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高修整了一天,就帶著文修去了吏部侍郎府上拜訪,見了周家二老爺后,就在他的帶領下去了吏部報到,等待皇上召見。
等待期間,父子兩都沒想過要主去楊府。
楊家人等了幾天,最後實在忍不住,楊博弈帶著嫡子楊弘睿親自登門,才見到了致高父子。
致高和楊博弈是同窗,數年未見,原本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惜,兩人見了面,只剩下尷尬了。
倒是文修和表弟楊弘睿相談甚歡,還約定改天要一起到茶樓聽書。
楊家夫子呆了半天,就走了,臨走時,致高說道:「「等我面見了皇上,就去看妹妹。」
是看妹妹,而不是拜訪楊家。
聽到這話,楊博弈心中有些不舒服,而楊弘睿則是一臉尷尬。
前些年,他們家對舅舅家真的太不友好了,別說幫襯了,連最起碼的禮數都沒盡到。
他知道,娘心裡是有怨的,如今看大舅舅的態度,對楊家也是沒什麼好。
.......
興州。
就在致高等待皇上召見期間,家上下則是按部就班的過著日子。
時間一晃,進了二月。
二月初五這一天,家小廝氣吁吁的帶著信回來了。
「夫人,老爺的信!」
孫管家將信遞給了李夫人,李夫人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很快,臉上就出了燦爛的笑容,拿著信快步去了松鶴院。
二房和三房的人聽到消息,也連忙趕去了老太太院子。
「娘,大喜,老爺被皇上親自派了,如今是正四品的知府了。」
稻花正在和老太太逗弄鸚鵡,聽到這話,臉上皆是一喜。
老太太激道:「信呢,快給我瞧瞧。」
李夫人連忙將信遞給了過去。
老太太看完信,確認了消息后,立馬雙手合十:「家祖宗保佑!」
稻花也拿過信看了一遍,眉宇間儘是歡喜之。
便宜爹越好,家裡其他人才能越好。
這時,致遠等人過來了。
致遠:「大嫂,可是大哥來信了?」
李夫人笑著點了點頭。
致遠:「大哥是調去京城,還是調任其他地方?」
李夫人:「調任寧門府,任正四品知府。」
一聽不是被調去京城,致遠有些失,不過想到正四品知府也不錯,又笑道:「寧門府?這還在中州省呀。」
李夫人點了點頭,寧門府聽說過,是中州省最北邊的府,好像有些貧瘠?
這邊,周家也收到了消息,周夫人立馬帶著周靜婉過來賀喜了。
家不知道寧門府的重要,可周老太爺卻是十分清楚。
寧門府連接中州、濟廣、汾西三省,寧門關更是一非常重要的軍事關隘,管轄面積相當於別三個府,歷來的知府,都是皇上親自指派。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致高這次面聖,皇上對其的觀還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派了這麼個差事。
趁著李夫人招待周夫人,稻花拉著周靜婉回了自己院子。
「你在找什麼?」
見稻花一回來就扎進了書房,周靜婉一臉納悶。
稻花回道:「輿圖!」
得看看寧門府在哪裡,地理環境如何。
周靜婉面詫異:「你這還有輿圖?」這東西,他們家只有男嗣才能接到,很寶貝的。
稻花頭也沒回:「從蕭燁那裡順來的。」
一聽這話,周靜婉羨慕了:「小王爺對你可真好,輿圖外頭可買不到。」
稻花從書架上翻出了輿圖,一邊打開,一邊笑道:「那是因為他下棋輸給了我,這是我的獎勵。」
周靜婉撇:「這話你自己信嗎?你那點棋藝也就能和我下下,和別人下,只有輸的份。」
稻花道:「方正這是我贏來了。」
周靜婉也懶得在這上面爭論,快速湊到稻花邊:「找到沒有,寧門府在哪裡?」
稻花指著地圖上的一標記:「在中州省最北端,有大運河支流流經。」說著,笑了笑,「這下好了,咱們日後還是能常常見面的。」
周靜婉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家有船,只要流經大運河,來往也方便。
稻花認真的看著地圖上的寧門府:「連接了濟廣、汾西和中州三省,這個府管轄的範圍有些大呀。」
周靜婉立馬說道:「我聽我爺爺說,郭總督就駐守在寧門府轄的寧門關。」
稻花面詫異,這個還是第一次聽說,隨後,沉了一會兒,道:「汾西匪患,濟廣洪災,也就中州這邊的況好了些,這個寧門府不好治理呀。」
一聽這話,周靜婉奇了:「我爺爺也是這麼說,不過,他還說,難是難了點,可若有本事,卻是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
稻花沒在多想,這事讓便宜爹去頭疼。
接到致高家信的第三天,李夫人又收到了一封信,這回是李家寫來了。
「什麼?!梓璇表姐的親事定下來了?」
稻花有些意外,和兩位表姐才分開了不過兩個多月:「這是不是太快了些?」邊說,邊看二舅舅寫來的信。
看完之後,稻花坐下沉思了片刻,隨即抬頭看向李夫人:「娘,和梓璇定親的這房家,是不是知道父親升任了寧門府知府,才急著想把親事定下?」
李夫人點了點兒的腦門:「哪都有你這個鬼靈。」
沒有否認,那就是確實如此了。
稻花面擔憂:「娘,那房家如此功利,會對梓璇表姐好嗎?」
李夫人:「你二舅舅既然看好房家公子,想來人品是過得去的,至於你說的功利......兩家結親,本就是要相互扶持的,若能得對方助益,自然是皆大歡喜。」
稻花沉默了,半晌后,問道:「娘,是不是日後我要嫁的人,你們也要最先考慮是否對家有利?」
李夫人笑著睨了一眼稻花:「沒沒臊的。」說著,將稻花抱在了懷裡,「你是娘的兒,娘日後不求你為家裡帶來什麼助益,只求你能幸福滿一生,把心放肚子里,娘不會誰便把你嫁出去的。」
稻花角上揚了起來,順著桿子往上爬:「那娘,我可不可以二十歲之後才說親呀?」
這話一出,立馬換來了一個栗。
李夫人板著臉:「胡說什麼呢,二十歲,那都老姑娘了。」
稻花無語,二十歲,正是大好年華好不好,立馬又道:「那十八歲,十八歲總可以了?」
李夫人嘆了一口氣,瞪著稻花說道:「你這丫頭,也不知天胡思些什麼,別想這些了,娘可以多留你在家幾年,可是說親,卻是要早早相看在那裡的。」
稻花還想說什麼,不過被李夫人給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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