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回來了,謝映安自然也沒什麽理由再住在清染家裏了。
家長會結束後,趙豔在校門口馬路對麵跟謝映安揮手,示意他過去:“安仔,回家!”
李爸的車就停在趙豔的車後麵,謝映安和清染一起往那邊走。
謝映安卻並不打算回家,他跟李爸打了一聲招呼,讓李爸和清染等他一會兒。
然後走過去也不知跟趙豔說了什麽,趙豔兒大不由娘似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謝映安的肩膀,揮手跟清染和李爸道別,坐上車率先走了。
得!清染算是看明白了,謝映安這本就是不準備回家的節奏。
李爸自然也看出來了,謝映安從小是他看著長大的,就跟他自己的孩子一樣,住在他家裏他當然是極喜歡的。
今天李爸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回去的路並不長,就是等紅綠燈的時間長了點兒。
時間稍微一長,李爸本來憋在心裏本不準備問出來的疑,不控製的就問了出來。
他清了清嗓子,從車後視鏡裏看了看謝映安,問道:“小安,你班主任今天說你……咳!早了?不是真的吧?”
說實話,今天老吳說的話李爸是不怎麽相信的。
謝映安這孩子他還不了解嗎?不管是跟誰,他的話都不多,連李清墨都說謝映安做人做得太過失敗,邊連生朋友都沒有。
這樣的謝映安會早?
李爸反而覺得是不是他自己搞錯了對象,說他兒子李清墨早都比說謝映安早更有說服力。
謝映安和清染一起坐在後車座,他們兩人離得稍稍有些,李爸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麵。
就算是注意到,李爸本也不會懷疑他們兩個,畢竟他的兒夠乖,而且就連兔子都知道是不吃窩邊草的。
清染聽老爸這麽一問,被謝映安握住的指尖驀地了,用了些力氣想要掙被謝映安握著的手,可謝映安力氣比大的多,他要是不鬆手,清染本就掙不。
在清染剛坐上車的時候,坐在旁邊的謝映安就握住了的手,而且怕被前麵的李爸看到,他還用書本巧妙的遮擋住了,就算這時候李爸回頭,也是看不出什麽端倪的。
對於最近握手握上癮的謝映安,清染是真的無可奈何了。
但有什麽辦法?當初為了抵擋那什麽該死的環時,還不是自己自作孽先去謝映安的手,是撥謝映安在先,這時候也隻是自食其果罷了。
這會況有些不一樣,清染怕被老爸看出端倪來。
眼見清染真的有些急了,怕以後再沒有牽手的機會,謝映安不怎麽願的悄悄鬆開了清染的手。
趁著這個空擋,清染把手了回去,而後不聲的靠右邊車窗挪了過,跟謝映安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謝映安蹙眉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對著開車的李爸搖頭,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不是真的,叔叔,我沒有早。”
是沒有機會早,您兒不給這個機會。
“我就知道,小安是不可能早的。”李爸哈哈一笑,他還是非常相信謝映安的。
長得好看的男孩子,邊哪裏得了鶯鶯燕燕,就算不是用濾鏡看謝映安,李爸也知道謝映安這孩子長得是真的好,完全繼承了他爸和他媽的優點。
“不過,你們這個年紀啊,”李爸轉了下方向盤,拐了個彎,又道:“最好還是不要嚐試早,高三可是很重要的一年,再捱一年,上大學就可以了。”
對於這方麵,李爸還是很開明的,當年他就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清染媽媽的,一轉眼,孩子都那麽大了。
謝映安又看了清染一眼。
清染倚在車窗後方,聽到爸的話,竟還讚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父同心,清染也認為早不好。
謝映安收回視線,愉悅的輕笑了下:“您說的很有道理,叔叔。”
再捱一年,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年。
車還沒停下,清染就聽到大表姐在家喊的聲音——
“染染!染染!!清染!!這兒,我在這兒呢……”
清染下了車,抬頭看向上麵看。
柳溪站在李清墨的窗臺上,拉著防盜窗跟揮手,一臉興:“染染,快上來,開著窗戶太熱了,我要關上窗戶了,你快上來啊,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罷,啪地關上了窗戶。
將車停到停車位裏的李爸下車也往樓上看了看,剛好看到柳溪暴力關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溪這丫頭……”
再看自家兒一眼,無奈的笑瞬間變了欣。
清染和謝映安一起上樓,剛走到樓上就被在樓梯口等的大表姐拉去了李清墨房間。
這個時間點,早就從學校跑回來的李清墨正半躺在單人沙發裏玩遊戲玩得表猙獰,柳溪他們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李清墨房間的溫度向來開得很低,清染了手臂上因接到冷空氣而豎起的汗,催促柳溪:“要跟我說什麽事了?表姐?”
跟在們後的謝映安,默默走到空調邊上調高了空調溫度。
李清墨這時候倒哇哇大起來:“謝映安,你不要我的空調!!!”
謝映安本就不搭理他。
柳溪看了看謝映安又看了看李清墨,這才想起來什麽似的,又決定去清染的房間說。
清染無奈的又跟著柳溪一起去的房間,清染剛打房門,柳溪就一把撲上去抱住,順便用腳踢上了門。
“染染,有個好消息要迫不及待的跟你分,我談了!”
清染懵圈:“……啥?”
晴天霹靂,一點都不覺得是好消息。
尤其是在柳溪說出跟早的對象竟然是梁帆的時候,清染的表已經不僅僅是震驚能形容的了。
什,什麽況?
書中溫時宜的狗男二為什麽會跟表姐往?
是了什麽重要的節嗎?
柳溪坐在清染床上,大大咧咧慣了的這會神間竟有幾分:“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給我表白,再加上我真的很喜歡他那張臉,所以……嗬嗬~”
接著就是癡癡的傻笑。
如果清染沒記錯的話,梁帆跟表白應該是沒有多久的事,被揍的傷應該還沒徹底好利索,這轉頭又跟表姐表白了?
怎麽?這天下能吸引住他梁帆的,難道都是們家的人不?
眼神,這種東西向來騙不了人,梁帆看溫時宜的眼神明明白白就是喜歡!
清染想,梁帆既然是有目的的接,那麽這次接表姐,也未嚐不是有目的的。
心累……
該怎麽告訴剛剛陷河的表姐,梁帆不是什麽好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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