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芷嫌棄沐清不夠氣,火上澆油的笑道,「要真改姓了沐,這一回桃花宴五妹妹你可就去不了了。」
沐清險些氣炸肺。
清韻不願參合,帶著丫鬟就回泠雪苑了。
雖然定了親,桃花宴和關係不大,畫畫還算湊合,老夫人還是叮囑要多練習,不可丟了伯府的臉。
清韻只能聽話,乖乖練習作畫了。
畫了幾幅花鳥山水后,清韻就沒興緻了,坐在那裡打哈欠。
喜鵲站在一旁伺候,青鶯不在,昨天奉命去定製桃花小屋,約定今兒上午去取。
清韻歇了一盞茶的功夫,喜鵲就主的幫清韻擺好畫紙,用鎮紙抹平。
清韻沒輒,只好繼續了。
只是才提筆沾墨,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青鶯的腳步聲,」喜鵲笑道。
正要過去,門吱嘎一聲打開,青鶯拎了個大包袱進來。
喜鵲忙搭了手,問道,「累了吧?」
青鶯額頭有細汗珠,搖頭道,「都是些木頭,看著很沉,其實一點都不重。」
喜鵲拎在手裡,還真的不沉,只道,「那你一臉的汗,我還以為很沉呢。」
青鶯抹了汗珠,道,「雖然不沉,但我是一路小跑回來的,方才我在街上,聽說這一回的桃花宴和以往不同,以前是大家閨秀擅長什麼就表演什麼,這一回不是了,說是改籤決定了,表演什麼看到什麼。」
喜鵲一聽,就著清韻了,眸底有擔憂。
姑娘就會畫畫啊,要是到別的可怎麼辦,到時候丟了伯府臉面,老夫人肯定會責怪姑娘的。
清韻也頭疼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要是到下棋和作賦。可以當場飆淚了。
清韻忍不住問道,「宣王府年年桃花宴都一樣,怎麼今年改了呢?」
並非所有大家閨秀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宣王府這樣一改,只怕有不人不高興了。
表演最拿手的,才更有可能皇上皇后和雲貴妃他們看中啊。
萬一因此錯失了皇子妃之位,心中對宣王府的怨恨可不是一點兩點。
青鶯點頭道。「不是宣王府要改的,街上都說是大皇子提議的,皇上讓他也參加桃花宴,大皇子說往年的桃花宴他雖然沒面,但是都看過,人還是那些人,舞還是那些舞,他過目不忘,看多了嫌棄膩味。今年就不去了,可皇上和皇后是打算給大皇子他們選妃的,他不去不行。大皇子就隨口一提,皇上覺得甚好。桃花宴就改了……。」
聞言,喜鵲加了一句,「大皇子真討厭……。」
喜鵲還沒咕嚕完,就啊的一聲捂著腦袋了起來。
一粒鵝卵石砸青石地板上,發出清脆響聲,如珠玉墜盤。
石子是從窗戶飛進來的。
清韻朝窗戶走去,就見一黑影閃過來。
正是衛風。
清韻看著他,秀眉輕挑,眸底一抹心虛。瞬間煙消雲散
雖然鎮南侯府是大皇子的外祖家,這個朝代也沒有什麼言論自由。背後說大皇子討厭,還被人逮著了,不是小事,但誰人家有求於了。
「有事?」清韻角帶笑,若無其事的問衛風。
衛風張了下,又合上了。
他是有事來的,想托三姑娘幫爺一個忙,在桃花宴上奪魁,可聽丫鬟方才的抱怨,他又有了些猶豫。
三姑娘就算聰慧過人,可到底還未及笄,有那麼高超的醫,又常年住在佛堂抄家訓佛經,如何學習琴棋書畫,他提這事,不是三姑娘為難嗎?
可是來一趟,什麼都不說,就打了丫鬟一下,又忽然離開,只怕三姑娘要多心了,便尋了話題問,「我是來問問,我家爺的子,能喝酒麼?」
聞言,清韻眸一凝,清澈明亮的眸底就帶了些怒氣。
他一的毒,最忌諱的就是喝酒了,酒對他來說,如同砒霜。
這事沒有叮囑,但太醫都會說吧,看來衛風肯定是阻止了他,才來問的。
「他為什麼要喝酒?」清韻問道。
「爺心不是很好,想借酒澆愁,」衛風回道。
語氣有些喟嘆。
清韻倒是好奇了,「他有什麼好愁的?知道子的毒能解了,不應該高興嗎?」
衛風不知道怎麼回答清韻了,爺愁就是愁子漸愈。
「以前爺一副病歪歪的子,連出門都難,一心只想著活命,倒也不用想其他,現在子漸好,要想的事就多了,越想就越心煩,」衛風嘆息道。
「……越想越心煩,所以還不如死了算了是吧?」清韻沒好氣道。
衛風愕然,沒想到清韻說話這麼的沖,連忙搖頭,「爺一毒,痛起來生不如死都堅持了下來,何況是現在了,只是爺想報仇,可是要報仇,必定要捨去一些捨不得的東西……。」
衛風這樣一說,清韻臉就緩了三分了。
楚北上的毒,原就來的不尋常,沒人能誤食毒藥,中那麼一的毒。
想他中毒六年,所的苦楚,豈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只怕他能堅持下來,就是因為心中的恨意。
現在子漸好,確實該思量怎麼報仇了,亦或者早思量過了,現在該著手了。
只是六年前,他才十二歲,這樣小的年紀,能招惹來什麼敵人,難道給他下毒的是鎮南侯府的人?
清韻想問,但是知道的太多,對並無益,所以忍著了。
「我不知道你家爺捨不得什麼,但喝酒解決不了問題,」清韻道。
衛風點頭,表示贊同。
然後他等著,清韻卻不再說什麼了。
衛風忍不住道,「三姑娘就沒什麼話想屬下轉給爺的?」
清韻臉一窘,有什麼話好跟楚北說的,不好麼!
要說有什麼,還真有,「讓他以後懂點禮貌,走之前,要記得打招呼。」
衛風臉紅了,三姑娘肚量真心不大,都過去一天了,還記得爺的失禮之呢。
清韻額,見衛風遲遲不走,便問道,「你想我跟你家主子說什麼?」
衛風輕咳了咳嗓子道,「只是一些勸酒的話,讓爺保重子,你不想做寡婦之類的……。」
清韻沒差點被口水嗆死,著額頭道,「我不介意做寡婦的。」
衛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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