燕下鋪的汪雨說：「早飯午飯沒吃，早就了。」

「幹嗎不吃飯。」陸竽說話不忘正事，創建一個空白文檔，整理新聞傳播倫理與法規的重點，這是考試課的科目，在為期末考試做準備。

「減。」何施燕嚼著據說熱量不低的薯片，「我最近胖了好多，腰了，勒得我不過氣。」

陸竽翻開課本的第一章：「有沒有可能是你穿了秋的緣故？」

「……」

何施燕沉默了，其他人笑了。

——

鬧鈴響起，陸竽去洗房取回洗好的床單被套，晾在臺上，接著整理重點。何施燕把作業還給，看了眼的屏幕：「佩服，你不拿獎學金誰拿？」

陸竽合上電腦，了酸脹的眼睛：「誰讓我有個大學霸男朋友，跟他比起來，我都算墮落了。」

何施燕勸：「你要認清現實，人與人之間的天賦是有差別的。」

「我高中不懂這個道理，只知道死學苦學，還是追不上別人的腳步。」陸竽支著腮，回憶往昔，生出一慨，「不過努力總比認命好，我一直堅信。」

何施燕點頭：「我們晚上吃什麼？」

陸竽磕了下。三句話不離吃的，看得出很了。陸竽看時間，吃晚飯也不算早，假期里時間安排就應該隨意一點。反問：「你想吃什麼？」

何施燕顯然一早就想好了，就等開口問自己，然後揚起笑臉回答：「吃火鍋。我現在能吃十盤牛！」

陸竽提醒：「你不是要減？」

「我覺得你說得對，一定是穿了秋的緣故，不是我長胖了。」

「胖沒胖你稱一***重不就知道了。」

宿舍里有重秤，生們沒事就站上去稱一下，已經演變一種日常習慣。何施燕以前最熱衷，冬后就很上稱了，說：「只要我不稱，我的重就還是上次那個數字。」很擅長自欺欺人。….

陸竽無言以對。

最後還是去吃了火鍋，何施燕雖然沒點十盤牛，但一個人就吃掉了四盤，付錢的時候，不好意思aa，直接請了客。

晚上回宿舍，陸竽給江淮寧打電話，兩人聊了好久。

陸竽戴了耳機，江淮寧那邊說了什麼，宿舍里的人聽不見，但陸竽那甜甜膩膩的嗓音全灌進耳朵里。

何施燕搖了搖頭，嘖嘖兩聲：「真甜啊。」

「搞得跟你沒對象似的。」汪雨在，敲了敲上鋪的床板，「你男朋友呢？」

「天冷，不想出去約會，只想待在宿舍里。」何施燕說。

陸竽的電話打完，心裏有點空落落的，但也不想繼續學習了，找何施燕要了下午給凱撒拍的照片，打算畫畫消磨時間。

這一畫就畫到了十二點。

宿舍里的人都是夜貓子，各個床頭都亮著手機屏幕的。

陸竽把完的畫保存下來，私發給陶念慈。

在家中的陶念慈也還沒睡，激地發來一串嘆號：「哇咔咔！是凱撒嗎，好好看！陸竽竽你好會畫！我要用來當頭像！」

發完這條消息，的頭像已經換了

陸竽的畫。

陶念慈：「你怎麼畫的？」

陸竽：「找燕子要了照片，對照著在電腦上畫的。」

陶念慈發來星星眼表包，對拜。

陸竽：「我可以發到微博上嗎？」

上學期在何施燕的影響下註冊了微博，偶爾會發一些態，主要是分畫畫，已經好久沒更新過。

陶念慈：「可以！【親親】」

陸竽把照片上傳到個人微博，關電腦睡覺。

沒定鬧鈴，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陸竽拿起手機，是昨晚沒有退出去的微博界面，多了幾百個來自陌生人的點贊，誇畫風好有覺。的微博有九百個，其中還包括塞進來的殭，能有這個點贊數是沒想到的。

什麼覺？問其中一個網友。

對方隔了半小時才回復：「好溫好的畫風！大大不要停，繼續創作，已經腦補貓貓變帥氣男生了！【給大大遞筆】」

陸竽是參考照片畫的，照片里陶念慈了四分之三張臉，不僅畫了貓，連同陶念慈也畫進去了。做了二次元理，跟本人的長相有一定差距，只在細節凸顯人特點，悉的人才會覺得像，陌生人看了只會當畫里的人是甜可的二次元人。

凱撒在陶念慈邊上，前肢撐著床單，後肢蹲坐，一臉漠然，威風八面，當時是在看們幾個陌生「怪阿姨」。

單單從畫里看，它真像鬧彆扭的男朋友，等著人來哄。

陸竽笑了下，給這位網友點了個贊。.

三月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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