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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韻回屋用了午飯。
吃完飯,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書,又小憩了會兒。
剛醒來,正坐在床上懶腰呢,喜鵲就打了珠簾進來道,「姑娘醒了啊,二姑娘和四姑娘來了。」
沐清芷和沐清雪來了?不知道來找有什麼事,清韻著脖子,隨口問道,「來多久了?」
喜鵲笑道,「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清韻正掀被子要下床,聞言頓了下,眼角上挑,難得們兩個登門遇到安睡,還這麼好耐的等著。
起床漱口,又洗了把臉,重梳了個髮髻,又過去一盞茶的功夫。
正屋,沐清芷和沐清雪兩個有說有笑,倒沒有等的不耐煩。
瞧見清韻進來,兩人笑站了起來,道,「昨晚熬了夜,中午補一覺,三妹妹可覺得好些了?」
如此關心,還是第一次。
清韻沒有覺得寵若驚,只覺得是個大麻煩,明擺著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啊。
清韻福了福,和沐清芷們見禮,然後問道,「二姐姐、四妹妹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沐清芷坐下來,輕嘆一口氣道,「怎麼沒空,府里就我和四妹妹最有空了,五妹妹和梓婷表妹為了在桃花宴上大放異彩,這會兒正苦練琴棋書畫呢,我們過來是想看看三妹妹你打算在桃花宴上表演什麼,誰想到……。」
說著,沐清芷捂一笑。
沐清雪也笑了起來,笑聲很是愉悅。
清韻角不,臉也未紅,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午睡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難道要在桃花宴上表演怎麼快速眠,還是給人展示一下是怎麼打呼嚕的?
見清韻不笑。還打了個哈欠,沐清芷和沐清雪也不笑了。
確實沒什麼好笑的。什麼都不懂,現在又不用抄經書誡,不睡覺,難道天發獃嗎?
就算是臨時抱佛腳,好歹平時也會燒兩柱香吧。
沐清芷著清韻,道,「說句實在話。三妹妹你常常被罰住佛堂,琴棋書畫那些東西,以前還會一點皮,這一兩年幾乎就沒見你過,梓婷表妹是想能跟著去參加桃花宴,所以才在老夫人跟前極力贊同你去,可不是真心為你好。」
雖然沐清芷也存了私心,不想周梓婷一個表姑娘占伯府的便宜,但這話說的確實不錯。
沐清雪接著道。「就是,雖說你出門,可你許給了鎮南侯府大爺。以鎮南侯府的門第,將來什麼宴會你不能參加。有鎮南侯府做靠山,還沒人敢刁難你,可比現在好。」
清韻抬眸,看看沐清芷,又看看沐清雪,「你們兩個到底想說什麼?上午才數落我,怪我和江家拖累了伯府,怎麼一轉眼,就變了態度?」
沐清芷臉微微紅。道,「以前是我們不對。不知道三妹妹一心為了我們兩個好。」
清韻腦袋有黑線了,若果沒有猜錯的話,們兩個說的是記名在大夫人名下的事吧?
隨口一說,轉眼就忘了,們兩個還放在了心上。
不得不說,心確實夠大。
清韻聽懂了,但依然裝不明白的著兩眼。
沐清芷沒想到清韻這麼呆,上午說的話,這會兒就不記得了。
兩人擺擺手,把屋子裏的丫鬟都轟了出去,包括喜鵲。
然後才道,「三妹妹,早上你說我和四妹妹記名在大夫人膝下的事,我們兩個商議了下,覺得沒什麼可能,我們想記在你娘的膝下……。」
不管清韻當時說這話是誠心的,還是故意氣沐清的。
但清韻確確實實說了,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提的,態度誠懇,不會否決。
清韻怔了下,隨即笑道,「你們要記在我娘的膝下?」
沐清雪和沐清芷兩個點頭如搗蒜。
清韻這回是真笑了,角弧起,怎麼彎都彎不下去。
這兩人的心比想不但要大,而且要狠的多。
一邊要便宜,一邊擔心大夫人,所以把推出去跟大夫人斗,招大夫人的白眼,們好跟在後面撿便宜,哪有這樣的好事?
清韻端茶輕啜,然後才笑道,「我是很希你們都嫡,將來都能有一門好親事,只要大夫人和老夫人同意,我是不會反對的。」
沐清芷一聽就高興道,「那這麼說,三妹妹是答應去跟老夫人提這事了?」
清韻臉微沉,什麼時候答應了,只是不反對而已,有這麼拿著當令箭的嗎?
清韻眸閃亮,角噙笑,點頭道,「行,等機會合適,我就跟老夫人說。」
等機會合適?
什麼時候是機會合適,這不是搪塞們嗎,沐清雪催道,「三姐姐,這事有什麼機會合適的,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吧。」
清韻嘔,擇日不如撞日,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好像在古代,說這話,不是拜把子就是親吧?
讓今天去大夫人的眉頭,還是幫們去,除非是睡傻了,之前幫著大夫人寒磣,現在說兩句話,就任們擺佈了?
想到大夫人,今兒出春暉院,老夫人正為了藥包的事找大夫人呢,不知道怎麼樣了。
清韻著沐清芷,笑道,「今兒老夫人留下大夫人,二姐姐可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沐清芷扭著綉帕,角一抹笑,帶了三分欽佩。
不得不說,清韻的命當真是大,就像那簽文上說的,遇難總能逢兇化吉。
咽下半繡花針,居然還活了過來,大夫人在給治嗓子的葯里手腳,不但沒功,還不蝕了把米。
「老夫人把藥房管事的找了去,開始管事的死都不承認在葯里了手腳,只說府里下人辦事心,把藥材弄混了,可他是藥房管事,那些藥材就算混了也認的出來。」
「老夫人一氣之下,打了三十板子,藥房管事扛不住招認了,說是他故意的,他覺得三妹妹是禍害,只有你死了,府里才能安生,所以才在你的葯里了手腳,全是為伯府好……。」
這樣的理由,傻子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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