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知道聽他不客氣的指責,倒是也沒有怒,從來覺得與其浪費時間逞口舌之快,倒不如以實際行來證明自己。
轉頭看向傅子墨,「王爺,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不可能做出來連擊弩?不過,王爺不信也沒關係,我只希王爺信守承諾,如果我真的做出了連擊弩,就放我和翼生離開王府。」
傅子墨沉默著,一雙深沉的眸子看不到深,倒是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他道:「本王從來說話從來算話,如果你真的做出來了,本王自會放你們離開。」
當著金木和周昌的面,傅子墨說了這樣的話,這讓秦落煙忍不住欣喜起來。
周昌鄙夷的看了一眼,「說得頭頭是道,跟你真能做出來似的。」
「周公子,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也來打個賭吧。就賭我能不能做出連擊弩怎麼樣?」秦落煙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賭就賭!不過贏了你一介流也不甚彩。」周昌搖頭嘆息,又道:「你想賭什麼?」
「我這人現實,最喜歡的東西就是銀子,那就賭銀子吧。」秦落煙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無長,上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塊傅子墨給的玉佩了,「我就用這玉佩做賭注,若我輸了,這玉佩給你,若你輸了,就給我這玉佩同等價值的銀子怎麼樣?」
當拿出這塊玉佩的時候,周昌是嚇得險些掉了下,他指著那玉佩,又去看傅子墨,「王爺,你連玉佩都給了?你確定只是個暖床丫頭?」
他不得不深思,如果王爺還有讓這丫頭晉陞位份的想法的話,那他就要顧忌一些,雖然這丫頭做王妃是沒有資格的,可是真的了王府的正經主子,他作為屬下也是不能太放肆的。
「當然只是暖床丫頭。」傅子墨回答得輕描淡寫,眉頭也有些擰,對於秦落煙的出,他其實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所以他目落在手中的玉佩上,臉變得很難看,「本王說過,這玉佩如果丟了,你的腦袋也就丟了,看來,你是記不住本王說過的話。」
秦落煙聳聳肩,「我記得啊,不過,我又不會輸。」
的自信讓周昌心中忐忑了一瞬,暗道,難不還真的做出來了?
「好了,賭約已經定下了,你把你做出來的連擊弩給我看看。」周昌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拿懷中的連擊弩。
這一次,秦落煙倒是大方的將包裹給了他,「周公子,你可仔細些,這樣本只是一個,如果弄壞了,還說我還做出來的話,那就太冤枉了。」
「你放心,弄壞了你的,我賠……」那個賠字剛落,周昌已經打開了包裹,然後看見了裡面的連擊弩,只一眼,他臉上的神就變為震驚。
看了看秦落煙,眼中卻沒了鄙夷,然後他拿著連擊弩快步走到靶場,到底是個銀匠級別的匠人,也不用秦落煙解釋,他就索出了連擊弩的開關,他對準了遠的靶子,打開了開關……
「咻咻咻咻咻」
一連十五支鐵箭就了出去,眨眼的瞬間就在靶子上排列了一個同心圓。
他震驚的舉著連擊弩,雙手不住抖,張大,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子墨站在旁邊,瞳孔一陣瑟,那鐵劍的速度和力量,哪怕是以他的手都要費好些功夫才能躲開,如果用在戰場上,這樣的武幾乎是沒有對手的。
看兩人震驚的表,秦落煙得意的拍了拍手掌,從容的走了過來,「周公子的箭倒是不錯,十五支鐵箭全中了靶。」
的掌聲落在周昌的耳中,就變了濃濃的諷刺,惹得周昌一個大老爺們的瞬間紅了臉面,好半天,他才結結的道:「讓姑娘見笑了,是姑娘做的這連擊弩穩定得好。」
的確,一個再好的箭手如果遇到了穩定不好的弓弩,也不可能讓這麼多的箭全部中靶。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不過是一次試,周昌就已經知道自己徹底輸了,雖然有些年輕氣盛,可是他也還是君子,他嘆道:「是在下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周公子不必過謙,我想如果給周公子更多的時間,周公子一定也可以做出這樣的弓弩來的。」這句話,秦落煙是在給他臺階下了,無論何時何地,給自己樹立過多的敵人都是不必要的。
「不,哪怕給我再多的時間我也做不出這麼完的弓弩來。雖然我沒有見到過那圖紙上真正的連擊弩,可是,我敢肯定,你這連擊弩絕對比那圖紙上的還要好上幾分。」
周昌看秦落煙的眼神由先前的瞬間變了一種崇拜,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子。
秦落煙淡笑,卻並沒有謙虛的客套了,做的弓弩是要比原圖好,又向周昌福了福子,「周公子,我們剛才的賭約……」
周長一怔,了自己的腦袋,連越發紅了些,「王爺的玉佩,價值連城,哪裡是我一個匠人買得起的?怕是要讓姑娘笑話了,我,我……」
聽他這麼一說,秦落煙臉上的立刻有些扭曲了,尼瑪,這是要賴賬?
「這玉佩同等價值的銀子,在下實在拿不出來,不過,我會將我的全部家當給姑娘。」周昌憋得臉通紅,求助的看向傅子墨。
傅子墨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開,他的目依舊還落在連擊弩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看秦落煙的時候,明顯眼里有些不一樣了。
「你看本王做什麼,這是你們的賭約。」傅子墨回過神,卻並沒有要參與的意思。
「沒想到周公子也是這樣的……」秦落煙不高興,說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周某人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周昌打斷了的話,趕又道:「唉,周某的家當只有三萬兩銀子,如果姑娘嫌的話,只有把周某這個人給你了,以後我周某人掙了錢,再慢慢償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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