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清楚整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岳閣老是一定要見的,只是去過水牢,從那水牢的構造來看,那水分明是死水,沒有出口也沒有口,哪怕是有這特殊的盔甲也不能進啊。
「師兄,先不說這盔甲雖然防水,但是卻不能給人提供氧氣供給呼吸,就說那水牢的結構都沒有進口和出口,哪怕這盔甲再神奇,怕是也沒有用武之地吧。」秦落煙提出了心中疑。
聽這麼一說,蕭凡立刻就豎起了大拇指,「師妹啊師妹,你還真是讓師兄我刮目相看。沒錯,如果只是盔甲的話,哪怕我們進水底也會悶死,所以我們還做了這個……」
在蕭凡的示意下,吳懿從後面的柜子裏取出了羊皮袋,那袋子有半人高,開口卻不大,有點兒類似於一個大氣球。
「對了,師妹你剛才說的空氣是什麼意思?」吳懿舉著袋子,卻問秦落煙。
秦落煙角一,也不知道這個詞改怎麼解釋,不過心中卻是震驚於蕭凡和吳懿的智慧,在這個時空對理之類的研究可以說非常落後,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空氣,可是卻知道人活著需要周圍的什麼東西,所以竟然做了一個可以裝空氣的袋子。
「也不是什麼,就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瞎編的一個詞,總之人在水底會悶死就對了。」
「哦,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你看那些水好的,只要咬著一隻麥稈就能在水底待很久,我們想道理應該是殊途同歸的,而且昨天晚上我和師兄連夜去河裏試了試,帶著這個袋子,可以在河裏留半個時辰。」吳懿解釋著。
蕭凡點點頭,又對秦落煙道:「而且啊,你說的水牢的構造問題我們也仔細想過。你看見的是現在水牢的構造,可是那水牢是雲天喜為閣主之後才建造的,當初建造的時候,我和吳懿都還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們建水牢的時候我們的跑去看過,那水是從後山的瀑布引進去的。」
「引進去?那就是有口?」秦落煙眼神一亮,臉上也多了一抹彩。
「沒錯。只是水引進去之後口就被封閉了。我們幾個都不是武功高手,所以只有藉助特殊盔甲從寒潭潛,然後敲開那個被封閉的口然後進去。」
這就是蕭凡和吳懿的計劃,聽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問題,理論說也是可行的。
「只是現在是白天,要是晚上,我們立刻就能去見老頭子了。」吳懿嘆了一口氣,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秦落煙心也跟著沉重,想著岳閣老又要在那水牢中度過艱難的一天,心頭就堵得慌,他肩胛骨上的傷口也沒有用藥,就那麼半吊著,鮮一直流,會因為失過多而暈厥嗎?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樣想著,越發的忐忑了起來,不過又見蕭凡和吳懿臉蒼白煙圈發黑,便將心中的忐忑強了下去,「師兄,你們昨晚一夜沒睡,趕去休息吧。養蓄銳之後晚上才有力氣。我去找馮四海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這種時候我們怎麼睡得著。」吳懿搖了搖頭。
蕭凡卻一掌拍在他的頭上,喝道:「睡不著也得睡,萬一晚上熬得虛了,不是前功盡棄嗎?走吧,現在呆在這裏也沒什麼用。」
蕭凡沖秦落煙點點頭,便拖著吳懿回了房。
秦落煙並沒有急著離開小作坊,而是小心的檢查著那幾套特殊的潛水,又拿了稍微有些度的風乾皮革做了幾雙和潛水鞋類似的鞋子。
做完這一切,才離開小作坊去找馮四海。
許是因為雲天喜收押岳閣老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這兩日天機閣里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坊市上也漸漸又有了門徒的活。
秦落煙穿過坊市來到了馮四海的院子,院子裏的小廝說他去了坊市裏的小酒館,秦落煙不得已又只能折返回坊市。
因為是白天,小酒館里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人在酒館里喝著酒。
秦落煙在角落裏找到了喝得爛醉的馮四海,看了看天,這明明剛過了晌午,竟然就醉了這樣?
「姑娘,你是來接四海哥的?」店小二見秦落煙站在馮四海後,立刻就走了過來。
秦落煙指了指趴著的人,問:「他一早就來喝酒了?」
「什麼一早啊,他昨晚就來了,一直喝到現在。酒錢也還沒給,我們他吧,他還發脾氣砸東西,這又都是天機閣里的人,也不是外人,平時四海哥也不這樣,所以我們也不能怎麼著,只能讓他自己睡醒了再說了。」小二也是滿臉為難。
這坊市上的人都是彼此認識的,畢竟這裏不是外界,這裏是天機閣,只要在山谷中的,哪怕是酒館的小二都是天機閣自己人。
秦落煙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子給了那小二,「小二哥,這銀子你拿著,多的也不用找了,只是想麻煩你幫著我一起扶他回去吧,我一個姑娘家,單獨送他不合適。」
「得了,這點兒小事自然沒問題。」小二收了銀子,那銀子遠比酒錢要多,剩下的他還能留下一點兒小錢,所以做起事來自然也就賣力氣。
在小二的幫助下,兩人才將醉爛泥的馮四海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裏的小廝出門來接,看見爛醉的馮四海,又搖著頭嘆了一口氣,「哎呀,也不知道四海哥這是怎麼了,這連續幾天了都醉這樣,也沒聽他說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啊。」
小二的送了人回來之後就離開了,秦落煙跟著小廝將人扶到了房間里。
小廝替馮四海了鞋將人安置好之後,才笑著對秦落煙道:「真是有勞姑娘送四海哥回來了,要早知道他又喝醉了,我就去接他回來了。」
「不打,舉手之勞而已。」秦落煙笑容溫,裝作不經意的問:「倒是四海哥,從什麼時候變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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