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董元瑤敷完眼睛后,稻花一行人就從別院出來了,然後各回各家。
馬車裏,稻花看著文濤:「三哥,你怎麼來省府了?」
文濤:「大哥和四弟都不在書院,小王爺見我一個人,就拉我過來了。」
稻花又問:「那你們今天去青樓也是他提議的嗎?」
文濤搖了搖頭:「不是小王爺,是弘信,他說我們都這麼大了,也該去青樓見識見識了。」
稻花:「那你們進了青樓之後都做了什麼?」
文濤:「也沒做什麼,弘信點了花魁來作陪,還了幾個頭牌姑娘......」
「咳咳~」
李辰逸瘋狂的咳嗽了起來,有些無語的看著文濤。
這個三弟,怎麼表妹問什麼就回答什麼呀?
這種事是能和小姑娘說的嗎?
文濤收到李辰逸的示意,立馬閉不言了。
見此,稻花默了默,隨即關心的看向李辰逸:「大表哥,你這是生病了?」
李辰逸訕訕一笑:「沒有,只是嗓子有一點不舒服,咳嗽幾聲就好了。」
稻花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嗓子不舒服雖不是大病,不過,大表哥還是不能大意,回去后找個大夫好好看看,若不然你這老是咳嗽,打斷我們說話也就算了,可若有長輩在場呢?不但讓人覺得不莊重,而且還失了禮。」
李辰逸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無言以對的看著涵自己的稻花。
馬車裏的其他人都低頭笑了起來。
之後,稻花也沒在提及青樓的事,而是對著文濤詢問家裏的事。
「大件的行禮已經由二叔看著,送去了寧門府。」
「大伯就這兩天就會回興州了,和新上任的知州接完畢后,就直接去寧門府任職。」
「大伯母將細收拾好了后,也會和祖母一起去寧門府。」
稻花仔細的聽著,很快,馬車就到了李梓欣所呆的酒樓:「我去梓欣表姐,你們在這裏等著啊!」
等到稻花下了馬車,李辰梁才嘖嘖嘆道:「怡一表妹這張,真真是太厲害了,瞧剛才把大哥說得都無言以對了。」
文凱看了過來:「提醒你們一聲啊,別惹我大妹妹,可不是個肯定吃虧的主,就算當時不得不認慫,後頭也會找回場子的。小王爺對上我大妹妹,從來都只有輸的份。」
聞言,李辰逸眸閃了閃,狀若隨意的問道:「小王爺和怡一表妹的關係倒是好的啊!」
文凱一臉神氣:「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見他這樣,李辰逸第二次無言以對了,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和文凱表弟說話真的好累。
你必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自己的意思,稍微委婉了一些,他就聽不懂了。
答非所問也就算了,最後還得和你扯一通。
很快,稻花帶著李梓欣過來了。
兩人上了馬車,就朝著李府駛去。
眼看李府越來越近,稻花忍不住提醒道:「我們在戲樓打架的事,你們可得好好說啊,要不然,我也把你們去了青樓的事說出來。」
瞅著稻花臉上威脅之意,李辰逸無奈的點了點頭:「放心,我會告訴爹娘,是我們帶你們去的戲樓,打架是別人先挑起了,你們臉上的傷是無意中撞倒的。」
這套說辭,是稻花和董元瑤商量好的。
沒辦法,巡城差抓了人,靜有些大,而且們臉上還有傷,瞞是瞞不住的,那就只能將事往小了說,這樣,們也就不會到太中的責罰了。
見稻花不時的掀簾子往外看,文凱忍不住:「大妹妹你用不著張,大舅舅他們不會責罰你的。要不這樣,我替你......」
還沒等他說完,稻花就抬手打斷了:「四哥,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是等會兒見了大舅舅大舅母他們,請你千萬千萬不要說話,我怕我們好不容易套好的詞,被你給捅破。」
「噗呲~」
李梓欣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文凱表哥就是這樣,只要他開口,什麼事都瞞不住。
文凱哼了一聲:「我還不想說呢!」
很快,李家到了。
李興年、李興昌,還有范氏姜氏聽完李辰逸的解釋后,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只是讓稻花幾個下去休息。
見這麼容易就過關了,稻花有些不敢相信,拉了拉李梓欣:「梓欣表姐,大舅舅大舅母相信我們了嗎?」
李梓欣也有些不確定,爹娘這次太好說話了。
稻花:「算了,只要不罰就好了。」
等稻花幾人走離開后,李興年才看向李辰逸:「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辰逸面一嘆,他就知道瞞不了爹娘和二叔二嬸的,於是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知道稻花是為了考驗房良吉才去的戲樓,李興昌頓時笑了起來:「稻花這丫頭沒白疼。」
李興年瞪了他一眼:「你別在這打岔,姑娘家家的跑去戲樓,還打架,這事要讓妹妹知道了,非得找我們說道不可。」
范氏笑道:「好啦,我看稻花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不過今天的事確實做錯了,得罰罰才行。」
姜氏接過話:「稻花喜歡玩,就罰......在梓璇定親之前不許出門。」
范氏立馬說好:「這個主意好。」
於是,剛回李梓璇院子不久的稻花接到了范氏的傳話。
「表姑娘,大夫人說,讓你這些天不要出門了。」
聽到這話,稻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就知道逃不掉的,大伯母好狠,直接把我給足了!」
看著唉呼的稻花,李梓璇和李梓欣都有些好笑。
......
一轉眼,到了房家給李家下聘的日子了。
聽著外頭喧嘩熱鬧的聲音,稻花和李梓欣站在院裏,看著下人們將一抬抬聘禮送進來。
「這房家富裕的嘛。」
李梓欣點了點:「能不富嗎,房家在中州,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商賈之家了,這次大姐能和他家嫡長子定親,我爹都還有些意外。」
稻花嘆了一口氣:「可惜啊,上一次追到了戲樓,也沒探出房良吉這個人怎麼樣來。」
李梓欣笑了笑:「你還記著這事呀,我娘說了,我們回來的第三天,房家伯母就在首飾店裏巧遇了我娘和二嬸,親口解釋了房良吉為何會出現在戲樓的原因。」
「他並不是特意去戲樓的,而是去接在戲樓聽戲的本家小叔。」
「我娘說,房家出自濟廣房氏一族,比起別的商家,要更加註重規矩一些。二叔給大姐定下房家,就是看重這一點。」
稻花點了點頭,這個倒是不錯,在這盲婚啞嫁的時代,嫁給守規矩的人家怎麼也要好過那些沒規矩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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