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泡?」
文凱拿著稻花給他的藥包,一臉猶豫的看著文濤。
文濤則是二話沒說,就招來小廝,讓他們下去準備熱水,然後才說道:「四弟放心用吧,稻花不會害我們的。」
文凱:「......」
三哥是不是太相信稻花了一些?
他也沒說稻花會害他們,只是擔心一小姑娘家家的,哪懂什麼藥理呀,就算平時多看了幾本醫,也不可能會配藥呀!
「你不擔心將子給泡壞了呀?垮了,咱們可就無法練武了!」這事由不得他不重視,一,練武是他的夢想;二,作為家嫡子,他也想為家族出一份力。
文濤猶豫了一下:「要不這樣,我先泡,要是泡了沒事,你再泡?」
文凱立馬瞪眼:「三哥,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咋能讓你為我以犯險,就算要先泡,也是弟弟我先來。」
話音剛落,兩人的小廝就提著滾燙的熱水過來了。
剛剛還擲地有聲的文凱立馬慫了下來,苦大仇深的看著手裏的藥包。
「咻!」
文濤一把抓過藥包,扔進了浴桶里,很快,清澈的熱水就變了黑褐的葯湯。
「真要泡呀?」
文凱還在猶豫,而文濤已經開始服了。
「我先泡了!」
文濤快速坐進了浴桶里。
看著他齜牙咧的樣子,文凱立馬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文濤搖了搖頭,哆嗦了一下才道:「水太燙了!你要泡的話,記得等水冷一些后再進去。」
聞言,文凱無語了,然後就盯了文濤,只要三哥出現了不適反應,他就立馬準備人。
然而,除去一開始因水溫過熱,文濤被燙得齜牙咧的,慢慢的,文濤的臉開始舒展開來,此刻竟出的表。
「四弟,你也趕快泡吧!稻花的藥包能不能活化瘀、強健我不知道,但是泡在這裏面,真的很舒服。」
聞言,文凱似信非信,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咬牙坐進了他的浴桶中。
不過為了安心,他還是囑咐了一下小廝,讓他們隨時注意他們的況,一旦有什麼異樣,立馬去大夫。
「嗯~」
一聲舒爽的聲從文凱口中發出,浸泡在葯湯里后,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妹妹沒有騙他,各因用力過猛而導致的酸脹,真的在一點點的消失。
嗚嗚~
要知道效果這麼好,他早該將藥包拿出來了,白白疼了這麼幾個月!
門外,文濤的小廝鐵頭,文凱的小廝鐵手,不時的頭往房間里看,見兩位主子沒什麼,便低聲討論了起來。
鐵頭:「你說,咱們要不要和夫人老爺說一說,別家的公子練武,不僅請了杏林高手配製了葯浴配方,還帶著專門的大夫進行照料?」
鐵手一臉遲疑:「這.......不好吧,兩位公子自己都沒說,我們越過他們去找老爺夫人,會不會惹惱了兩位公子?」
鐵頭:「哎,兩位公子這是不想給家裏添麻煩呢!」
鐵手:「誰說不是呢!要擱以前,我是真的沒想到,一個知州的家底,竟比不過一個縣太爺的。」
他被賣進家之前,就在隔壁州一個縣令家做事。因為縣令貪污,被割去了職,他就被發賣了。
鐵頭:「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家老爺不貪,是在真的為百姓辦事。」
鐵手點了點頭,一臉認同,不貪好啊,不貪就不會被割職查抄,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就不會被賣來賣去。
這一次被發賣,他運氣好,遇到了好伺候的文凱爺,可若再有一下次,誰知道他會遇到個什麼樣的主子?
他從小就被人賣來賣去,沒見因遇到不善主家,活活被磋磨死的下人。
像他們這種人,最大的心愿,就是遇到一個好主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鐵頭要比鐵手幸福一些,至,他知道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在哪裏,因為旱災,家裏沒了活路,作為家中老大,他自己把自己給賣了,賣得來的銀子能讓爹娘和底下的弟弟妹妹們活下去。
文濤公子很好,幾乎從來沒打罵過他,而且還是個伺弄田地的,他打心眼裏喜歡自己這個主子,希他好好的。
於是,有些一筋的鐵頭就開口說道:「老爺夫人也是,兩位公子不提,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準備這些嗎?」
這事還真不怪致高和李夫人,兩人都沒接過練武之事,哪裏曉得,還要泡什麼葯浴呀!
鐵手聽了鐵頭的話,面大變:「你這傢伙,不想活了?老爺夫人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夠說的嗎?」
想到兩位公子幾乎形影不離,他和鐵頭還要長時間下去,為了自己不牽連,鐵手不得不提醒道。
「主子對我們好,那是主子心善,你可千萬不要覺得這樣,我們就可以和主人沒大沒了。三公子對老爺夫人也是尊敬有加,要是你在背後如此編排,你說他還會不會要你?」
鐵頭被嚇得不行:「我也沒說什麼呀?」
鐵手看了他一眼:「你要想在三公子邊好好獃著,做好自己分的事就行了,別瞎參合主子之間的時。」
鐵頭悶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鐵頭又往屋子裏看了一下:「兩位公子已經泡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出來?」
鐵手也看了過去,將文濤兩人坐在浴桶里一不,擔心出事,快步踏了房間:「走,進去看看。」
兩人來到浴桶前,見文濤、文凱只是睡了過去,頓時鬆了一口氣。
「兩位公子沒事吧?」鐵頭有些擔心。
鐵手:「你看兩位公子臉上一臉舒適的表,像是出事的樣子嗎?快,搭把手,將兩位公子抬到床上去,真要泡久了,糟了涼可不好。」
第二天。
文凱、文濤兩人神清氣爽的來到了練武場。
「虧了虧了,早知道大妹妹的藥包效果這麼好,我早就拿出來泡了!」文凱一臉可惜的說道。
文濤瞥了他一眼:「你要早告訴我,哪裏會有這樣的事?」
文凱訕訕一笑,急忙轉移話題:「以前蘇弘信仗著力比我們好,沒揍我們,今天我也要湊湊他!」
很快,練武的學子都陸續過來了。
看到文濤和文凱竟來得這麼早,蕭燁等人都有些詫異。
練武是力活,是件很累的事,每次練武過後,若得不到好好的休整,第二天是很難緩過來的。
蕭燁這些人自然是沒問題的,他們背後的家人幫他們打點好了一切,又是葯浴,又是隨大夫開的小灶葯膳,有時練狠了,還會有專門的按,他們的自然跟得上。
可文濤和文凱就不行了,因為家裏的長輩並不了解練武的事,所以並沒有為他們準備這些。
雖然書院裏為練武學子提供的吃食也很盛,但這隻能保證基本營養,每天練習過後,並沒有得到舒緩。
如此一來,兩人每次都是最晚到的,因為早上酸痛起不來,他們能堅持每天不落,已經是毅力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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