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媽的緣故,男人對很尊重,覺得人都不容易,所以他對他老婆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
這麼多年,他老婆說外面的工作環境不好,不願意與那些人明爭暗鬥,他就隨了他老婆,他老婆願意呆在家裏他就養著,而他老婆只需要每天早上給他做頓飯。
即便這樣,他都覺得老婆每天早起辛苦了。
這麼多年,他賺的錢有一大半都是給了老婆的,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喝,將餘下的錢存著,盤下另一個店后,名字寫的還是他老婆的,家中房子車子都是寫他老婆名字,他有一回甚至還開玩笑說,萬一以後他們不在一起了,這房子車子他自願放棄,哪怕房貸車貸都是他還。
當時他老婆還的抱著他哭了許久。
時落並未反駁他,難得起了憐憫之心,跟男人說:「不如你自己看吧。」
男人看著時落,滿臉淚痕,有些不解。
「你可信我?」時落問男人。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他既然將時落帶回來,那肯定是信任的。
「那我就帶你回頭看。」時落說。
男人信時落,可他也信他老婆,時落說得對,他得自己看。
抹去眼淚,男人問,「怎麼看?」
「你該知道人的潛意識吧?」
男人一臉有些尷尬,「我聽過,不太懂。」
他沒讀過幾年書,高深的理論都不懂。
時落並無不耐,跟男人解釋,「人的潛意識是人的心理活沒有察覺的部分,是已經發生過但是並沒有達到意識狀態的一種心理活。」
「我,我還是不太懂。」男人自卑的都快忘了難過。
「舉個例子,曾今發生過的事,一些你並沒在意的細節其實都存在腦中,你回頭看時會發覺許多不同來。」時落用最淺顯的話解釋道。
「大師,那我懂了。」男人吸了吸鼻子,說:「看來以後我還得學習,要是肚子裏沒幾兩貨,我的生意也做不大。」
「去沙發上躺著,用你最舒服的姿勢。」時落說,「現在我要對你催眠,你無需抗拒,只需順著我的引導,自己查看過去的記憶。」
男人驚跳了一下,朝時落豎起大拇指,「大師您真厲害。」
時落對別人時不時的驚嘆早免疫了,又提醒了一遍,「閉上眼,放鬆。」
男人老實地躺好。
「現在想像你正躺在一藍天白雲下,周圍碧草青青,草叢中點綴著各花朵,香味飄散,幾隻彩蝶撲閃著翅膀停在花瓣上。」
「你很舒服,很放鬆,從髮到臉頰,再到脖頸肩膀,最後是全,你躺在暖洋洋的下,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母親用手著你的臉龐,你覺到了嗎?」
時落對心理學研究不深,本可以直接讓男人看提取的記憶,只是那樣不如他自己回頭找更讓這人信服。
只能藉助心理學先將他深度催眠。
因為這人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休息好,滿心的焦躁跟不安,加上今天這事,男人心緒紊,這種時候最易被深度催眠。
當然,即便男人沒被催眠,也有法子讓男人徹底沉睡。
思及此,時落手掌在男人上方隨意拂了一下。
男人點了點頭,徹底放鬆,他角帶著笑,「覺到了。」
「你母親的手很溫暖,很和,是不是?」時落聲音跟著和了一些。
男人笑道:「是。
」
「好,現在你回到過去,仔細看看你曾今經歷過的,別抗拒,你母親會陪著你一起。」時落說。
從男人之前的話中,時落知道他對母親有依賴,有愧疚,有想念,母親也能讓他變得強大。
「好。」男人點頭。
「現在回到你老婆掛十字繡的那天,那天發生了什麼?」
「這十字綉我老婆綉了四個月,親自拿去店鋪裝裱,說這是辛苦好幾個月的果,得一直掛在家裏,那天拿回來后,我想幫掛,拒絕了——」
說到這裏,男人頓了頓。
「發生了什麼事?」時落問。
「就因為我要幫掛十字綉,很生氣,說我手腳的,會弄壞,將我推開了,一邊掛還一邊哭,我很疚。」男人聲音有些低啞。
「你再仔細看看的表作,與平時有什麼不同?」時落追問。
「沒有。」
「你盯著的臉看,看到你的反應跟平時是不同的。」
男人沉默了足有一分鐘,之後才說:「沒想到我會在家,很驚訝,我看到眼睛有些紅,說是外面風大,有沙子進了眼睛,我想幫看看,拒絕了,我看到眨眼的次數很多,不看我。」
「然後呢?」
「然後低著頭進了屋,——」
男人皺了皺眉,「手機震了一下,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
這是之前他沒發現的,當時他老婆正在換鞋,手機卻一直拿在手裏,當時整彎腰,手機在另一隻手上,他眼角餘只掃了一眼,並沒有在意。
之後幾天說不舒服,總有意無意地避開自己。
他老婆以前每隔一段時間也總對自己有些冷淡,他並未多想。
「是他,哈,是他!」男人突然一下,他大一聲。
他猛地睜開眼,捂著口大口氣,等他再抬頭,時落看到男人眼睛通紅,裏面瘋狂涌的是恨意跟痛苦。
「哈哈哈——」男人怒極反笑,他問時落,「大師,你猜那姘頭是誰?」
不用時落回答,男人自顧自地說:「是男閨。」
「他跟我老婆是老鄉,他們認識比我老婆跟我認識的久,當年男閨還有朋友呢,他們無話不談,沒事就約著一起逛街,我平時忙,還很謝他陪我老婆,你說我怎麼這麼蠢呢?」
他也曾吃過醋,覺得這兩人走太近了,他老婆說如果他們能好早就好了,本不到自己,加上平時兩人雖然走得近,卻也看不出什麼曖昧,他就再沒懷疑過。
「那天我分明看到他們發的短訊了,我老婆說他們那天在醫院遇著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了,是不是得想個辦法。」當時他老婆很快就將手機按熄了,他看到對面是那男閨,信息他也只是掃了一眼,平時他們也是每天都聊,他就沒放在心上。
就在剛才,他看清了信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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