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打網球是吧?來,小爺我親自教你,手把手教學,包教包會,不用加什麼網球社……」
學弟慫了,試圖掰開那人的手臂:「先放開我,疼疼疼。」
「放開?不是要學打網球嗎?放開你你還怎麼學?」邊說邊在他腦門上拍,一下比一下重,「啊?你說說你,年齡雖然小,好歹是一爺們兒,幹什麼不好,偏要去為難人家生。」
學弟聽說陸竽有男朋友,以為眼前這男生就是,一瞬慌了神,連忙求饒,滿晃眼:「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有男朋友。我以後一定離你朋友遠遠的,絕不出現在面前。」
話音剛落地,腦門上又挨了重重一下,學***得齜牙,不敢有怨言。
「我不是男朋友,瞎說什麼。我是看不過你死皮賴臉,替天行道。」
「是是是,我說錯了。」學弟腦袋暈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反駁。
圍觀看戲的網球社員慢慢向陸竽靠攏,一個剛社的學妹小聲問:「學姐,那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陸竽也很吃驚,不知道沈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歡教訓了那學弟一頓,鬆開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沒了影子。
夠沒膽子的,估計以後不會再纏著陸竽了。
沈歡慢悠悠地踱回網球場,對著陸竽打了個「出來」的手勢。
發獃的陸竽從驚訝中離出來,抱著網球拍從旁邊的小門出去,張就是疑問句:「你怎麼到我學校來了?」
總不會是專門為了的事來的吧?
沈歡在政法大學,離關大不遠,但也不是很近,這點小事不至於傳到別的學校去,所以才對他的到來到不解。
沈歡沒拐彎抹角:「我聽人說的,你們學校文法學院一哥們兒是我初中同學,撞見過幾次那男生擾你。」
「謝謝啊。」陸竽沒想到還真是為了的事來的。
擾談不上,煩,他出手幫忙解決也好,免得日後惹出更多的麻煩。
沈歡擺手,靠著網球場邊的綠格網:「別謝我,誰讓我在你和老江面前是罪人,就算是將功折罪了。」
陸竽不知如何接話,靜了半天,笑說:「沒那麼嚴重,過去的事就算了。」
「你是算了,江淮寧那裡還記著我一筆賬呢。」沈歡音量大了幾個分貝,「他說結婚的時候不讓我當伴郎,吃席也只能坐在邊緣,這可太難了。多年的好兄弟哇,鬧這樣,唉……」
「……」
陸竽聰明地換了個話題:「你跟他聯繫過嗎?」
「哦,上個周末聊過幾句,他忙的,我也不好總打擾。」沈歡還委屈。
陸竽和江淮寧倒是有每天互道早晚安,雖然隔著時差。也時常FeTi,除了見不到面,沒覺得有所影響。在分別的時候,他們就對接下來一年的異國做好了預想中的所有準備,也對彼此足夠信任和理解。…
「差不多到中午了,一起吃個飯?」沈歡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我請你吧。」陸竽說,「你想吃什麼?」
沈歡也沒跟客氣,點名要吃關大附近的一家火的烤魚。陸竽他稍等,去跟社長打聲招呼。
社長剛也看到了那一幕,還不好意思:「那個學弟是不是纏著你來著?我聽小萬說,最近有個男生總跟著你,就是他?我剛沒想起來這回事,還讓他去找你。」
「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陸竽揮了揮手,先走了。
跟沈歡吃完飯,陸竽單肩背著網球拍回宿舍,手裡提著學校對面的面
包店買的泡芙和鬆小貝,帶給室友吃。
進門前,聽見趙芮在找汪雨借錢。
汪雨家境富裕,大一開學陸竽就見識過了,爸媽和舅舅送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帶了不,平時也總是給寄名貴的禮。從沒顯擺過,但吃穿用品都不便宜,大家有眼睛能看到。
汪雨也慷慨,沒問緣由:「要借多?」
陸竽這時推開了門,趙芮張說的話卡住了,臉由欣喜變得僵,急轉直下。陸竽當沒聽見,把紙袋放桌上。
趙芮想借錢的心迫切,顧不得難為了,小聲跟汪雨說:「五千,能不能……」
沒說完,汪雨就忍不住輕吸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多。以為生活費不夠用,頂多借個幾百塊小一千。
張口就是五千,說實話有被嚇到。
普通大學生一個月生活費也才一千五左右,關州價不貴,學校里更是便宜。五千塊,幾個月的生活費……
汪雨抿抿,面難:「那個,我下個月要去北城看我偶像的演唱會,可能沒有那麼多富餘的錢。能不能問一下,你怎麼要借這麼多錢?」
爸媽給的生活費雖然比較多,但一直以來沒有存錢的計劃,花錢大手大腳,屬於月族。
趙芮咬了咬,吞吞吐吐地說:「我男朋友下個月初生日,我想給他買件像樣的生日禮。」
前一陣子跟校外一個男生搞曖昧的事,宿舍里沒人不知道,已經確定關係了?
汪雨不對別人的評價什麼,只重複:「我手裡的錢沒那麼多。」頓了下,提建議,「其實……沒必要送這麼貴的禮。」
趙芮有點刺激:「確定關係那晚,他送了我一條項鏈,梵克雅寶的,我總不能送太差的東西吧。」
汪雨看了眼脖子上經典的四葉草項鏈,之前沒注意,以為隨便買來戴著玩的,反正這一款已經爛大街了,真真假假難分。如此近距離觀看,確定項鏈是假的。
張了張,汪雨到底沒說出口,怕措辭不當傷人自尊。
委婉道:「送禮心意比較重要,價格不該作為衡量的標準。」…
「之前陸竽男朋友送名貴的子和口紅,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誇男朋友大方、眼好。」趙芮有些口不擇言了,「怎麼到我就換了種態度?」
陸竽無辜被波及,愣了一下,沒主話,不想激化矛盾。
汪雨是好心,不領也沒辦法,而且,也不想想,人家陸竽也沒借錢給男朋友買禮。
正好何施燕、陶念慈、張悅然們回來了,人一多起來,趙芮就不好再提借錢的事了,在床鋪上躺了下來。
何施燕覺得氣氛有點僵,對陸竽眼,無聲問,什麼況?
陸竽搖了搖頭,點了下手機,意思是發消息說。
隔了一會兒,何施燕收到的消息,角一歪,真的服了趙芮,為了個認識沒多久的男生打腫臉充胖子。
趙芮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想想還是心裡堵,跑了出去。
宿舍里憋悶的氣氛散去一些,汪雨這才出聲:「男朋友送的項鏈是假貨,還給那男生花那麼多錢,傻不傻?」
陶念慈和張悅然對視,不明所以,兩人同時問怎麼了。
汪雨就把剛才的事給們說了一遍。
何施燕理解趙芮的想法,理解不代表贊同:「你越是勸,越是覺得你是見不得好,自己摔跟頭就知道回頭了……」說到一半,猛地想起前不久看到的社會新聞,「借不到錢不會搞網貸吧。我靠,那可不行!」
雖然想讓趙芮親
自撞一下南牆,但前提是不傷害到的利益。
「不會。」陸竽淡定地說。
「嗯?」何施燕困。
陸竽拿起手機,上面有趙芮剛發過來的消息。
【陸竽,能不能借我五千?我知道你有。下個月我爸打來生活費,我先還你一部分,之後再慢慢還。一定會還,你不用擔心。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寫欠條。】
陸竽問們:「我這是借還是不借?」
五千塊錢當然拿得出來,那一部完結的漫畫賺了小三十萬,上個暑假就沒出去打暑假工,也沒讓爸媽再給打生活費了。
何施燕看完手機上的消息,一時無計可施。
其他人看完也沉默了。
們五個你看我、我看你,這架勢看著像是孤立剩下的那一個,誰能想到們是在想辦法拯救。
許久,汪雨出聲,打破了沉默:「要不你別借給了,借給也是給那個男生花,不值得……」
「砰」一聲,門板被撞開,趙芮面沉地衝進來,直接對汪雨發難:「好啊,好得很!不想借就不借,在背後說人壞話你算什麼東西?」
汪雨嚇了一跳,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陣勢,哆嗦了下,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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