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期末考試結束,高二學生也還要再正常上課一個月,他們是不配擁有兩個月的暑假假期的。
這些年曆來如此,老師們早都習慣了,學生當然也得被迫習慣。
用老吳的心靈湯來說就是——你們是學給是你們自己的,裝在你們的腦袋裏的知識,誰也搶不走。
期末考試績出來的前兩天,宋時澤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春風得意。
他這得意勁,就連眼力見不大好的馬青生都看出來了。
馬青生這貨一直以來都有藏八卦質,他腆著臉湊到宋時澤麵前,笑嘻嘻的問他:“澤哥,發生了啥好事?讓你那麽高興?”
難道是終於如願被阮姐甩了?
孰料他的澤哥瞥了他一眼,上演了秒變臉模式。
宋時澤直接板住臉:“什麽高興?我高興什麽了?”
你角咧的弧度都能讓人看到牙齦了,還說你不高興?
“是我看錯了我看錯了,澤哥。”馬青生慫他,瞬間起腦袋正過,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宋時澤不管他,繼續倚在後桌上心良好的哼著跑調的小曲兒。
心好這樣,肯定有什麽事。
馬青生不死心,看他同桌吳子顯居然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寫著字,毫不關心他們澤哥高興什麽,馬青生覺得吳子顯肯定知道些什麽。
趁這會老師還沒來,馬青生將腦袋湊到中間,小聲問他:“你知道澤哥遇到什麽好事了嗎?”
吳子顯毫無反應。
馬青生拍了拍他寫字的胳膊:“喂喂喂,跟你說話呢。”
吳子顯一臉懵的看過來,他手拿掉耳朵裏的耳塞,這才問道:“咋了?”
馬青生:“……什麽時候買的耳塞?”
不是,跑題了……不等吳子顯回答,馬青生眼睛瘋狂向後麵示意著:“澤哥,今天心特別好,你看出來了嗎?”
“沒看出來,”吳子顯晃了晃手裏的耳塞:“聽出來了。”
他們幾個關係好的誰不知道,隻要他們澤哥一高興就喜歡哼歌,哼歌說來沒啥,關鍵是他哼歌跑調跑的離譜。
簡直對周圍產生了聽覺磋磨。
馬青生了手:“知道他為啥高興不?”
吳子顯不知道,但他頭腦足夠聰明,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他出兩手指頭,“能讓澤哥高興的隻有兩件事,第一,期末考試考好了;第二,二班的轉學生又被安哥和墨哥揍了。”
“那肯定是因為梁帆被揍了,”馬青生毫不猶豫:“指澤哥考好,還不如指我自己。”
宋時澤考試的名次很多時候還不如他,兩人差不多也維持在半斤八兩的地步。
吳子顯了角,還沒來得及說話,馬青生那貨又扭過頭,上趕著作死了。
他興致的問宋時澤:“澤哥,你是什麽時候聽說梁帆又被揍……”
吳子顯急忙往耳朵裏塞耳塞,縱使耳塞塞好,他還是聽到宋時澤的怒吼聲——
“別在我麵前提起那個雜種!”
得!看來這下梁子是真的結大了。
上次梁帆被揍的事,由於涉及到早及校園暴力,教導主任下了命令,這事隻能他們幾個人知道,絕不能傳得人盡皆知。
當事人一個個都答應的好好的,私下還不是傳了遍。
要怪也隻能怪教導主任,高估了那幾個生的封口能力,要知道阮找的‘塑料朋友’可都是八卦中的者,任何一個拉出來,在古代那都是能當說書人的。
讓們保,簡直比登天還難。
其實那幾個生也沒有大肆宣傳,無非就是——
生A跟的閨說:“××,我給你說一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拉拉……”
××狂點頭,轉頭就對的好朋友說:“×××,我給你說一件事,你可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拉拉……”
×××也瘋狂保證不告訴別人,轉頭又看到了的另一個閨……
事態無盡循環,然後差不多半個學校都知道了。
不過宋時澤對這事兒一點兒興趣也不,現在隻要有人在他麵前提到梁帆的名字,他都開始生理的排斥,表現在反胃,覺得惡心。
畢竟在宋時澤眼裏,梁帆就是一個隻會告狀的gou雜種,他是百般瞧不上眼的。
本來男人嘛,打架就打架,玩得起就是玩得起,跟父母家人告狀算什麽本事?
告狀,現在是三歲的孩子都幹不出來的事。
宋時澤能看得起他才怪。
馬青生一臉茫然的又坐回來,好半天才回過神,對吳子顯說道:“錯了,不是因為梁……那什麽,雜種的事。”
吳子顯一臉同的看著馬青生:“……”
我該怎麽告訴你,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呢?
“奇怪了……”馬青生暗自嘀咕:“難不澤哥真的是因為這次考好了才高興?”
他甩了甩頭,用100個理由也說服不了自己。
下午期末試卷就開始陸陸續續打了下來,績和排名還需要第二天一早公布。
宋時澤手裏拿著自己考了54分的數學試卷,簡直想仰天大笑幾聲,他將時間拍在書桌上,拍的震天響。
前麵好幾個人都回頭看了過來,看到就是宋二世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那模樣,比他們班級的第一名下揚的還要高上幾分,簡直就是在用鼻孔看人。
同學們不懷疑了起來:難道宋二世祖這次績考得很好?
馬青生將自己18分的試卷窩窩塞到書桌裏,轉過頭看著宋時澤的分數,滿眼的羨慕。
他也不掩飾自己的羨慕:“澤哥,你這次怎麽考那麽好啊?”
宋時澤挑了兩下眉頭,得意道:“這就是本事,知道嗎?跟我多學著點兒。”
馬青生瘋狂點頭:“澤哥,你不要藏私,這種好方法一定要多教給我一點。”
宋時澤滿臉的傲:“教給你,也不是不行,主要吧,我這天賦異稟……”
知道接下來又會是一通吹牛皮,吳子顯無奈的把手進書桌裏耳塞,真不知道澤哥有什麽好驕傲的,他還考了61分呢?他驕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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