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李夫人見平曉回來,立馬問道:「怎麼樣,大姑娘從老太太院子里出來了嗎?」
平曉搖頭:「沒有,不過,老太太院里已經熄燈了,想來大姑娘在那邊睡下了。」
聞言,李夫人鬆了一口氣:「睡了就好。」
平彤看了看天:「夫人,今天你也累了,也早點休息吧!」
李夫人點了點頭,洗漱過後,躺上床,看著旁空空的位置,又想到在老太太屋裡,致高的那一句不如林氏,淚水就忍不住從眼角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周府正院。
「我決定了,日後靜婉還是不要和家大姑娘接的好,那丫頭平時看著還不錯,可一到了關鍵時刻,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不懂分寸了。」周夫人臉難看的說道。
剛剛送各家夫人離去的時候,可沒聽到一些閑言碎語和幸災樂禍的嘲諷話語。
這是嫁進周家,舉辦的最糟糕的一次宴會。
而這一切都是家大姑娘鬧的。
周靜婉聽了之後,面一急:「娘,這事跟稻花沒關係,要怪就怪小王爺,是他脾氣太壞了,明知今天是爺爺的生辰,還甩臉子走人。」
喜歡和稻花一起玩,和在一起,自在、輕鬆、有趣,不像和其他小姐相的時候,得時刻端著禮儀規矩。
周夫人瞪了一眼兒:「大人說話你個小孩子什麼?就算你說的對,小王爺脾氣不好,可他份尊貴,難道家大姑娘就不能哄著一點嗎?」
「哼,說到底,還是出太低、見識淺薄的原因,以為小王爺給了點好臉,就可以在小王爺面前肆無忌憚了,殊不知,一句話不對,小王爺就可以罰。」
「看吧,就因為一個人,整個家都得跟著遭罪,小王爺是何等人?就是我們周家、董家,也得小心伺候著,家何德何能敢得罪小王爺?」
周老太爺不滿的瞥了一眼周夫人:「事經過都還沒搞清楚,你先別在這裡過早的下結論。」說著,看向孫子。
「你當時就在旁邊,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王爺子是桀驁了一些,可也絕對不是不分場合給人甩臉子的人,皇家禮儀風範,人家是刻在骨子裡的。
周承業弱弱的抬起頭,掙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像......好像是因為我點錯了戲,小王爺才生氣的。」
聞言,剛剛還義憤填膺的周夫人頓時長大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承業,你胡說什麼,怎麼會是你得罪了小王爺呢?」
周老太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到底是你來說,還是讓承業說?」
周老爺立馬拉了拉自家夫人,周夫人雖然不願相信是自己的兒子翻了錯,不過還是耐著子聽著。
見眾人安靜了,周老太爺這才看向大孫子:「你點了什麼戲?」
周承業皺著眉頭:「......休夫記!」
「啪!」
周老太爺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嚇了眾人好大一跳。
「你......」
周老太爺指著周承業,一臉恨鐵不鋼,「你怎麼就點了這齣戲?」
周承業慌了,急忙道:「爺爺,我真的不知道小王爺會不喜歡這齣戲,我要知道,我怎麼可能會點嘛?」
見大孫子自責擔憂的樣子,周老太爺嘆了一口氣:「這也不怪你,你沒在京城長待過,不知道也是有可原。」
聽了這話,周承業鬆了一口氣,萬分疑的問道:「爺爺,就算我點錯了戲,小王爺也不該發那麼大的火吧?」
周老太爺看了看孫子,又看了看大兒和大兒媳:「你們只要記住,休夫記這齣戲在小王爺那裡是忌諱,以後不許再提。」
周承業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我要向小王爺道歉嗎?」
周老太爺沉默了一下:「你去書院之後,只說我們沒招待好,讓他見諒,其他的一句也不要多說。」
周承業將話記在了心中,提了一整天的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里了。
周靜婉也高興了:「我就說嘛,稻花怎麼可能惹惱小王爺?哥,這次稻花可是替你背了黑鍋了,你也得跟道歉。」
周承業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是啊,小王爺一走,不管是前院還是後院,都在說是家大妹妹得罪了小王爺,他是該去賠禮道歉。
第二天,因為要回書院,所以一大早,周承業就帶著禮來了家。
「伯父、伯母,昨天都是我們招待不周,惹惱了小王爺,還嚇到了妹妹,小侄特來賠罪。」
致高見周承業認真低頭賠罪的模樣,大意外。
不是長得罪了小王爺?
見父親沉思,母親沉默,文修不得不上前扶起周承業:「周大哥,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小王爺就大步離去了。
周承業:「......反正是我犯了小王爺的忌諱。對了,妹妹呢,聽我家靜婉說,昨天可壞了,還請請出來一見,我好當面賠罪。」
這時,致高剛好回過神,聽到這話,心中一訕。
昨天真的錯怪長了?
不過,很快,致高又端直了子。
哼,就算長沒得罪小王爺,沖昨天對長輩的態度,就該給一個教訓。
「周公子快別這麼說,什麼賠不賠罪的,哪裡用得著這些!」
李夫人看了一眼致高,快速移開視線,想到經過昨天的事,兒呆在家裡肯定不自在,當即笑道:「我家稻花和老太太去莊子上散心了,周公子真的用不著賠罪。」
周承業一愣:「已經走了?」
李夫人神不變的點了點頭:「一早就走了。」
直到從家出來,周承業才小聲的對著文修問道:「你們家.....昨天該不會責怪妹妹了吧?」
文修還沒說話,就聽一旁的文凱冷哼一聲:「既然是你得罪了小王爺,為何不當面澄清?倒我大妹妹替你背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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