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秦越翰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我回來以后讓人在帳篷里面找來找去,才找到這個。”
李清漪接過打開一看。就發現里面有一個著銀針的木偶,上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是老皇帝的!
“巫蠱之!!”李清漪咬牙切齒,真的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這麼惡毒。
要知道,歷朝歷代,巫蠱之都是大忌,更別說,這個玩偶咒的還是當今皇上。
李清漪厭惡的將木偶扔進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這種手段,損至極,你覺得是誰的手筆?”
“還能有誰。”除了秦越冠,反正他是想不到還有誰了。
李清漪也厭惡秦越冠,但是出乎意料的,這一次并沒有率先懷疑秦越冠。
道:“你要知道你的敵人從來不只是秦越冠。我總覺得秦越冠還沒有到圖窮匕見的時候,這種巫蠱之不是他做的。”?
李清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覺得這個可能很大。
道:“這營地還真像一個蜂窩,或者說軍里面。舒寧孟一下來,不知道又是誰得利。”總之不會是秦越翰。
秦越翰看著李清漪:“你懷疑七弟?”
李清漪抿,說起來也不想這麼懷疑。
七皇子意外的坦率,這樣的人似乎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然而,古往今來,財帛人心。
“既然如此,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你說。”
“為什麼你不陛下寵?”按理來說,作為唯一的嫡子,秦越翰不應該被這樣子。
秦越翰角的笑容淡了許多,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怎麼想起問這個?”
“這很重要。”李清漪了鞋,湊近秦越翰。
在燭火之下,兩人靠得很近。
“這一點,我在暗影樓里面沒有找到。”連暗影樓都沒有找到,就說明這里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當年的知者,要不下了地獄,要不閉得很。
秦越翰抿,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李清漪突然意識到,或許此時問的這件事,是通往秦越翰心里的一件事。
那覺得自己應該善解人意,不要多問。
但是的心卻跳的快了些,似乎在說,好希聽到他告訴。
似乎這樣,才能證明他對的。
李清漪確定自己此時是不秦越翰的,但是人就是自私的,哪怕不,也想得到他的。
秦越翰擁著躺下,道:“睡吧,時間不早了。”
啪。
李清漪似乎聽到有什麼弦斷了,說不出心里是什麼,只知道這并不好。
*
第二日,也就是秋狩的第四天,中間那一天,老皇帝親自來李清漪的帳篷看秦越翰和李清漪。
李清漪仿佛看到德妃那臉上的端莊都看裝不下去了。
嘖嘖,這德妃心里怕是在罵是狐貍。
殊不知老皇帝這麼一老黃瓜,真的是白給都不要。
想到這里,心頭玩心頓起,對老皇帝道:“父皇,兒媳有話想單獨對父皇說。”
即使老皇帝已經將李清漪看自己的二兒,偶爾還是會因為李清漪這張臉有所搖。
這張臉在眼中,不僅是傾城之,還是和曾經沒有得到過的人極其相像的一張臉。
“你們都退下吧。”
“父皇,你真的相信王爺的清白嗎?”
看著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兒子,老皇帝趕點頭:“當然是相信的。”
疑點太多,老皇帝長了腦子的。
李清漪像是松了一口氣趕說了一番恩戴德的話。
一旁的秦越翰也附和。
兩個人把老皇帝哄的很開心,李清漪又問起了那些種子的培育程度。
“明年就可以大面積推廣了,到時候朕會昭告天下,讓天下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們的功勞。”
夫妻兩人再次吹彩虹屁。
在老皇帝離開的時候,李清漪道:“德妃娘娘看上去臉不好,想來是昨晚沒怎麼睡好。”
老皇帝以為在關心德妃,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你最后的話是什麼意思?”秦越翰認識李清漪一段時間了的,覺得李清漪絕對不會說這種廢話。
李清漪:“我看皇上睡得好的,其余人也一樣,為什麼偏生德妃睡不好?”
心里有鬼的人,至深夜難以安眠。
老皇帝現在想不起來,接下來一連串的事總不會想不出來。
而可是知道,帝王,尤其是年邁的帝王,總是喜歡多想的。
“德妃娘娘之前還在那里威脅我,我想起來就覺得心里不舒服。所以呀,總是想要多說幾句的。”
說著,挑眉看向秦越翰,眉眼之間都是戲謔:“怎麼樣,我可是一個不顧下屬生命、瑕疵必報的人,你不覺得害怕嗎?”
李清漪并不想為自己披上一張冠冕堂皇的皮,就是這樣人,來了這個世界后,不想知道殺了多人的人。
秦越翰卻只是笑:“不顧下屬生命,是因為想要幫我,我心甚。”
七皇子妃帶著周蒹葭、秦溫婉一起來看李清漪了。
沒錯,李清漪此時應該還是個病號才對。
結果李清漪躺不住,直接和們幾人出門。
七皇子妃:“四嫂,你和四哥吵架了嗎?”
李清漪一愣,想起昨晚那個問題:“沒有呀。”
最多是有些憾。
七皇子妃不置可否,眸看向一旁不說話的秦溫婉:“五姐怎麼一直不說話啊?”
秦溫婉這時候才看過來,看著李清漪言又止。
李清漪一看這樣子,是有什麼話想單獨和說嗎?
不過想起德妃和秦越冠,也沒有主提出來,反而攜著周蒹葭的手。
秦溫婉見狀,就只是道:“還好,沒有什麼想說的。”甚至沒過多久,就直接離開了。
“四嫂,如果我猜的沒錯,五妹這是定親了。”
李清漪眸一下子復雜起來,想起了秦溫婉對扮男裝的自己的執念。
定親了也好,糾結一個不可能娶的人,也是一件禍事。
“是誰?”
“房家那位寶貝疙瘩吧。”
房家?
房霖樘!
李清漪仔細回想,記得自己似乎見到房霖樘和舒寧孟走的近。
“好。”
房霖樘雖然兇名在外,但是依照見過的幾面推斷,不是兇惡之人。
秦溫婉看起來弱,卻也只是看起來,公主份,兄長是戰王,如此自然能夠拿住房霖樘。
心中有些訕訕不得勁,如此世道之下,公主也不能婚姻自由。
用婚姻換一個自由的機會,也并不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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