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沒有想多,但的祈禱顯然沒什麼用。
第二天上午,瑾淑郡主被貶的消息就傳遍了京都,從郡主貶為了縣主。
聽到這個消息時,清韻心猛然一。
有些愧疚,瑾淑郡主問寧王妃的況時,應該咬牙關不說的,結果連累倒霉了。
這廂清韻才剛剛愧疚,那邊丫鬟就出來個大消息。
雖然瑾淑郡主被太后貶了,不過皇上賞了一塊免死金牌。
清韻愧疚之心,瞬間好轉了許多,在看來,郡主那些虛頭銜,實在沒有免死金牌來的實惠。
就算瑾淑郡主沒有了長公主的封號,偌大一個京都,又有幾個人敢慢待的?
就算被貶了,也是當今皇上唯一的胞姐,是他親自送出京,親自贏回來的胞姐。
是大家高攀不上的存在。
尤其是現在,太后再貶瑾淑郡主,皇上上回什麼都沒做,這回則賞免死金牌,可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
就沖皇上這態度,瑾淑郡主一家子在京都橫著走完全沒問題。
想到這裏,清韻就替瑾淑郡主高興了。
只是還未笑出來呢,清韻又快哭了。
因為太后被氣暈了,據丫鬟聽到的小道消息稱,太后被皇上和瑾淑郡主氣吐了……
是不是真吐了,沒人知道,但是太后暈了是真的。
幾位太醫照顧了太后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堪堪轉醒。
清韻聽得腦袋一炸一炸的,角都扯不了,發誓,太后暈倒這事絕對跟沒關係!
可是這樣想,清韻還是忍不住抬手太,以至於丫鬟接下來說的話,都直接從耳邊饒了過去。
直到老夫人撥弄著佛珠,有些詫異道,「皇上讓寧王妃去避暑山莊避暑?」
丫鬟連連點頭。「是呢,據說昨兒下午。宮裏出來四位太醫,去寧王府給寧王妃診脈,都說寧王妃的脈象穩定,如果不出意外,會安然生下一位小世子,皇上聽后,就讓寧王妃去避暑山莊避暑了。並派了兩位太醫隨行,如果寧王妃腹中胎兒因為聞到什麼,又或者吃進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小產了,讓太醫提頭來見。」
老夫人聽著,眉頭皺了皺,然後向清韻,問道,「昨兒出什麼事了?」
丫鬟稟告的事,顯然是瑾淑郡主為寧王妃打抱不平惹出來的。
瑾淑郡主回京許久。雖然極出門,但是寧王府卻是去過好幾回的。
以前都相安無事,昨天清韻和在寧王府相遇。巧清韻又是去幫寧王妃診脈的,然後就出事了。顯然和清韻有些關係。
想到太后被氣暈,老夫人就心有餘悸,迫切的想知道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導致了這一連串事的發生。
老夫人著清韻,眸底有一抹不容置疑。
清韻心裏有些發苦,著老夫人道,「祖母,這事和我沒關係。」
說著,周梓婷就笑道。「太后暈倒這事,非同小可。興國公府有肚量太小,外祖母也是怕侯府會被遷怒,知道事的來龍去脈,也好有所防備。」
都這樣說了,清韻還能不回答嗎?
萬一興國公府對侯府發難,侯府再被貶,豈不又了的錯?
清韻著老夫人道,「這事怪就怪清韻鼻子太靈,嗅出了寧王妃脖子上掛的護符里被人了手腳,未免寧王妃多心,清韻都沒告訴,只讓若瑤郡主把護符拿給我就算了,只是清韻嗅到護符時,因為過於震驚被瑾淑郡主瞧見了,後來出府時,問我為什麼流那樣的表,讓我告訴,清韻不敢拒絕,就說了……。」
「瑾淑郡主和寧王妃親如手足,看寧王妃被人一再傷害,怒不可抑,然後就讓王府管事找了寧王一起進宮,為寧王妃討公道,再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護符做的極好,用香熏的,一般的大夫本就聞不到葯香味,可是的鼻子,天生就好,就上這麼多年,用藥熏養,堪稱狗鼻子。
下手之人也是倒霉,遇到了。
不過也是不長腦子,明知道們在香燭里手腳被嗅了出來,還故技重施,一樣的手段用兩回,蠢豬啊。
老夫人聽著,手中佛珠撥弄著,問道,「護符里了什麼手腳,會讓瑾淑郡主如此生氣?」
瑾淑郡主回京那麼多天,都不曾進宮過一回,能讓為了寧王妃進宮,可見有多生氣了。
等聽清韻在耳畔嘀咕了兩句,老夫人子一怔。
饒是見慣了世面的,眼睛都睜圓了,不敢置信,「你沒有弄錯?」
也希是弄錯了,然而事實擺在那裏呢,清韻回道,「護符被瑾淑郡主帶進了宮,要是清韻說的不對,罰的就該是清韻了,又哪來後面這麼多事?」
周梓婷站在一旁,清韻在老夫人耳邊說的,聲音很小,聽不見。
但是從老夫人驚駭的表來看,那護符里下的絕非是一般的毒藥,甚至覺得,要不是老夫人自持份,都要罵一聲牲畜了。
而且護符……
周梓婷忍不住道,「那護符是不是若瑤郡主口中很靈驗的道士給的?」
清韻點頭,「可不就是那道士給的。」
周梓婷,「……。」
如此心狠手辣的道士,和寧王妃無冤無仇,竟然下這麼狠的毒手,簡直枉為人啊!
不對,道士和寧王妃無冤無仇,不會冒險去害寧王妃,顯然是被人收買了。
道士被人收買才去害寧王妃,那道士來侯府說什麼侯府會出一位皇后,還和九五有關,甚至矛頭直指五表妹,不會也是被收買的吧?
周梓婷想到這上頭,老夫人也想到了,屋子裏其他丫鬟婆子都想到了。
老夫人臉黑如鍋底,握著佛珠的手攢的的,破口罵道,「歪門邪道!」
罵完,想到什麼,連忙問清韻,「那道士人呢?」
清韻知道老夫人在擔心什麼,道士要是把他被人收買,來侯府跟前裝聾作假的事說出來,侯府面然無存,會淪為京都的笑柄。
著老夫人道,「昨天從寧王府出來,我就讓暗衛去找那道士了,巧讓暗衛給找到了,經過暗衛詢問,收買道士來侯府說那一番話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媽媽,而且那媽媽像是……。」
清韻說著,就停了下來。
因為有腳步聲傳來,而且腳步聲很悉,是大夫人和沐清的。
們饒過屏風,正巧聽老夫人問道,「像是什麼?」
清韻角輕弧,道,「像是已經過世的方媽媽。」
大夫人腳步一頓,臉頓時僵了起來。
周梓婷低呼,「怎麼可能呢,方媽媽不是已經死了嗎?」
清韻點頭,「是啊,方媽媽已經死了許久了,可是暗衛從道士裏問出來的就是方媽媽,暗衛是認得方媽媽的,當時也怔住了,還以為方媽媽死前收買的道士,可誰想道士說,方媽媽是昨天找的他,就在青石街,暗衛繞道從青石街回來,他居然瞧見了方媽媽在買糕點!」
這會兒,大夫人的臉青的發紫了。
方媽媽就住在青石街。
昨晚高興了一夜都沒能睡著,真的以為沐清能做太子妃,將來做皇后,可誰想竟然是方媽媽收買的道士!
現在,事被清韻捅了出來,老夫人看的眼神,就跟穿過了幾十層寒冰似地,忍不住打了個寒。
穩了穩心神,不通道,「怎麼可能,是我親自下令杖斃方媽媽的,怎麼可能還活著?是不是暗衛看錯了,那人只是相貌和方媽媽相似?」
聽著大夫人的話,清韻都無語了。
世上哪來那麼多容貌相似的人?
就算相似就算了,還一心為沐清鋪路,一個陌生人,會吃飽了撐著收買道士為個不相干的人謀帝后之位嗎?
尤其這個人還知道侯府不事,知道老夫人住在什麼方位,侯爺住哪裏,大夫人的生辰,侯爺的生辰,還有沐清是五月出生的。
這樣的解釋,怕是連自己都不信吧。
反倒是沐清的解釋更為合理些,道,「方媽媽在紫檀院待了十幾年了,不丫鬟都是一手提拔出來的,過恩,杖責之時,手下留也未可知。」
這解釋合理的老夫人都笑了。
「了方媽媽的恩,就敢把當家嫡母的話當是耳旁風?如此下人,還留著做什麼?!」老夫人怒道。
大夫人聽得心一慌,還不等說話,就聽老夫人道,「把紫檀院那些過方媽媽恩惠的丫鬟都給我賣了,還有當日杖責方媽媽的婆子,杖責三十,賣掉!」
大夫人連忙道,「那些丫鬟都不知道,怎麼能就這樣把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給打斷了,「你是如何知道們不知道的?!」
孫媽媽有些想笑。
老夫人問話,最是犀利,不論你怎麼回答,都是錯。
大夫人說不知道方媽媽還活著的事,那方媽媽活著,必定是有人放了水,沒有丫鬟會主承認,那紫檀院裏的每個丫鬟都有嫌疑,侯府丫鬟多的是,沒必要用這些奉違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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