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怕馬婆子欺瞞?不怕聯合大太太給姑娘挖坑?」劉嬤嬤擔心地問道。
宋安然笑了起來,「不怕。要馬婆子無條件的一輩子忠心一人,肯定做不到。可要是我給的價錢足夠,肯定只忠心我一人。」
劉嬤嬤想了想,宋安然說的沒錯,於是也笑了起來,「奴婢明白了。那奴婢這就去找馬婆子。」
「嬤嬤去吧。順便替我看著小丫頭們。這裏是侯府,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三思,不可丟了咱們宋家的臉面。」
「奴婢曉得,姑娘儘管放心。」
劉嬤嬤走了,宋安然又坐了會,這才吩咐喜春伺候穿洗漱。
宋安然打算去看顧氏,因為顧氏還在病中,宋安然就換了一件素凈的,又將頭上的頭飾取了下來,將紫翡翠耳環換做小顆的珍珠耳環。手腕上的碧綠鐲子也換了稍顯普通的白玉鐲子。
宋安然又吩咐喜秋準備一份拿得出手的禮。
喜秋難以決斷,便問宋安然,「給大的禮,比較二太太羅氏的,是該多一還是一?」
二太太羅氏雖說是長輩,可只是庶出二老爺的妻子。大雖說是平輩,可卻是侯府的嫡長孫媳。嫡長孫媳的地位,按理是該比二太太要高。可是兩人差著輩分,所以喜秋才不敢自專。
宋安然想了想,說道:「照著大太太的禮,首飾減一套,名貴藥材多一包。錦緞則比照三太太的。其餘的你就看著辦吧。」
「奴婢遵命。」
喜春在一旁八卦,「姑娘,奴婢早就聽說,大太太方氏是填房,沐文表爺是原配生的。大太太方氏趁著沐文表爺不在家的時候將他的親事定下,十有八九是包藏了禍心。也就難怪沐文表爺同大的不好。」
宋安然笑了笑,「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傳出這些話來誤導我們。所以等會去見大的時候,你們多看多聽多想,自己做出判斷,比人云亦云要強。」
「奴婢遵命。」
禮準備好了,宋安然也煥然一新。
宋安然帶上丫頭婆子們,出了荔香院,去見侯府大顧氏。
顧氏自從小產後,一直纏綿病榻,整日裏昏昏沉沉的。一想到那個早逝的孩子,就忍不住要哭一場。任誰來勸,都無濟於事。
宋安然來的時候,顧氏剛哭了一場,眼睛紅腫。
顧氏聽聞宋安然來看,這才急忙命人打來熱水洗漱。耽誤了好一會,才讓人將宋安然請進屋裏見面。
宋安然走進臥房,就聞到一濃郁的藥味,混雜著別的說不出的味道,那覺,酸爽無比。屋裏線有些昏暗,窗戶閉,約見到床上靠著一個人。走近了,才總算看清。
宋安然一面打量顧氏,一面給顧氏見禮,「安然見過大表嫂。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大表嫂務必收下。」
「表妹來了,表妹太客氣了。」顧氏招呼宋安然在床頭木凳子上坐下。
宋安然安坐床前,「表嫂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