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府府城。
不計其數的難民擁堵在城門外,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這些人或麻木,或希翼、或絕的看著閉的城門。
此刻,稻花幾人也在難民堆里,臉都不太好看。
「好不容易來到了府城,沒想到竟連城門都進不去。」稻花一臉憋悶。
蕭燁開口道:「這種況很正常,前不久才發了難民暴,現在打開城門,難民一下湧進城,誰知會不會出什麼子?」
稻花:「可是這麼多難民聚集在這裡,府也不能說不管呀?」
「誰說不管了?」
旁邊有人話道。
稻花立馬看了過去:「老人家,你是知道什麼消息嗎?」
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說話老人正了正子,咳嗽幾聲,說道:「昨天我在城門口徘徊,聽到守門兵說,前幾天有京里的大來了。」
「京的里大?」
「可不是嗎,聽說還帶著好多士兵來的。咱們北方糟了旱,那京里來的大可不就是來賑災的。」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一臉振,而蕭燁,則是眸閃了閃,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中午時分,城裡有兵出來,抬著一桶桶冒著熱氣的飯桶。
他們一出現,剎那間,難民就涌了過去。
不過片刻,城門外就排起了長龍般的隊伍。
稻花讓孫媽守著老太太,則拉著文濤,和孫伯、蕭燁、趙二狗一起去排隊了。
沒辦法,他們的包袱都扔了,雖然上還有銀票,可進不了城,也沒法兌換,只能排隊領粥。
排隊等候中,蕭燁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跑出了隊伍,趙二狗看到后,轉了轉眼珠,看了一眼在排隊領粥的稻花,咬了咬牙,快速跟了上去。
等到文濤告訴稻花的時候,回頭,只匆匆看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擁的難民中。
稻花凝眉:「他們兩個這是要做什麼?」
文濤搖頭:「不知道,燁像是看到了什麼。」
稻花神一:「不管他們了,我們領粥,祖母了一夜了。」
文濤自無不可。
在他眼中,蕭燁和趙二狗只是兩個過客,哪裡比得上自家祖母和妹子。
排了半個多時辰,稻花、文濤、孫伯領到了三碗稀粥,端回去,和老太太、孫媽分著吃了。
老太太心疼的看著孫子孫:「有了這一次的經歷也好,讓你們提前嘗嘗這生活的艱難。」說完嘆了一口氣,左右觀看了一下。
「小子和二狗子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稻花心中也沒底:「應該不會吧,蕭燁那傢伙看上去聰明的。」
老太太搖頭:「再聰明,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遇到大人,只有吃虧的份。」
文濤:「要不,我和孫伯去找找?」
老太太沉思了一下:「不要走遠,就在附件看看。人真要是丟了......也該是他們的命。」
文濤和孫伯離開了,稻花坐回老太太邊,嘀咕道:「沒那麼倒霉吧。」
不過想到蕭燁隨便一走都能遇到人販子的倒霉屬,又不確定了。
一段時間后,文濤和孫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兩人對著老太太和稻花搖了搖頭。
稻花勉強笑道:「蕭燁不是看到什麼人了嗎?也許是他家人呢,他現在沒準已經回家了,趙二狗跟著他,也不會有事的。」
老太太嘆道:「但願吧。」
說是這麼說,幾人還是盼著兩人能回來。
不管怎麼樣,相了這麼些時間,不看到兩人平安與否,他們都不放心。
可惜,當天晚上,蕭燁和趙二狗沒有回來。
第二天,兩人還是不見影子。
稻花看著依然閉的城門,又看了看消瘦不的老太太:「祖母,這城門不知還要等多久才會打開,蕭燁和趙二狗多半也不會回來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走,慢慢走,咱們就是沿路乞討,也要走到臨宜縣去。」
稻花笑了笑,低聲道:「那是當然,你忘了孫上還有銀票呢。」府城進不去,路上的其他城池不可能一個也進不去吧。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些城池都進不去,那總能遇到一兩個富戶吧,到時候,大不了吃點虧,肯定還是能換到銀子的。
哪怕再退一步,換不到銀子,稻花也能保證他們能安然到達臨宜縣,別忘了,還有個空間呢,怎麼也能地拿出些食,讓大家不死。
第三天,天微微亮,稻花幾人離開了府城,朝著臨宜縣走去。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隊披鎧甲的士兵突然來到了城門外,這些士兵在難民中搜尋了一段時間,最後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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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形如乞丐的稻花五人熱淚盈眶的看著刻有『臨宜縣』三個大字的石碑。
「祖母,過了這塊石碑,我們就進臨宜縣了。」
「好、好、好!」
老太太哽咽著連說了三個好字。
稻花心裡也是鬆了一大口氣。
來了古代了,只要坐馬車,就會吐槽馬車顛簸不穩,可徒步走了大半個月後,再也不吐槽馬車不好了。
馬車就算再顛,也比兩條走路好啊。
「走,馬上就能見到你們爹娘了。」
稻花瞅了瞅他們上穿的服,問道:「祖母,我們這樣去見父親,他們會不會......」
老太太立馬瞪大了眼:「會什麼?難不他還敢嫌棄老婆子我?」
稻花苦笑。
他是不會嫌棄老太太,可會嫌棄呀。
從小就沒長在父母邊,而人與人的是需要相的,要說的父母對有多疼,是不信的。
「走,怕什麼,有祖母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
臨宜縣,縣衙大門口。
看門的衙役正在商討下班之後到哪裡去瀟灑,正說得起勁兒,突然問道一刺鼻的味道,頭一抬,這才發現,縣衙大門前多了五個乞丐。
「爺,請問一下,這裡是臨宜縣縣衙嗎?」孫伯笑著上前詢問。
「去去去,哪裡來的花子,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大門前的衙役都一臉嫌棄的往外趕孫伯。
孫伯還想詢問,一個衙役有些不耐煩,舉起腰間的佩刀作勢就要朝孫伯打了過去。
「你幹什麼?」
文濤看到驚了一跳,兩步並三步,飛速跑了過去,一把抓住衙役的手臂,將孫伯救了下來。
「大膽刁民,竟敢跑到縣衙門前撒野,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其他衙役紛紛上前,他們人多,三兩下就將文濤倒在了地上。
見他們如此對待文濤,老太太氣得氣都不順了。
「你們給我住手!」
稻花也是又氣又急,將老太太給孫媽,快速跑了上去,手指著衙役,厲聲道:「我爹是致高,臨宜縣縣令,你們要是敢我三哥,我要你們好看。」
這話一出,原本還一臉戲笑得意的衙役紛紛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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