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到的那個講壇到了今天已經完全看不出原狀,上麵鋪墊了厚厚的毯子,隔空的地方也用白的百褶邊圍了一圈,那些布料上麵全都以天青的墨寫滿了古詩古詞,而且是用了各種不同的字,遠遠看去,頗有厚重沉澱之。
而兩邊的高架塔之上,也掛下了長長的垂簾,一看便知道是州府派人送來的,上麵用黃線繡著巨大的對聯——
鬱鬱雄才文脈遠,巍巍帝業史源長。
這是他們在提醒這裏的學者,鬱遠書院建立伊始的本意,不要忘記了朝廷對於鬱遠書院的控製。
這一大片空地,早已經被他們用井水衝刷得幹幹淨淨,幾乎能看清那些青石板上清晰的紋路,人走在上麵,腳底似乎也能到一點清涼,每隔開五步,便鋪著一隻坐墊,前來觀的學者們都是席地而坐,沒有特殊的。
厲子良回頭對著楚亦宸笑道:“殿下見諒了。老朽效仿古法,幕天席地,采天地之氣,神貫古今。若太子不習慣這樣,老朽也可以——”
楚亦宸淡淡笑道:“夫子過慮了。當初在集賢殿念書的時候,本宮膝蓋都跪穿過,哪裏在乎這一點。請夫子帶路。”
於是,厲子良將他一路帶到了最靠近講壇的地方,那兒鋪著雪白的墊子,看起來也跟其他的不同,而當中的那隻墊子,更是綿厚實,楚亦宸看了看,隻微微笑了笑,走到旁邊一袍子,坐了下來。
厲子良又在旁邊輕輕問道:“不知——皇上他——”
楚亦宸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父皇他若要來,一定會來。夫子不必太過記掛,這個博學大會該做些什麽,就做些什麽吧。”
厲子良道:“是這樣的,在這次博學大會開典之前,需要有人祝賀進香,我們原本是希皇上能夠——,如果皇上不來的話,就希太子殿下能夠代表朝廷,這樣也是表示南北學融合,朝廷對我等南方學者的重視。”
楚亦宸道:“可以啊。”
我一聽,心裏立刻急了,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能把心裏的話放到臺麵上來說,眼看著楚亦宸已經站起,向著那講壇上放置在北麵的香案和青銅大鼎走了過去,那兒供奉著孔孟的排位,煙霧嫋繞沉香四溢,那個講壇,我們都知道一定是有問題的,楚亦宸這樣上去,本就是把自己置於極險之地。
我和季漢使了個,兩個人都站起來,沿著人群外圍挨著牆,慢慢的向前麵走過去,而那些侍從,一見此景,也立刻站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尖利的聲音大聲道:“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所有人被這四個字震得目瞪口呆,全部都從坐墊上站了起來,紛紛向著那大門口看去,這突如其來的洶湧人一下子襲來,我被那些毫無顧忌的人到了一邊,左右推搡著,腳下一絆,整個人就向著後麵倒了下去。
“鳶青!”dot.write('''');tanx_s=dot.createElement("script");ta/javasx_s.charset="gbk";tanx_s.id="tanx-s-mm_14370482_3424918_15814205";tanx_s.asyanx_s.src="p.tanx._14370482_3424918_15814205";tanx_h=dot.getElementsByTagName("head")[0];if(tanx_h)taBefore(tanx_s,tanx_h.firstCh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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