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越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山的頂部,慢慢的,他想起了昨日的事。
“清漪——”他了一聲,就猛地止住話頭。
在他對面,李清漪正著睡著,他們中間的火堆,還有小火燃著。
可想而知,這火能燃到現在,是因為李清漪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不過看況,他昨天沒有做出傷害的事兒。
秦越翰松了一口氣。
明明他們是夫妻,做那種事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莫名的,他并不想如此唐突了。
他想的是有朝一日,他們走到了那種地步,他再與……
他走過去,添了一些柴火,又出去放了點燃了信號竹筒,就進去守著李清漪。
“你昨天那麼厲害,竟能頂級高手才會的聽聲辨位,你到底還有多驚喜,是本王也不知道的?”
秦越翰看著李清漪,呢喃道。
越和相,就越會發現這個人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向來淡漠的他,有朝一日會和說:嫁給我。
或許那個時候,他就明白,若是不爭,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和為夫妻。
李清漪醒來之時,外面的正好。
“中午了?”迷迷糊糊的問。
“是的,起來,吃點兒東西。”
李清漪聽到秦越翰的話,才徹底回過神來。
OMG!
看向秦越翰,此時他已經穿了一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姿清瘦拔,面目含笑,如芝蘭玉樹,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
總之,看不出半分昨日的狼狽。
“你、你、你啷個換服了?”李清漪一驚訝,方言都冒出來了。
秦越翰似乎也被弄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子竹他們找過來了,而且你也換了一服。”
李清漪低頭,果然發現自己換了一鵝黃的,看起來十分的整潔。
“啊!你個臭流氓呀!”
秦越翰被罵懵了,“那個,不是我給你換的,是綠鄂。”
李清漪:……額,有點尷尬。
好在秦越翰沒有多說什麼。
李清漪尷尬的轉移話題:“子竹他們活下來了呀。”
秦越翰:???
李清漪:……
額,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那個,我的意思是,那個右護法看起來很厲害,所以……”
“的確很厲害,所以我也很驚訝。”秦越翰這麼道,“但是也算是早有預料,我依舊想不通,他那一日為何放我們離開。”
李清漪有些心虛,想起無邪那個時候看的眼神,有一種懷疑,懷疑無邪放他們離開是因為。
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的樣子,畢竟現在可是長這個樣子。
最后他們并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的一個小鎮子住了下來。
不得不說秦越冠等人的保消息做的很好,城附近的村莊都沒有知道城里面的事。
當然,這也是因為時間不長,若是再等上半年,就會有人察覺到不對。
不過說起來,到時候察覺到不對,直接說瘟疫發,來一個焚城就行。
說不定那些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王爺,王妃,有好消息!”不過四五天時間,負責打探的子竹就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怎麼回事?”李清漪問。
“唐工和戰王鬧翻了,如今唐工帶著戰王曾經縱容手下燒殺搶掠、殺百姓人頭謊報軍功的罪名上京告狀去了。聽說戰王已經離開,去追捕唐工去了。”
李清漪聽得目瞪口呆,“什麼縱容手下?這是真的?然后唐工還反水了?”
不待子竹多說,秦越翰就解釋道:“來城之前我就已經得知這個消息,但是一直沒有查到證據,這一次唐工的事,我也沒有料到。”
李清漪想了想,笑著道:“這件事你還要謝我,想來是秦越冠殺了唐琪,那唐工才會這麼做。這麼說,這唐工人雖然已經爛到了骨子里,但是作為父親,他還是疼兒的。”
這世上的每個人,都不能單純的用好壞來形容。
對待朋友好的人,可能會打妻子。
而這些無惡不作的人,對可能是妻管嚴。
這些,不過是人復雜表現的一個方面而已。
“總之,我們可以進城了。”
進城的路上,李清漪問秦越翰:“這一次,你要用你的名義來拯救城的人嗎?如果這樣,你在民間的名會高很多。”
“不行。”秦越翰搖頭,“還是那句話,像我這種皇子,尤其是封王之后的皇子,絕對不能私自離京。就比如秦越冠,這一次哪怕他沒有抓到唐工,也會加時間回到京城。因為比起謊報軍功這些罪名,私自離京才是最大的罪名。而只要唐工到達京都的時候,他人在京都。唐工也不會拿他私自離京的事說事兒。”
李清漪似懂非懂。
“那怎麼辦?就做好事不留名?”
秦越翰搖頭,“這不是本王的風格。”
說著看向李清漪:“不如夫人再辛苦一點,用化名?”
李清漪:!!!
李清漪最后還是接了秦越翰這個提議。
不過有更加周的計劃。
于是,這一天,閉家門許久的城百姓,得知了一個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城來了一個特別厲害的高人,說他是什麼善教的人,能夠驅逐我們里的蟲子。”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已經有人功了,只要去廣場那邊集合就行。”
“反正已經是死路一條,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李清漪先是找了乞丐,將他們里面的子蠱驅逐了,然后讓他們奔走相告。
于是,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整座城的子蠱都徹底消失,待李清漪毀了母蠱,這種害人匪淺的蠱蟲就徹底絕跡。
此時,整座城都在高呼善教口號。
“行善積德,福有攸歸。善教必興,天下大同!”
百姓們甚至很多都不知道這口號是什麼,但是卻已經明白。
而待蠱蟲祛除,六月城大門打開那一日,城的事也瞞不住了,七月初京中都得到了消息,朝堂上都吵了起來。
“善教?這分明就是邪教!”
“怎麼能說是邪教,邪教會救百姓?”
“這件事還是城縣令不行,陛下,應該罰此人呀!”
老皇帝聽得打瞌睡,不過沒忘記問一句:“這個善教的教主什麼來著?”
“聽說姓李,名亮,字孔明。”
“李亮?和李丞相一個姓呀。”老皇帝隨口一說。
李丞相也只是笑了笑,并不在乎。
總之,此時還沒有人覺得這善教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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