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琦跟宋時澤之間曖昧不清已久。

清染本就沒想著多管閑事，反正以阮堪比福爾斯的偵察力，宋時澤這貨腳踏好幾條船，翻船是早晚的事。

吃過飯後，幾人分道揚鑣。

清染也跟季彥辰告別，李清墨回來了，剛剛打電話過來催回家。

季彥辰默默站在原地，看清染越走越遠的背影。

年眸子裏亮了半天的那道，起起落落終將歸於平靜，他摘下帽子，高瘦的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清染回到家的時候，李清墨正坐在客廳跟柳溪說話。

兩個網癮年湊到一起，難得今天沒有打遊戲。

聽到門響，兩人抬頭看了過來。

李清墨看到清染手裏的書，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柳溪早已習慣了清染書呆子的學習方式，在沙發裏了個懶腰:“小表妹，學習這事要講究勞逸結合，老師不是都說了嗎？不能死記背。”

清染:“……”

這就是你績不好的原因，你知道嗎？大表姐。

不過，柳溪學習不好這事在麵前絕不能提，不如李清墨的這一點，已經了柳溪的忌。

“表姐，”清染將手裏的書放在書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問柳溪:“來找我的嗎？”

柳溪點頭，笑的異常燦爛:“染染，我來告訴你個好消息。”

清染看了李清墨一眼，李清墨癱在沙發裏，聞言一點反應也沒有。

清染了然，看來表姐口中的好消息，對於李清墨來說不是啥好事。

柳溪從不吊人胃口，說告訴清染好消息，就是好消息。

“染染，我明年不用高考了！！！”

說完跑過來一把抱住清染的脖子，“啊啊！！！我好高興啊染染，我媽說明年就送我去國外小叔那，我昨天高興的一夜都沒睡。”

就這事？不用高考值得高興這樣？

清染表一言難盡，還是勉強扯出個笑說:“恭喜表姐。”

柳溪高興完，看清染反應不大，頓時想拉著一塊高興:“染染，你要是不想高考，要不明年也跟我一起出國吧。”

李清墨翻了個白眼，一把將粘在一起的兩個人扯開:“柳溪，你績不好不想考試，拉著李清染幹嘛？”

柳溪笑臉一垮，用死亡凝視看相李清墨:“李清墨，閉上你的狗！不會講話你就講兩句。”

“切！”李清墨不屑，“柳溪你這人就喜歡自欺欺人，績不好就是績不好啊！承認了能怎樣？”

柳溪當然不會承認，兩個人都賤，不一會就開始互相揭短，清染攔都攔不住。

攔不住也懶得去攔，沉沉的天氣最易使人犯困，在柳溪和李清墨的吵鬧聲中，清染半躺在沙發裏很快睡著了。

許是柳溪今天驀然提起出國這事，清染夢中就能夢到關於出國的話題。

夢中的李爸坐在沙發上，他兇狠的著煙，客廳的地板上已經有了好多個煙頭，他眼裏一片猩紅都是頹廢。

清染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爸爸，即使媽媽去世那段時間，爸爸也隻是眼裏失了，沒有這樣絕。

想過去安爸爸，可像是被什麽束縛了一樣，無論怎麽走都走不過去。

良久，聽到爸爸嘶啞的聲音:“我把送出國，永遠也不讓再回來了，可以嗎？”

清染這才看到，在李爸前麵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背對著李爸，李爸沒有提名，清染也不知道他是誰。

“不行！”那個男人拒絕得幹脆，他聲音也啞到了極致。

清染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明明覺得答案呼之出，一時卻怎麽猜不出他是誰。

“李叔，”那男人說，“這事兒真的特別詭異，在事沒有解決之前，不要讓……消失在我們眼前。”

眼淚終於從猩紅的眼眶中落，李爸苦笑著歎息:“我又何嚐想送去他國異鄉？可我能有什麽辦法？那麽乖的一個孩子，這兩年為什麽會變這樣？”

那個男人低著頭沒有說話，高大的背影看過去竟有一萎靡。

煙火燃到李爸手指上，他好似不到疼痛到了一樣，“怎麽會犯下這種大錯？！”

屋一片靜寂，清染心也隨之低落了下來。

能讓李爸這般傷心，大抵是書中李清染對主做的那件錯事吧。

那個男人低喃的聲音唯了清染耳裏:“許是，也不自己控製……”

“許是跟我一樣，總是不控製的走到一軌道裏，反抗不得，萬般皆是命，可我不信命！”

清染的心髒突然也跟著狠狠的難起來，還覺得有點奇怪，明明是在夢裏，的為什麽還會這般難？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清染隻看得到李爸一張一合，卻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了。

最後，那個男人的影消失在屋，清染耳邊好似還殘留著他低到塵埃的聲音——

“李叔，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別把送走，讓我偶爾也見見吧。”

……

清染驀然從殘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又被眼前謝映安放大數倍的臉所嚇到。

看到醒來，謝映安輕笑了下，他手用指尖抹去清染眼角的殘淚，年聲清朗如玉:“夢到什麽了？哭得那麽傷心？”

“沒夢到什麽。”清染尷尬到幾乎要鑽到地裏。

胡抹了抹眼睛，急忙從沙發裏坐起，李清墨和柳溪拿著手機，在旁邊的沙發裏頭對頭玩著遊戲，本就不管有沒有醒來。

謝映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清染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多，睡了一個多小時。

李清墨手指在手機上點的飛快，聽到這邊的靜，他也懶得抬頭:“李清染，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像豬了，正說著話也能睡著。”

柳溪接話:“染染是晚上學習太用功了吧。”

李清墨不置可否:“反正不是打遊戲。”

柳溪:“……”

‘啪’，柳溪扔了手機，向著李清墨的脖子掐過去:“我靠！李清墨，你一天不賤會死是不是？”

李清墨被掐著脖子也沒放下手裏的手機，他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柳溪，你個就會坑隊友的貨！”

清染和謝映安對視一眼。

謝映安指了指書房的位置，清染點頭，兩人躡手躡腳向著書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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