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很晚了，加之又在外跑了一天，李夫人大概的將在香霞山的時說了一遍，就出了倦容。

即便其他人還想聽，可這時也不好追問太多。

老太太發話：「好了，天已經不早，都回去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很快，眾人就從老太太院子裏出來了。

致高和李夫人一起回了正院。

後頭，文彬和怡歡見父親又沒去雙馨院，都有些失。

怡雙神有些鬱悶：「父親現在去看娘的時間了好多！」

聞言，文彬立馬左右張了一下，見大家都離他們有些遠，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責怪的說道：「妹妹，日後注意的稱呼。」

怡歡一愣，隨即氣憤看著文彬：「怎麼，你也要和其他人一樣了嗎？我自己的親娘有什麼錯？」

文彬又急又氣：「你這樣只會給姨娘招禍，你不記得了，上次因為我們稱呼錯了，祖母責怪姨娘，父親都沒有幫著說話嗎？」

「顯然，在父親眼裏，我們的稱呼也是不合規矩的。」

怡雙生氣極了：「規矩規矩，什麼都是規矩，上課的時候，沈夫子翻來覆去的說規矩，現在你也要說規矩。」

「以前我們什麼時候講過規矩了，父親不照樣疼我們嗎？怎麼到了興州城，一切都變了？」

文彬沉默半晌：「妹妹，我們要認清形勢，舅舅說得不錯，如今大哥和長姐都比我們出息，所以父親的心，漸漸被他們拉了過去。你要還是這樣鬧，日後父親只會越來越不喜歡我們的。」

怡雙愣住了，喃喃道：「會嗎？父親明明說過，他最的兒是我！」

文彬：「父親現在也不是不我們了，只是......他的也分給了大哥和長姐他們。所以，妹妹，咱們得努力了，不管是為了姨娘，還是我們自己，我們都得爭氣。」

怡雙吸了吸鼻子，抿著不說話，好一會兒后，才帶著哭腔說道：「我會爭氣的。」

......

李夫人和致高回到正院后，兩人先洗漱了一番，然後躺上了床。

在床上，李夫人細細和致高說了今天遊玩的事。

聽到小王爺送了長一塊懷錶，本靠在枕頭上的致高直接坐了起來，驚訝道：「小王爺對咱們稻花是不是太好了些？」

懷錶這東西，他也只是聽過，沒見過，去省府述職的時候，也沒見哪個高佩戴過。

這種西金貴，番邦進貢得又，只有皇族之人，或是特別皇上看重的大臣才有。

致高酸溜溜的想著，他忙前忙后，見都沒見過的東西，長倒是先戴上了。

李夫人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大概是小王爺覺得稻花子好，好相？」

聞言，致高持懷疑態度。

家裏四個姑娘，若說怡歡和怡雙子好，他倒是更信一些。

長脾氣又直又倔，連他這個當爹都敢頂撞，這子好？

見致高一臉不相信，李夫人立馬道：「這人與人之間的相，最開始講究一個眼緣，之後要繼續結下去，就要看為人了。」

「咱們稻花，不是我自誇，別說家裏的三個姑娘，就是周家小姐，我看也是不能比的。」

今天要是沒有兒，周家小姐能得一整套珍珠頭面？

致高不是很贊同：「稻花的規矩還是學得不太好，竟敢對小王爺耍賴，也就小王爺沒和計較，那不然多尷尬？說不定還會連累文修幾人在小王爺心中的形象。」

「這些事你得多和說說，在外別那麼要強，尤其是對著小王爺的時候，這位可是被所有人都捧著的人，別人都爭相討好的人，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別仗著救命之恩，就有恃無恐。」

「要知道，這恩也有被磨完的一天。」

見李夫人沒回應，致高看了過去，就看到李夫人在打哈欠，臉上一點不在乎。

「喂，你聽到我說的沒？」

李夫人邊打哈欠邊點頭：「聽到了，老爺，我覺得你想太多了，小孩子之間的相，你不要拿大人的標準去衡量。」

「可是小王爺是一般的小孩子嗎？」致高對李夫人的態度有些不滿，決定日後得找長子說說，讓他看著點長。

見李夫人困得不行了，也不好在多說，來丫鬟熄滅了燈，夫妻兩就睡下了。

......

二房。

怡歡將遊玩的經過一說完，立馬被孫氏敲了一下腦袋。

「你這丫頭，出門前，我不是讓你要跟著你大姐姐嗎？你倒好，在最要的關頭居然掉鏈子了，若是你沒和別的小姐出去，和你大姐姐一起去見了小王爺，說不定這珍珠頭面就能得一整套！」

孫氏痛心疾首的看著怡歡。

若是平時，面對父母的責罵，怡歡都會默默承下來，可這一次，可能是出去的見聞讓有所悟，竟鼓起勇氣直視起孫氏來。

「娘，就算我一直跟著大姐姐，我也得不到頭面，因為我本爬不到香霞山山頂。而且，外出遊玩，我若一直跟在大姐姐後，那和的跟屁蟲有什麼兩樣？」

「這次沒能和大姐姐一起去見小王爺，我一點都不後悔，中間我玩得很開心，也結了幾位姑娘，說們說話聊天，兒很有收穫。」

「......」

孫氏愣了，沒想到一向聽話的長，竟反駁了。

致遠也看了過來。

一會兒后，孫氏恨鐵不鋼的說道：「結幾位小姐姑娘，能和小王爺相比嗎？」

怡歡：「可是就算我到了小王爺跟前，也什麼都不是呀？上次小王爺來咱們家的時候，除了大姐姐，你看他有多看其他人一眼嗎？」

「你......」孫氏發現，長這口才可以呀，說得都沒話反駁了：「就算這樣，你不會找機會和小王爺說話嗎？」

怡歡凝眉：「明知不可為而為，讓自己和大家都不舒服，何苦呢？」覺得大姐姐說得很對，朋友還是要自己自在開心才好。

這一下，孫氏無話可說了，沒好氣的看著長。

一旁，致遠倒是一臉笑容，相較於以前沉默寡言、不知為自己爭取的長，他更喜歡長這樣。

「好了，怡歡說的沒錯，在外怎麼和別的小姐相，是自己的事，你瞎參合什麼？」

得到父親的認同，怡歡雙眼一亮，眉眼忍不住彎了起來。

這是父親第一次認可呢！

孫氏瞪了一眼致遠：「我這是為誰？」將來老太太不在了，這個家遲早是要分的，可不得為二房想長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