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合合理的推測倒是像一般人的想法,秦落煙覺得這樣的回答應該能讓冥沏降低戒心。
「哦……聽上去倒是像那麼回事。不過……羅姑娘,莫非你也心儀那武宣王,怎的平時一言不發,一旦涉及到武宣王竟然說了這麼多的話。」冥沏狐疑的看了過來。
秦落煙一怔,趕回過頭,興趣缺缺的道:「冥公子還真難相,說話多了你有意見,說話了,你也有意見,那便不說了吧。」
面上不顯,秦落煙心中卻是震驚的,這些久居高位的人果然狡猾,為何每一個都聰慧如此?也是,換了一般的人,又怎麼能培養起來這些勢力呢?
倒是越發希遠離這些人過點兒安靜的日子了。
車廂里又變得沉默起來,馬車也並未因為這件事而有毫的耽擱。不過後面的一路上,又有好幾波探子曾跟了上來,不過都被冥沏的人打發了。眼看著這些人不斷接踵而來,秦落煙的心其實是有些虛的,唯恐被那些人發現了蛛馬跡。
不過幸好,冥沏比預料中的還要厲害一些,竟然都以一一解決了。再一次慶幸這次理智的選擇了搭順風車。
這天伴晚的時候,趁著黃昏,馬車終於到了南越國最靠近北冥國的一個邊境城市,只要過了這個城市就是北冥國的地界了。
作為一個邊境城市,魚龍混雜是肯定的,畢竟山高皇帝遠,那些作犯科的人難免就躲到了這些偏遠的地界來,所以雖然靠近邊境,可是這裏的人氣也很高,黃昏的時候街上行走的人也不。
冥沏的人在城中找到了最大的客棧,要了一個獨立的小院作為今晚的歇息之地。
連日來的風餐宿讓一行人都疲憊不堪,可是即便不如,冥沏手下的人也毫沒有出睏倦的神態,每一個人都麻利的做著自己負責的事。
「找小二給我打幾桶熱水來,我要好好洗洗。」冥沏最難以容忍的就是這麼多天不洗澡上發出的臭味。
「是主子。」那人領命,轉就要走。
冥沏又將他住了,指了指秦落煙道:「讓人給也燒桶熱水。」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渾狼狽的秦落煙,點頭應聲之後離開了。
秦落煙的房間就在冥沏的旁邊,進了屋子,關上房門,這才終於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抬起袖子聞了聞,被那味道熏得險些背過氣去。這裳還是那日替冥沏理傷口時候穿的裳,理傷口的時候上沾染了不的鮮,這幾日沒地方洗澡更,這服經過幾天的發酵,味道的確是太銷魂。
見窗邊的小枱子上擺放著一面小銅鏡,拿起來照了照,當看見銅鏡里出的一張烏漆墨黑的臉時,角了。向來那日理傷口的時候臉上也沾了些,幾日的風塵僕僕將那跡沖淡,卻又像是蓋了一層灰,總之面容已經是慘不忍睹。
如今,倒是有些佩服起冥沏來,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可是竟然也將這些顛簸忍了下來,尤其是還忍著這張花里胡哨的臉。
很快小二就將熱水送了進來,隨著小二進來的還有一個冥沏手下的人,他進來的時候還拿了一套裝,看那款式應該是客棧里的丫鬟們穿的,不過倒是很乾凈。
秦落煙謝過之後才將二人送了出去。關上房門,立刻了服就邁步進了浴桶里。
溫熱的水立刻包裹住了的,舒服的吐了一口長氣,連日來的奔波之苦,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就這樣閉上眼安靜的坐了幾分鐘之後才開始抬手替自己澡,一番清洗下來,發現桶中的清水變得混雜不堪,難得的有些臉紅,臟這樣,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了。
起穿好服,想著店小二看見這麼髒的洗澡水得多尷尬啊,就準備自己去將這洗澡水倒掉。端著水來到院子裏,尋了一個有引髒水地的角落將水到了,一轉就看見冥沏的手下帶著一名妖嬈勾魂的人走進了小院子。
雖然是春日,但是天還是有些涼意的,那人為了展示自己的材,只穿著紗,紗裏面還能看見約的裏,濃妝艷抹,眉眼之間竟是勾人的妖嬈。
這樣的人,任誰都能看出是青樓里出來的。
冥沏的手下也沒有想到在院子裏能被秦落煙到,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倒是他看清楚秦落煙的臉的時候,是掩藏不住的驚艷。他看了看邊的人,又看了看秦落煙,有些詫異,不過什麼也沒說,領著那人就往冥沏的房間走去。
「主子,人找來了。」那人敲響房門恭敬的道。
很快,裏面就傳來冥沏慵懶的聲音,「讓進來吧。」
那人推開門將那人讓了進去,很快又將房門關上了,過剛才房門開合的瞬間,秦落煙約看見了裏面熱氣騰騰的浴桶。
說不尷尬是騙人的,不過是到個洗澡水,竟然看見冥沏招,呃……這還能不尷尬?
不過還好,到底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又骨子裏是個見多識廣的現代,所以尷尬了一瞬也就過去了。只是心中越發有些看不起這些男人來,果然啊,天下男人一般黑,放在現代,那些男人出差的時候,總是各種就算了,沒想到古代的男人也不能免俗,這出門在外也不忘排解自己的需求。
秦落煙端著盆子站在院子裏,看向那兩個靠的房間,立刻有些頭皮發麻,這客棧都是木板房,回自己的房間一定能聽見旁邊房間里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吧?
幾經猶豫,覺得還是不要回去的好。所以放下木盆,就在院子裏尋了一個石凳子坐了下來。不過顯然低估了自己的想像力,雖然聽不見也看不見,可是明明知道那間房間里正上演著什麼,也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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