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哭,」傅子墨突然嘆了一口氣,又道:「我沒有力氣抬起手替你眼淚,別哭了。哪怕你是鬼,我也不會放你走的。不就是另外世界里來的靈魂嗎?我殺人不計其數,從我的手中不知道就了多鬼魂,他們生前不是我的對手,他們死了我又有何懼?所以,你覺得,我會害怕你一個靈魂?好了,別哭了,我又沒說不要你。」
傅子墨難得的用一種極度寵溺的眼神看著秦落煙,當秦落煙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來歷之後,不知為何,兩人彼此的覺反而更近了一份。
好一會兒,秦落煙似乎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傅子墨再一次輕笑出聲,才醒悟過來,叱道:「你耍我?」
傅子墨不置可否,淡淡笑了笑,「怎麼會?我是在向你表真心,難不你沒聽出來?」
秦落煙冷哼一聲,一拳敲在他的膛上,道:「好你個傅子墨,一醒過來就戲弄……」
那個「我」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傅子墨突然臉一白,一口鮮就噴了出來,鮮濺到秦落煙的手背上,炙熱的覺真實而恐怖。
「啊!」秦落煙驚呼出聲,焦急的吼道:「怎麼了,怎麼了,傅子墨,傅子墨,你不要嚇我……」
泣不聲不知所措,只能眼睜睜看著傅子墨臉蒼白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霓婉帶著大夫很快就沖了進來,大夫替傅子墨把脈,屋子裡的氣氛立刻變得沉重了非常起來。
好一會兒,大夫才診斷結束,秦落煙不敢問結果,只能眼看著他。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王爺雖然依舊重傷,可是比起先前的況來說已經好了很多了,老夫以為他要到明天才能確定走出鬼門關,沒想到他的恢復能力竟然如此令人震驚。」
大夫說了一席話,讓急子的霓婉著實又著急來一把,一手抓住大夫的胳膊吼道:「你到底說的什麼意思!別浪費時間!」
大夫被嚇了一跳,趕一句話表述清楚,「老夫的意思是,王爺已經不會有大礙了,只要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沒事了?」霓婉好像還不能接這個事實,有種不真實的覺,看向秦落煙,問:「你聽見了嗎?」
秦落煙帶著三分茫然的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傅子墨沒事了,這次是真的嚇死了!
不過,許是心境經過大起大落,秦落煙已經有些不了這刺激,話剛說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還未來得及走出門的大夫又趕回來替診治。
客棧里,大夫和葯們整整忙活了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那年邁的大夫才有些熬不住找了個偏房睏覺去了。
霓婉守了一夜,卻依舊不肯從傅子墨的房間離開,邊的人來了好幾波,都想將替換下去休息,可是怎麼也不肯。
到了午時,沉睡的傅子墨終於再次醒來,只是這一次,比先前那次清醒顯然更神了許多。
「霓婉。」傅子墨開口,將正站在床邊發獃的霓婉吸引了過來。
「主子,你終於醒了。現在覺怎麼樣,要馬上大夫進來診治嗎,還是先讓廚房熬點兒清粥過來?」霓婉來到床邊恭敬的請示。
傅子墨沒有理會的詢問,而是看了一圈屋子,沒有看見希看見的人,皺眉問道:「呢?」
霓婉知道他問的是誰,所以立刻道:「側王妃太累了,有些虛,現在應該在旁邊的房間里睡著呢,要我去醒嗎?」
霓婉正要作,傅子墨便趕住了,「不了,讓歇著吧。先喚大夫進來替本王診診脈。」
「是。」霓婉應了一聲,立刻轉出門,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剛睡下沒多久的大夫又給拉了起來。
大夫屁顛屁顛的來到屋子裡替傅子墨診脈,完了之後,又問道:「王爺如今可有覺哪裡不適?」
傅子墨皺了皺眉,沖霓婉使了個眼,霓婉跟了他許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所以立刻打了一個手勢給周圍的暗衛,暗衛們很快就將屋子包圍了起來,確保不會有其他的人能聽見屋子裡的對話。
「本王沒有覺哪裡不適……」傅子墨的臉很沉重,在那大夫正要說話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更準確的來說,本王沒有任何覺。」
那大夫先是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立刻從懷中掏出銀針,舉起銀針就往傅子墨的手腳扎去,還張的問:「王爺,可有覺?」
傅子墨沉默了一陣,似乎是在極力的覺,可終究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大夫一見他的反應,嚇得額頭上冒出汩汩的汗水,趕拿著銀針又去扎他其他的地方,可是從脖子以下,傅子墨竟然毫覺不到疼痛。
「王爺,你的手能嗎?一,讓老夫看看可好?」那大夫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抖,似乎也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恐懼。
經過昨晚,這大夫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人的重要,他只是蠻國邊城一個小大夫,要是這樣的貴人在他的手中出了任何的事,哪怕和他沒有關係,他也不了干係,他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還指著他過日子,如果因此而到了連累,那他家裡的人後半輩子也就沒了著落了。
傅子墨點了點頭,然後嘗試著了自己的手指,他仰躺著,看不見自己的手指是否在,只能去問旁邊的大夫和霓婉,「本王的手指了嗎?」
霓婉和大夫互看一眼,兩人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沉重,霓婉眼眶一紅,眼淚落下的時候,咬著下搖了搖頭。
「果然如此,還好昨晚半夜本王清醒的時候沒有在的面前出破綻。」傅子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急著去詢問大夫可還有挽救的方法,而是立刻對霓婉下命令道:「本王的事不能讓知道。」
「主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的,現在不應該是您最需要的時候嗎?」霓婉的心再一次因為傅子墨這句話而痛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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