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城主夫人?”沈慕離蹙眉。“看來,長煙閣的據點,不僅僅只有驛站和商鋪,居然倒是連城主夫人都牽扯進來了。”
“姜城在西桓城獨立后沒多久,就宣布離奉天了,也算是你口中的臣賊子。”天樞提醒沈慕離。
沈慕離了然。“看來,姜城城主背叛奉天,自立為王,并非偶然啊。”
“天樞,你不會武功,你盯著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們去城主府探探。”長孫安寧讓天樞坐在不遠的茶攤上等著。
天樞想說什麼,但自己跟去也是拖累,便點頭去了茶肆。
“你故意支開天樞?”沈慕離跟在長孫安寧后。
“廢話,你覺得我應該信任?”長孫安寧白了沈慕離一眼。“那員外府中,有巫族人。”
沈慕離看了長孫安寧一眼。“這麼說,長煙閣真的和巫族關系匪淺。”
“所以,現在不要信任任何巫族人。”長孫安寧小聲提醒沈慕離。“也不要被所迷,雖然我承認雪落是比我好看那麼一丟丟,但你不仔細看,也看不出那一丟丟對吧?”
沈慕離仔細打量了長孫安寧一眼,笑了笑。“所以呢?”
“所以,不要被外人的所迷,咱們歸山自己人,你想被迷就迷,水不流外人田。”長孫安寧語重心長的忽悠沈慕離。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忽悠到手。
沈慕離皮笑不笑。“呵……”
“你看不起誰?”長孫安寧生氣了。“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后是吧?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長孫安寧扭了個花兒轉就要往回走。
那一步沒邁出去就被沈慕離扯住了后領,拖著往城主府走去。“別鬧了,你最,全歸山最的就是你,仔細看看,你比天樞要好看不止一丟丟……”
沈慕離面無表的說著違心話。
長孫安寧更氣了。“你好假。”
“別鬧。”沈慕離了長孫安寧的腦袋,沒由來的好脾氣。
……
姜城,城主府。
“劍在抬高一點,不許懶。”
沐晨風正在教自己的兒子練劍,十分嚴肅。
“爹爹,好累。”小家伙聲氣的說著。“能不能休息?”
“你是姜城城主的兒子,就必須比別人付出多百倍的努力,明白嗎?”沐晨風沉聲開口。
“爹爹,好累啊。”兒子哭卿卿的說著。
“男子漢,不要不就哭。”沐晨風覺得兒子太過氣,都是被他娘親寵壞了。
“哎呀,你就不要這麼嚴厲了,兒子有你保護不就好了?”城主夫人黃夢云走了過來,端著茶水。“小颯過來喝茶。”
小家伙一看娘親來了,扔了劍就跑了過去。“娘親最好。”
沐晨風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你就慣著他,慈母多敗兒,我能保護他一輩子?”
“最起碼,這個年要給他最好的保護,再說我們的兒子并不差,是你要求太高了。”黃夢云嘆了口氣,將兒子抱在懷里。“要聽爹爹的話,知道嗎?”
“好了,去玩兒會吧。”沐晨風把兒子支開。
“可是沒休息好?臉怎麼這般難看?”黃夢云有些擔憂,拿起絹布給沐晨風了汗。
姜城的人都知道,城主與夫人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十分恩,自是姜城所有夫妻的典范。
城主除了夫人,再沒有其他人,所有姜城的子都羨慕城主夫人能得有郎。
“昨夜……不知為何突然心悸的厲害,一陣陣痛。”沐晨風捂著心口的位置,搖了搖頭。
“可讓大夫來看過了?”黃夢云張的問了一句。
“看出來,說是休息不好。”沐晨風笑了笑。“別擔心,我能有什麼事兒?”
黃夢云愣了一下,別開視線。“我……我就是擔心你。”
“昨夜半睡半醒,做了一夜的夢,夢見一個人……”沐晨風小聲說著。
“什麼……人?”黃夢云繃了神經。
沐晨風搖頭。“不記得了,約記得夢里是一個人,站在火焰了,沖我笑。”
黃夢云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你啊,就是太累了。”
“嗯,今夜好好睡一覺。”沐晨風剛要起,心口再次悸痛。
那些在夢境里的畫面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可他依舊,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總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晨風,先生那邊的人到了,先生要的東西也在,現在各戰,咱們得確保先生要的東西安全抵達。”黃夢云深意的說著。
沐晨風蹙了蹙眉。“夢云,背叛奉天,真的是對的嗎?”
“你……后悔了?”黃夢云小心翼翼的試探。
“為了你,不后悔,只是覺得……那先生并非什麼善人,每次他要的東西都是嚴防死守的送過去,上次我好奇便去看了一眼,居然是個孩子……”沐晨風不知道長煙閣的主人為什麼要年,還這般嚴的護送。
也不知道那些年最終的命運如何。
這些,本也不是他應該關心的。
他需要做的,就是將那人所要的東西,安安全全的送到目的地。
“晨風,你想多了,先生是個好人,我們一家都是先生所救,如果不是先生……我們也不可能為一家人,當初救你,也是先生給了我指示。”黃夢云小聲說著。
見黃夢云不高興了,沐晨風趕安。“好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別生氣。”
黃夢云搖了搖頭。“晨風,這些年,別人都在羨慕,說你有多我,可我卻并不覺得你我……更多的,倒像是在報恩。”
沐晨風笑了笑。“你有開始胡思想,是我錯了好不好?這次也一定會把先生要的東西安全送過去。”
黃夢云這才笑了笑。“你要相信先生。”
“你是我的妻子,我只相信你。”沐晨風抱住黃夢云,心口卻越發空的厲害。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從昨晚開始……這心口的悸痛就沒有停止過。
還有夢中的那個人,似曾相識,很悉,卻又陌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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