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不過看上去有些勉強:“讓你們又跑回來,哀家也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那琉璃簪子你們大部分人也知道,是先帝送給哀家的,這些年哀家一直戴著。”
德妃走過去道:“太后說的是哪里的話,應該的,怎麼樣,你們這些奴才找到了嗎?”
“回德妃娘娘的話,太后走過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找到。”慈寧宮的大太監吉祥這麼道。
錢嬤嬤道:“若是老奴沒有記錯,在閑王和閑王妃等人來之前,那琉璃簪子都還在太后的頭上。”
德妃面驚奇:“若是按照嬤嬤的話來說,這琉璃簪子應該落在這附近才對,太后之前一直沒怎麼走呀。”
“是這樣的,老奴覺得可能是簪子落在地上,不小心被哪位娘娘的擺給裹著了,所以老奴斗膽,想讓奴婢們在各位娘娘上搜一搜。”
德妃:“這我什麼,不過大多數妹妹的擺也不會這麼長,這樣吧,就搜我和貴妃姐姐的,我和貴妃姐姐站在太后邊。”
貴妃翻了個白眼,這德妃還真是會拍馬屁。
“那奴婢們得罪了。”
很顯然,慈寧宮的宮在貴妃和德妃上搜了之后,都沒有搜到。
之前開口的靜嬪這時候道:“除了兩位娘娘,還有閑王妃呢,剛才就站在太后娘娘邊,不過閑王妃的擺可不長,若是簪子在上……哎呀,臣妾只是隨口說說。”
說著捂著,一副惶恐的模樣。
李清漪聞言忍不住心頭冷笑一聲。
果然在這兒等著,這太后簪子的罪名暫且不說,無論太后追不追究,這個名聲鐵定是徹底沒了。
雖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沒有傻子這一層保護了,也要爭氣一點兒。
十分淡然又恭敬的對錢嬤嬤道:“錢嬤嬤,麻煩你搜一下我的。”
錢嬤嬤看了太后一眼,沒有得到阻止之后,就往李清漪這邊來。
李清漪上前幾步,正好站在靜嬪邊,側頭對靜嬪出了一個笑容。
然后道:“說起來靜嬪頭上這簪子可真好看。”簪子是金的,應該是孔雀這一類的圖案,旁邊有大概八尾孔雀尾的樣子。
靜嬪聞言昂頭,“這是德妃娘娘賞給妾的。”
李清漪笑了一聲,沒說話。
錢嬤嬤在李清漪上認認真真搜了一遍,這仔細勁兒,可比搜德妃和貴妃的時候認真得多。
不過最后錢嬤嬤后退兩步,對太后道:“太后,閑王妃上也沒有。”
“怎麼可能!”德妃提聲了一聲,明明將那簪子放到了李清漪袖子里,莫非沒有放進去,在進來的時候掉了?
不可能呀!
“德妃這是什麼話?聽你這話的意思,像是肯定太后的簪子在閑王妃上似的!”貴妃在這時候冷冷道。
德妃看著周圍人懷疑的目,有些懊惱自己沉不住氣,“沒有的事,貴妃姐姐誤會了,我這是在想,那簪子究竟在哪兒去了。”
“貴妃姐姐,我也覺得德妃娘娘只是擔憂,這簪子總不會長了翅膀飛走了。”
李清漪往靜嬪邊站了一點兒,“你們說,要是拿了簪子,會把簪子放在哪兒?”
在場的人都在想這個問題,最后還是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微胖福貴人開了口,“會不會把簪子簪頭上了?”
靜嬪立刻嘲諷,“福貴人這是說的什麼渾話,哪有人了簪子,還會把簪子簪在頭上。”
靜嬪和福貴人都是德妃手下的,靜嬪無子無,福貴人生了九皇子和十皇子這一對雙胞胎。
但是靜嬪卻是從四品,而福貴人只是正五品,只因為比老實的福貴人,靜嬪更會討德妃歡心,容貌也更盛一些。
兩個人之間的不和,幾乎不用腦子就能夠看出來。
福貴人臉一紅,“妾只是隨口一說,不對,靜嬪,你頭上是不是多了一簪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靜嬪上。
靜嬪一愣,一邊說話一邊往頭上:“什麼多了簪子,我頭上就一簪子……”
靜嬪的話戛然而止,臉上出驚愕。
今天只戴了德妃賞賜的八尾孔雀簪,但是現在到了另外一簪子。
愣愣的把那簪子拔下來,就聽到錢嬤嬤道:“太后,那是太后的簪子!”
靜嬪手一抖,那翡翠簪子就落在了地上,瞬間摔了兩截。
靜嬪了,直接跪在地上:“太后饒命,妾不知道為什麼些簪子會在妾頭上,妾真的沒有拿簪子。”
錢嬤嬤把那斷兩截的簪子拿到太后面前,太后臉沉沉,半晌沒說話。
德妃看了一眼李清漪,發現神還是那樣子,甚至還對著笑了一下。
心中一凜,意識到這丑如今不僅不傻了,還十分聰慧。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靜嬪了背鍋的,那琉璃簪子也逃不過碎裂的下場。
德妃心中罵靜嬪傻,什麼時候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太后,臣妾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靜嬪沒有這個膽子的。”
“是的!是的!太后,給妾一百個膽子,妾也不敢太后的簪子呀。”
太后接過那斷裂的琉璃簪子,嘆了一口氣,“沒事兒,不就兩截嘛,還可以修補,不過這簪子既然出現在你頭上,這罰還是要罰的,就足半年,好好抄寫德知道嗎?!”
“是是是!妾一定好好抄。”雖然半年見不到皇上很難,但是比起有可能喪命,這樣的結果已經好太多了。
李清漪垂眸冷笑,剛才趁著人重新進來的時候,把簪子倒在靜嬪頭上,當時福貴人正好看到了。
不過是算好了兩個人的關系,才敢如此肆無忌憚,順便把福貴人這個把柄給握住。
至于靜嬪,幾次三番用言語陷害,又對抱有惡意的人,這種心思惡毒的人,怎麼可能放過。
明白太后并非什麼不知道,只是也想趁機對付罷了。
不過,這種不痛不的懲罰就夠了嗎?
當然不夠!
“哎呀!”福貴人突然捂住,看著靜嬪的頭頂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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