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嘉眨了下眼睛。
應該……不是在說吧。
趙懿道:“要我過去?”
這下確定了,真的是在說。
於是隻能下去,趙瓊還在後邊拉了一下,道:“你先到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你躲在這裏千萬不要出去。”
一隻腳就打算出去的趙瓊又把腳收起來。
李寶嘉就是覺得,下邊這麽多人看著,和金世子躲在樹後,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有什麽呢。
所以才讓他繼續躲著。
慢吞吞的出來,在趙懿的注視下磨磨蹭蹭的的走過去。
服了個禮道:“殿下,我不是有意在那兒看的,我就是想從那裏下來,剛好遇見,想著不太好打擾……”
“誰問你這個了?”
對麵的蘇如慧在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但心裏還是不願相信。
周圍的人看似做著自己的事兒,其實都暗的關注著這邊呢。
不是說殿下喜歡蘇府的姑娘嗎,看著不像啊。
趙懿手道:“手帕呢?”
“啊?”
什麽手帕?
趙懿道:“今日是花燈節,你沒準備手帕?”
這下李寶嘉明白了。
一臉震驚。
不會吧。
不會是想的那個意思吧。
有些委婉道:“殿下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可以了。”
不必在乎我爹那點麵子啊喂。
不用收我帕子沒事的。
趙懿微微一皺眉,怎麽會這樣想?
旁邊的蘇如慧已經如降冰窖,殿下這、這是什麽意思?
首先是不敢置信,然後是接不了。
走上想前拉著趙懿的角,趙懿往後微微一退:“何事?”
他竟是都本不清楚來幹什麽的!
不死心的將手帕繼續遞到他麵前:“殿下,希您能收下……”
趙懿道:“姑娘錯,贈予他人吧。”
李寶嘉:怎麽回事啊,是你的白月啊……
難道這個時期還不是他的白月?
不對啊。
明明那個時候說……
蘇如慧狠狠的看了李寶嘉一眼,轉便抹著淚走了。
旁邊眾人:一個驚天大瓜!
又一次躺槍的李寶嘉:……
趙懿道:“孤做的就是自己喜歡的事。”
他這話說的已經夠明顯了,李寶嘉也不是傻子。
為難了一番。
回來什麽也沒做,可不相信他突然就喜歡了:“李家的意思並不是我的意思,我不願宮。”
也算把話挑明了,一點也沒藏著掖著。
宮沒什麽好的,當太子妃更是如此。
不過是管著一屋子鶯鶯燕燕罷了,一點也不自由。
趙懿本來拿在手裏的珠花都被他掰折了:“你不願宮?那你為何頻繁出東宮送湯?你父親……”
李寶嘉道:“那都是家裏的意思,往後定然不會去東宮打擾殿下了。”
趙懿眸子深黑如墨,眼裏風雲攪,他勾起角:“你覺得我還配不上你?”
他直接連孤也沒說了,可以看得出是真的氣了。
李寶嘉歎了口氣。
為什麽一拒絕就是覺得他配不上啊。
道:“當然不是,殿下龍之姿,隻有我配不上殿下的份。”
就是因為你太好啦。
所以注定不是屬於我一個人。
所以我選擇不要。
趙懿垂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麽,李寶嘉怕他等會想的更加不好,趕道:“京城慕殿下的不知凡幾,殿下定能找到如意的太子妃的,我就不打擾殿下了!”
說完就飛快的溜走了,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此地不宜久留啊。
旁邊默默吃瓜的眾人:真的吃到絕世巨瓜了。
太子殿下喜歡李寶嘉,居然還被拒絕了。
李家要涼!
李家姑娘竟然敢拒絕太子殿下!
趙懿沉著臉站在原地,過了一陣一言不發便走了。
李寶嘉悶悶不樂的往前走著,今天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自從重生以來,就總覺得趙懿怪怪的。
原來是喜歡上了嗎?
不過上一世他也表現的很喜歡的樣子,但最後又能維持多久呢?
歎了口氣,他長這麽大,應該還沒嚐過被拒絕是什麽滋味吧。
苦中作樂的想,也沒拒絕過太子這樣份的人,賺到了。
無論如何,這一世都要和趙懿說再見了。
明知東宮是狼窩,怎麽可能再一次踏進去呢?
就算之後再遇人不淑,那也總比一開始就確定了是狼窩的東宮好。
像他這樣驕傲的人,應該再也不會提起這事兒了吧?
趙瓊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出來,把李寶嘉嚇了一跳。
這才想起來的承諾:“對不起啊,我忘記你還在那裏了。”
有些愧疚,要不是他自己找過來,可把他坑慘了。
趙瓊笑瞇瞇道:“沒事。”
看起來心頗好。
他看見剛剛拒絕趙懿的那一幕了。
他有些好奇:“你覺得太子不好?不是說京城子都夢想著嫁給他嗎?”
李寶嘉道:“因為太好了,太多人想要,所以我覺得我搶不到。”
趙瓊道:“可是你已經搶到了啊。”
“那也守不住。”
趙瓊眼睛閃了閃,半開玩笑道:“要不你選我吧姐姐,我很好守的,也不用搶。”
李寶嘉推了推他:“別說笑了。”
現在還是有些失落。
剛剛仔細想想,都回來這樣久了,還什麽也沒有搞清楚呢。
甚至還多了一些前世沒有的莫名其妙的事兒。
趙瓊看興致不高,也沒有再多打擾。
讓趙瓊給趙敏安帶個信兒,就說回去了,就上了轎子走了。
京城別的不快,就是這消息傳的快,李家二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拒絕了太子殿下的消息很快在京城傳的像模像樣。
而蘇如慧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是這些流言中一個小小的曲罷了。
——
李府。
秦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聽了下人報上來的話臉沉的能滴水:“你說什麽?秦永展失蹤了?”
將茶盞重重的一放:“就知道他是個不靠譜的,這樣重要的事也能忘記!”
旁邊的喜兒道:“如今這事兒可被他搞砸了,聽說他今日沒出現過。這……這可怎麽辦?”
秦可沒好氣道:“還能怎麽辦,隻能下次再想辦法了,當務之急是先將他找出來。”
“去各大花街柳巷裏尋他去,記得作小些。估計又睡在哪個溫鄉裏了,真真是丟了我們秦家的臉,養出這等玩意兒。”
秦可沉著臉吩咐。
然而此刻還不知道,他自然不用找,明天就會有人將他好好的全須全尾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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