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施主有事嗎?」開門的小道姑大概二十多歲,語氣溫的問。
這麼溫年輕的道姑,讓金木怔了怔才回過神,「哦,是這樣的,我這妹子的裳都被雨水打了,你看門口都是些大老爺們兒,我這妹子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著能不能進道觀里避避雨,如果可能的話,能找件乾淨的裳是最好不過的了。」
又怕那道姑拒絕,金木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過去,「當然,我們也不能白佔了地方,這些就當是我捐的香油錢。」
那道姑聽見他的話臉上的溫立刻退去,似有些不耐煩,不過餘看了看那銀票上的金額又有些猶豫,轉過頭,往秦落煙看過去,臉上僅剩下的猶豫也消失不見。
「好吧,那就請這位施主進來吧。」小道姑溫的道。
金木趕招呼秦落煙進道觀,秦落煙的確也冷得有些烏紫了,所以也就沒有矯,越過金木就進了道觀。
金木又牽著翼生準備跟著進去,卻被那小道姑給攔了下來,「兩位施主留步!」
「怎麼?」金木臉一沉,聲音里明顯是不滿。
「兩位男施主是不能進來的,還請兩位施主見諒,我們道觀里都是道姑,這青天白日的,男施主進了道觀,怕是……」小道姑為難的嘆了一口氣。
金木抬起的腳猶豫了一下,還是落了下來,他拉著翼生站在門口,「那好,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勞煩道姑好生照顧我妹子。」
「那是自然。」道姑接了銀票應聲道。
金木似還有些不放心,又囑咐秦落煙道:「你先去換乾淨的裳,如果害怕的話就來門口找我們,我會一直守在門口。」
秦落煙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小道姑聽了金木的話,忍不住一笑,「這位大哥,我們這裏是道觀,又不是什麼狼窩虎,這麼大的姑娘難不還在我們道觀丟了不?」
「道姑多包涵,我這大哥就是膽子小。」秦落煙跟著打趣了一句,又沖金木點頭示意。
小道姑關上大門之後,便領著秦落煙往裏院走,聽小道姑說再往裏穿過三個小門就能到居住的地方。
越往裏走,秦落煙心中的疑也更甚,這是白日,可是道觀里卻沒有看見一個道姑在誦讀道經,也沒有看見一個道姑在做打掃。
佛寺道觀這些地方,不是最講究乾淨無塵的麼?
「這道觀里,都沒有幾個人的嗎?」秦落煙跟在道姑後忍不住問出了口。
「人多著呢,別看我們道觀小,也是有二十幾個姐妹的,不過現在下大雨,們應該都在後院休息。」小道姑一邊說一邊往裏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又沖秦落煙招招手,「這裏有個空房間,你先進來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幾趕的服過來。」
秦落煙應了一聲,進了屋子找了個椅子坐下。
小道姑出了房間就往更裏面的地方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了句,「風雨有些大,我幫你把房門帶上,免得一會兒雨水進了屋,讓屋子裏的東西都了。」
「謝謝。」秦落煙道一聲些,坐在凳子上著手背,因為全被打,剛才又吹了會兒風,此刻真的是凍得牙齒都快要打架了。
了一會兒手背,突然作一頓,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面,是那小道姑替關門的畫面,那道姑的手又白又,哪裏是做慣了事的一個道姑會有的?
大驚,趕走到門邊,猛地一拉房門,就聽門外鐵鏈稀稀疏疏撞的聲音傳來!
這房門,果然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從進道觀起就覺得奇怪,道姑哪有見錢眼開還表現得那麼明顯的?現在想來,怕是這道觀本就有古怪!還有,哪有道姑稱呼自己的同門為「姐妹」的?
「我真是蠢了!」秦落煙懊悔的低咒一聲,使勁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下了雨,難不連思維都被凍結了?
在屋子裏徘徊了一陣,這屋子裏陳設很簡單,連想找件像樣的防武都不行。
突然,門外傳來的一陣腳步聲,聽聲音來的不止一個人。
大驚,慌之下,看見角落裏一個茶碗,想也不想就將茶碗扔在地上,茶碗摔碎,趕撿起一塊瓷片藏在袖子。
門外,傳來了人們對話的聲音。
「你說那丫頭長得很漂亮?」
「是啊,一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保管比我們這兒的姐妹們都好看。就那段兒別說男人了,就是人見了都忍不住想上去上幾把。」
「要是如你所說最好不過,唉,哪裏能知道今日會來那麼個難伺候的主兒,這麼多姐妹他居然就沒一個看上眼的!而且,那人的份我們也惹不起,這大雨天留客,那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一時半會兒我哪裏去給他找滿意的人?他要是不滿意,沒準兒一不高興把我們這裏夷為平地都是隨手的事!」
「姐,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看了這屋子裏的人就知道,但凡是個男人,就絕對不可能不滿意。不過,這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聽我們的話……」
「哪裏是想不聽就不聽的?對付不聽話的人,我有的是辦法。」
門口幾個人囂張的完全沒有顧忌到屋子裏的人,也許,這些話本就是說給屋子裏的人聽,省了們還要解釋一番的麻煩,對們來說,屋子裏的人已經是砧板上的。
聽到這裏,秦落煙哪裏還不明白這道觀是個什麼地方。
前些日子就聽王府里幾名小丫鬟在八卦,說是現在權貴公子們的口味很重,已經不單單隻是喜歡青樓的子,更喜歡找一些刺激的銷金窟。
想來,在道觀里玩道姑,也是那些權貴們喜歡的口味兒吧。
門口的幾個人聽見屋子裏有東西被打碎的聲音,趕拉開鐵鏈闖了進來,看見秦落煙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咦,果然是個人胚子。」為首的道姑看清秦落煙的臉,立刻滿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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